王門府,處于靈城的中心位置,與城主府一直不合,常常爆發小規模的沖突,但兩個勢力的高層都避免大的沖突,作為靈城的一號勢力和二號勢力,一旦開起戰來,只會便宜下面的勢力,無數人在靈城拉幫結派,勢力魚龍混雜,不斷新勢力的崛起而又衰落,但城主府和王門府卻經久不衰,正是由于這個道理。
此時,王門府內,在庭院里,有一位面容陰鷲的中年人正在修煉,突然,“噗”一聲,吐出一大口血來,氣息變得有點衰落,靈氣有些浮動,從中年人的身體里不斷跑出,不過一會兒便被控制住了。
“為何今日心緒有點不平靜。”中年人喃喃自語道。
“府主府主,不好了,不好了,王少爺的靈燈滅了。”有一下人慌慌忙忙地從外面跑進來。
“什么!”中年人捏碎了手中的茶杯,茶杯的碎片飛得到處都是,便也不顧下人便飛奔去靈堂查看。
王門府每個人出生都會將孩子的血取出一點,用特殊秘法練成靈燈放在靈堂里面,每當一盞燈滅的時候就代表這個人已經死了,不過靈燈還有一個功能,就是當族人死亡后,可以看到死亡前的一段畫面。
中年人最終看到了一個人帶著一把冰霜巨劍以驚人的氣勢從天外飛來,王公子的頭顱和身體便都落在地上,那人好像說了什么話,但畫面便終止在此。
中年人看了后,怒極反大笑了起來,驚人的威勢從他的身上升起,空氣中出現了一陣陣風,旁邊看守的人大氣都不敢喘,生怕惹得不高興,一不小心就小命難保。
“難道是城主府弄得這件事?”靈堂的主管小心翼翼地說道。
“無知,城主府他沒有這個膽量。”中年人厲聲說道,空氣中的威勢更重了,一抹殺機浮現在中年人的眼中,周圍人更驚得瑟瑟發抖。
“不好了不好了,府主,下人們說王少爺被殺了,還被那人要求將頭顱送回來。”一總管模樣的男子慌慌忙忙從外面跑進來,手里還小心翼翼拿著一顆腦袋,不正是王公子。
四周的墻壁在搖搖欲墜,在中年人的周圍形成了一個風暴,眼中的殺機幾乎凝成了實質。
“伯父怎么如此生氣?剛才我在外面便看到伯父火急火燎的趕到靈堂。”門外走來一青年,只見那青年一襲白衣上沒有一點褶皺,頭發整齊地高高挽起,看得出來是精心打扮過的,面容上露出一抹淺淺微笑,給人一種親切感。
“唉,還不是因為我以前的一個仇家把涯兒給殺了,云海你先去陪穎兒吧,過幾天你不就走了,伯父這就去處理這事。”中年人收斂了自己的怒意,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在那人面前保持和顏悅色。
一向狂妄的王門府府主竟然對著一位青年如此低頭哈腰,外人看了一定會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但旁邊的人見了卻毫不奇怪,而且看著那青年的眼神比看中年人還要尊重。
“詔我的號令,王門府兩位左右護法,六堂主集合,我倒要看看楊林是有什么勇氣敢殺涯兒的。”
而此時小巷里王公子身邊的下人們都已經離去,只剩下林楓三人和陳樹還有那一直在墻角哭泣的女孩。
“你沒事吧?”林楓忍著痛走到墻角對著女孩輕聲說道。
“沒事沒事,如今就剩我一人,家里父親也染風寒去世了,本無依無靠,又遇上了王少爺,幸好公子幫助,這才沒被他抓去當小妾,但是如今王少爺死了,他的父親肯定會跑來,你們還是趕緊跑吧。”
林楓看著少女抹了抹眼淚敘說著她的悲慘經歷,但卻還為他們著想,眼中不免有些悲傷。
他不懂如何安慰她,只是給了他堅實的臂膀,抱了抱她,溫柔的,她如同受驚的小貓,突然顫抖了一下,而后突然跪下來對著林楓說:“既然如此,也無法報答公子恩情,愿從此服侍公子。”
“不知道爺爺他們同不同意,要不你先隨我回去問問。”林楓想著少女無依無靠的,回去一定讓婆婆他們讓她留下來,當個玩伴也好。
“大哥,這個人怎么一直不動啊?要怎么辦啊。”一個驚呼聲響起,原來是楊虎看到陳樹一動不動。
“不用管他,他的精神被壓制住了,有一個起碼是元嬰的武者將他壓制住了,應該是小兄弟你的那位長輩吧。”
“那要不要殺了?看衣服好像是個統領。”
“不用了,跟這些人沒有關系,我們的仇人是王城那狗賊,你快把小兄弟送去醫治,這里是一些錢,去買些好點的丹藥,等下王狗就要來了。”
“那大哥你呢?”
“以我現在的實力,整個王門府都不是我的對手。”
“那好。”楊虎便帶著林楓和那位少女離去了,只留下了楊林一人,因為他知道以他筑基境的實力留下了也只是增加負擔。
“老伙計,一年了,時時忍受著病痛的折磨,但是我一直想再次拿起你,因為這是芹兒留給我的唯一東西。”楊林看著那一把冰霜巨劍,竟然流淚了,病痛的折磨都沒有將這個男人流過一次淚,而此時卻哭得像個孩子。
“無時無刻地想你,要不是王城這狗賊,我們一家還是好好的生活在一起,這次一定要了那老賊的老命。”
待過了一會兒,遠方來了一大堆人,為首之人正是王城。
“豎子敢爾,楊林你憑什么敢殺了我的兒子,誰給你的勇氣?當年沒有將你殺死真是天大的禍害,不過這次你一定就可以將你送到地獄跟你的族人見面了。”
“呵,狗賊,當年就是因為這一把冰霜巨劍,你滅我族人,殺我妻兒,正好那時候參加的人都來了,今天王門府就可以滅門了。”
楊林輕撫了巨劍,冰霜巨劍似乎能感受到主人的心情一般,劍面上吐出了一縷縷的寒氣,連空氣似乎都凍結了,大戰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