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裝修好了,李山在家待了幾個月,見小太也獨立了些,就又出去創(chuàng)業(yè)了。
但是出去沒多長時間,李小太還是是想媽媽爸爸,有的時候還不吃飯,有一天在他們新家門口了哭了大半天。哭累了就睡著了。
秀英和鄭芳建國的關系非常穩(wěn)定,老樣子互不往來。直到有一天,秀英想在房頂曬曬黃豆,但是自家房頂太潮濕,有的地方都能長出苔蘚來。這不秀英看黃豆曬不干,就想著把黃豆曬到旁邊建國家,可是秀英都沒跟鄭芳說一下就直接搬過去了,還在上面敲敲打打,還是大中午午休的時候。鄭芳聽到房頂咚咚直響,出來一看是秀英在房頂打黃豆,大中午不讓睡覺,也不說聲,鄭芳氣不打一處來,大罵著誰讓你上我家房頂來,給我回去。說完就往房頂扔土塊,一連扔了好幾塊。
秀英只見土塊扔上來,心里直罵道這老婆子真狠心,不是東西。但是依舊不管鄭芳怎么罵,全當沒事人一樣,秀英就是打黃豆,打完才回到自家房頂。
就這件事又加劇了兩家人的恩恩怨怨。回來之后,秀英就在屋里罵鄭芳不是玩意兒,陶宇見到不想讓家分離,就勸秀英,不要罵奶奶,可是秀英只會說,陶宇白眼狼,不心疼媽媽。陶宇跟秀英解釋午休睡覺,都有起床氣,再說是沒有提前打招呼。說打這里秀英只會說你別說了,然后就是不聽。陶宇知道,若是再說下去,今兒的飯就吃不上了,而且陶宇也深深的知道,生氣的女人是不講道理的,也聽不進道理的。
不開心的事情千千萬。
這不陶宇大半夜,聽見貓兒喵喵的凄慘聲,秀英說說是三八月貓兒發(fā)春,陶宇越聽越不對勁,出了屋子一看,他最喜歡的小貓兒,不知道被什么東西咬死了,這是他第一次近距離感受死亡,為此他哭了好幾天,畢竟小貓兒也陪伴了陶宇兩年了。還有一次是一只大貓,在家中五年多,結果突然找不到了。為此全家人都去村里找,找了許久,就是找不到。過了一兩個月,陶宇在路上看到貓就覺得像他的貓兒,這是他第一次感受分離是如此的難受。
歲月不羈,人生幾何。對于陶宇來說,最快樂的事就是夜半聽雨作詩。每當他聽到雨聲,看到落葉,下雪。他心中感觸往往多與常人,也正是這種敏感的體質,讓他初中有了許多光環(huán)的地方。
“今天咱們得夸夸一位同學,這個同學語文作文滿分80分,老師給打79分,是咱們班級的最高分,也是全校的最高分”語文老師趙慧茹在講堂興高采烈的講到“他就是咱們班的陶宇,大家掌聲鼓勵。”
“陶宇,老師問你你知道你為啥得高分嗎”趙慧茹問道。
陶宇有些膽怯的站起來說“不知道”
趙慧茹示意讓陶宇坐下說“陶宇這篇作文,第一把我們最近學過的五篇課文當做例子寫進去了,活學活用,說實話老師也沒有想到。另一個就是寫的文章非常細膩,景觀描寫到心理解說都非常到位。老師很佩服你”老師的夸獎讓陶宇非常的高興,這也是初中生涯非常驕傲的事情。
初中更厲害的不是作文而是乒乓球,每逢下課,我的媽呀,人烏央烏央的從樓上跑到樓下,就十五分鐘的時間,在大家看來也非常的珍貴,跑下來把乒乓球拍扔到球臺案子上,這樣就算是自己的臺子了。還有的人在上課就偷著溜出來提前把拍子放桌子上,所以有的時候會發(fā)生一些特有意思的事情,比如說一下課就趴欄桿上往下望,每個桌子上都有乒乓球拍,也是醉了。
初中的時光總是有趣而短暫的。轉眼迎來了畢業(yè)。陶宇學習很棒,初中以班級第六考上了市里排名第二的高中。可是家里想讓陶宇上更好的學校,于是陶宇放棄了本來考上的學校,父親托關系找人花錢才上了當?shù)刈詈玫母咧小R苍S陶宇的一切都是命注定,小學生升初中,考上了當?shù)氐某踔校依锊蛔屓ィ車耐瑢W都去上學了,唯獨陶宇要不在家,要不就在地里,孩子的心靈總是特別敏感,所以陶宇那段時間總感覺被世界拋棄了。【碰巧的是初中升高中又是這樣,別的孩子都去軍訓了,陶宇又一次半路進班,總被別的同學當做插班生。
而初中升高中這段在家等待上學的時間,發(fā)生了一件讓陶宇愧疚一輩子的事情。一件很小的事情,也許是人需要一輩子來背負的東西。
“小宇,別睡了,待會兒去嬸兒地里梆梆草,我們家工人給你家弄草坪去了”許葉玲,陶宇的嬸嬸把陶宇從床上叫起來對著陶宇說道。
陶宇根本沒有聽清嬸嬸說的啥,急忙從床上下來,揉了揉眼睛,然后就跟著嬸嬸走。
到了地里,嬸嬸教他綁草,教完以后就走了,其實并非許葉玲偷懶不干活,而是許葉玲怕工人不聽秀英的話所以去秀英那幫著盯了。可是陶宇并不這樣想,你不干讓我干,然后你走了,我們家的活兒我媽都舍不得讓我做。陶宇越想越委屈。
直到回到了家中,陶宇就跟奶奶鄭芳告狀,這一狀讓陶宇人品徹徹底底的爛到家了。
“奶奶,嬸嬸讓我干活,她不干,她就去別的地了”陶宇跟鄭芳告狀。
“她回來了看我不收拾她,欺負我大孫子。”鄭芳把陶宇抱過去嘴里嘟囔著。
“媽,我回來了”許葉玲騎著電動車從外邊回來進門對著鄭芳說。
“來,葉玲,媽問你點事兒”瑞鄭芳板著臉把葉玲叫到里屋,陶宇在外面玩耍。
“你是不是把小宇叫到你家地里干活了”鄭芳問道葉玲。
“是啊,小宇在家也沒事兒”葉玲回答道。
“然后你就走了是吧,媽沒冤枉你吧,小宇那么小,你把叫到你家地里去干活,然后你走了,有你這么當嬸嬸的嗎?”鄭芳指著葉玲低聲說道。
“媽,這話誰說的”葉玲聽到鄭芳這樣說反問道。
鄭芳說是陶宇,葉玲把陶宇叫過來,我跟你說去你家地了沒,陶宇既害怕又不想讓奶奶看出自己撒謊,就說沒有
她覺得特別委屈,我花錢雇的工人,把自家的活弄的差不多了,看到嫂子家還有好多活兒,就想讓這些工人多做點,自家的活兒,都沒弄完,就把工人叫到嫂子家?guī)兔θチ耍屘沼罱墏€草,不曬也不累,你家孫子是你家人,我就是外人,葉玲想到這些瞬間情緒爆發(fā)眼淚蹭蹭往外冒,然后就往外跑,她知道是陶宇說謊話。出門的時候瞪了陶宇一眼就走開了。自此一段時間葉玲和陶宇之間也很少說話了,雖然陶宇知道是自己的過錯但是也沒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