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特經過了一天加一夜的沉睡,終于挺了過來,他沒死,他成功了,他先生了一個火堆,身邊沒有其他金屬制品,他只能把子彈卸下來,然后把杠桿步槍的槍管在火堆上面加熱,一直燒的槍管兒滾燙發紅。
帕特找來樹枝咬在嘴里,頂著劇痛把燒的滾燙的槍管摁在自己失去頭皮的地方高溫消毒,這期間他一度差點昏死過去,這種劇烈灼燒的疼痛是任何人都難以忍受的,好在他挺了過來。
帕特把熊的一塊皮毛割了下來,捂在自己失去頭皮的地方,再用自己褲子的布料牢牢的綁在了自己的頭上,防止熊的皮毛脫落,接著簡單的吃了一點烤熊肉,帕特便昏睡了過去。
一直到第3天的早上,帕特才醒得過來,他挺住了,沒有死,從鬼門關走了一趟,幸運的是沒有其他野生動物在他昏睡的這個期間攻擊他,不然帕特就真的要完蛋了,也有可能是自己升起的火堆,讓其他野生動物不敢靠近,帕特長了個心眼,在自己昏睡前,在自己的身邊升起了足足三處火焰,在火焰的邊緣拿石頭簡單的圍了起來,防止火焰擴散燃燒。
應該就是自己睡在這三外火堆中間讓自己幸免被其他野生動物襲擊。
接下來就好辦,又割下來了一塊熊皮,裹在自己受傷的右腿上,找來了一根較為堅韌的植物枝條,結結實實的將這塊熊皮綁在自己受傷的右腿處。
帕特沒有拆開自己頭上的傷口,他不敢去看,甚至連摸都不敢摸,幸好這里沒鏡子,不然看一眼他恐怕自己會把自己嚇暈。
帕特決定原地休整幾天,他現在太虛弱了,正好這里又有一頭熊,它的食物來源不用擔心了,至于水的問題,也沒有什么可擔心,森林里溫差極大,每天清晨樹葉上都會積攢大量的露水,這夠帕特使用了。
帕特決定在這附近先轉轉,他不確定自己走到哪兒了,他已經逐漸開始適應在這里的生活了,除了蟲子太多,其余的都還好。
帕特把子彈重新裝填回杠桿步槍里,扛著槍上路了,上路之前他又往火堆里添加了不少的樹枝,他并不希望火堆滅掉,因為重新生火太費勁兒了,而且這里一直在燃燒產生的白煙,也可以引導他重新找回來。
帕特出去轉了半天,頂著頭頂上越來越炎熱的太陽,在森林里到處游蕩,可惜他一無所獲,這里啥都沒有,除了樹就是雜草,來到視野開闊一些的地帶,他可以看到自己遠處的營地,那里非常顯眼,是一片較為空曠的地帶,周圍只有略顯稀疏的幾棵大樹。
炎熱的天氣正在消磨帕特的意志,如果再沒找到什么好東西的話,帕特只想找棵樹靠著躺著睡一會,他太累了,主要是昨天處理熊皮,他手里沒有什么鋒利的東西,只能全靠較為尖銳的樹枝,把熊皮一點點硬刮下一小片,這個過程非常費力和費時間,沒有合適的工具,在這樣原始的森林里干什么事都很困難。
“嗯,那是什么?”帕特心想著再走一會,沒找到什么有價值的東西,就休息了,他現在滿頭大汗,雙腳酸痛發脹,整個人疲憊到只要屁股一著地就不想再起來了。
帕特還不確定自己看到的東西,但應該是個好東西,像是一個人?他三步并兩步的快步走到跟前,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是一個人,一個死人,靠在一塊大石頭后面,血肉已經腐蝕殆盡了,只剩下了一具白森森的骷髏。
“太棒了伙計,遇到你別提多高興了。”帕特不會再因為看到死人而嚇一跳,相反,在這樣荒無人煙的地方,就算是碰到死人,也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就算是死人,說不定身上也有他需要的東西。
帕特把死人的衣服翻了過來,直接穿到自己身上,太棒了,這下可以少挨點蟲子咬了,換衣服的時候才發現這個人的脖子上掛著一個金屬銘牌,帕特拿起金屬銘牌,小聲的念道:“湯姆.豪麗,看來還是個大戶人家。”
通過名字可以肯定這是一個印國人,因為她的姓氏在后面,星國人的話通常只有名字,沒有姓,就算有姓的話,姓也是在前面。
就算沒看到名字,帕也可以判斷出這個死人是誰,說他的衣服已經明擺著告訴你了,他是一名印國軍人,身上穿的是一身破舊的印國軍裝,而且看起來最起碼是個士官,因為他的腰間還別著手槍套,手邊放著一把已經銹跡斑斑的手槍。
帕特打開手槍彈夾,里面已經沒有子彈了,再通過這個尸骨的受傷痕跡來判斷,應該是吞槍自殺的,因為頭骨有一個明顯的骨裂。
可能是逃兵,他特想不出來印軍士兵有什么理由往這荒無人煙的森林里走,只有可能是逃兵,最后迷路走不出去,只能吞槍自殺,應該死的很煎熬,因為帕特發現這具尸骨的左腿小腿骨是斷的,應該是生前在哪兒受了傷,拖著斷腿走了很久,最后實在堅持不下去才自殺了。
“謝謝你,可算能讓我好受點了。”帕特把對方一身軍裝全部扒下來自己穿上,軍裝比自己原本那身單薄的囚衣好多了,這可以讓他免受森林里多如牛毛的蚊蟲叮咬。
算是收獲不錯,帕特準備原路返回,這身衣服雖然白天穿著行進的話有些悶熱,但至少讓他晚上不用睡覺的時候,凍得瑟瑟發抖。
帕特原路返回到了營地,一路上沒有發生任何事,除了悶熱和頭頂上的大太陽,讓帕特焦躁不安,其余一切順利,在那具死尸身上獲得最大的收益就是一把銹跡斑斑的匕首,雖然生銹了,但這都是小問題,至少現在有鋒利的金屬制品,可以讓帕克更輕松的解剖這頭熊。
這么大一頭熊,可利用的東西太多了,必須把能利用的全部利用上,后面的路才能輕松一點。
帕特又花了一下午的時間,一直干到了深夜,在石頭上將匕首打磨鋒利,對著這頭龐然大物一直解剖到頭昏眼花,腰酸背痛為止。
帕特把熊肉一塊塊分割下來,每一塊都分割成巴掌大小,用鋒利的尖樹枝插著這些肉塊放到火堆旁邊烘烤,作為后面路上的糧食,把熊皮整個剝了下來,之后又把熊皮上的熊油一點點刮下來,倒在白天收獲的軍人的靴子里,他實在沒有別的容器,不然誰也不想把熊油往靴子里倒。
熊皮處理干凈之后也放到火堆旁邊烘烤,等后面晚上冷睡覺的時候可以當被子,骨頭大多沒啥用,只取了一根最粗壯的熊后腿骨,刮痧上面的血肉,稍加打磨,做成一把骨錘。
內臟帕特現在可要挑了,因為巴掌大的熊肉,他都分割出來了幾十塊之多,有這么多肉了,內臟就顯得無所謂,只取了一點帕特認為有用的,直接烤完之后就吃掉了。
做完這一切,帕特把那些放在火堆旁烘烤的熊肉稍微挪遠了一點,怕自己一覺睡醒,只剩下了一堆烤糊的焦炭,這些東西都是之后的備用糧食自己需要儲存,所以只能放在火旁邊,長時間烘烤烘去除水分做成肉干,離得太近的話,怕不是肉干就變成焦炭了。
帕特睡覺前又檢查了一遍杠桿步槍,確認子彈上膛無誤,把杠桿步槍放在了右手邊,鼓錘放在了左手邊,現在這一帶血腥味極重,自己處理了,這么大一頭熊,方圓幾十米都是一股很濃烈的血腥味,一些食肉動物的味覺更靈敏,能聞得更遠,帕特要為自己的安全做好充分準備。
腦袋墊著一塊大石頭,找了幾片大樹葉蓋在身上,兩眼一閉,累了一天的帕特安然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