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思安狠狠的將畫摔在地上,裝裱的玻璃本來就已經有了裂縫,這一下玻璃就碎了稀巴爛,樓思安將玻璃抖摟了下來,從玻璃碴子上將畫剝了下來,當著江紳的面撕了。
江紳靜靜地站在那里,看著樓思安的一行一為,看著那張畫變成碎片落到地上,心里只剩一個想法,他與樓思安真的完了。
不知怎么的,他莫名的覺得心口有些痛。
“江紳。”樓思安的語氣變得愈發的平靜,“其實今天我本來只是想過來把畫室的事宜安排一下,但我在來的路上又接到了你安撫我的電話,我想我的助理,本來就是你安排的人吧。”
她一開始并沒有懷疑過自己的助理,因為上輩子她只是續了租,并沒有出現在這里,也就沒有多想,只是下午江紳的電話來的過于及時,安撫的心思很是明顯,細細想就覺得不對。
果不其然,她一來到試探了幾下,助理的表現都證明,她猜的是對的,助理是江紳安排的人,這一點一旦成立,那她曾經與江紳之前所有浪漫的偶遇,所有童話般的經歷,都是因為她的身邊多了一雙監視的眼睛,將她所有的喜好、去向透露的一干二凈。
小助理聞言目光閃躲的看向江紳,江紳則沒有被戳穿的窘迫,整個人早變成了一副冰冷無情的樣子。
他道:“是,所以你今天過來,就是跟我算清一切,一刀兩斷,好讓明錄安心的吧?”
話聲落,落日的余暉透過窗子映了進來,樓思安向著窗外看去,發現又飄起了雪花。
片刻后,她答:“這樣對我們都好。”
算是默認了江紳的話。
江紳點點頭,雙手順勢放進了褲子口袋里,再抬眼,眼神里對樓思安盡帶威脅,“如你所想可以,但我有條件。”
樓思安見狀眉頭一皺,“什么條件?”
江紳嘴角一揚,笑的陰鷙,“你不能參加明錄的婚禮。”
“你開這種條件,意思就是我們沒法談了對吧。”樓思安平靜的說。
明錄的婚禮就是她的婚禮,如果她不參加,這婚禮就并不存在,而這次婚禮她不可能不參加,所以江紳開出這種條件,是并不打算放過她。
江紳將手拿出來,大步走上前去,將樓思安逼得退到了墻邊,一手按住樓思安的肩膀,一手使勁的板著樓思安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
樓思安掙脫不開,雙眸惡狠狠的盯著他,“你為什么不放過我?”
江紳玩味的看著她,歪了歪腦袋,道:“你了解明錄嗎?放過你?我放過你,明錄卻不會放過我。雖然我不想承認,但我現在斗不過他,你可是我唯一的護身符,有你在,明錄不會動我的。”
樓思安聽到原因,笑的冷靜,她道:“哪怕你拿我做一輩子的護身符,明錄一輩子都不動你,你也斗不過他。”
你們差的是境界,不是實力。
這句話似乎惹怒了江紳,他一個甩手,將樓思安往旁一扔,剛好將她扔到了玻璃碴子上,樓思安的雙手壓在了玻璃上,血不一會就染了她滿手。
江紳沒有看過去,他只是背對著身,極快向著門外走去,邊走邊說:“好好想想我提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