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最美四月天,現(xiàn)在五月也不遑多讓。
看吧!五月的天,陽光明媚和藹,不經(jīng)意地透過薄薄的云層,化作縷縷金光,灑遍大地,留下了款款熱情;五月的天,風(fēng)兒早就改變了性情,改變了方向,緩緩地、含情地輕撫身邊的小孩的臉,輕輕地、柔柔地喚醒冬天里貪睡的青蛙;五月的天,秦古河也變得豐滿起來,嘩啦啦的停不了腳步,似乎要奔向遠方,奔走中與石頭撞個滿懷,發(fā)出了叮咚;五月的天,大地似乎甩掉了累贅,脫掉了厚重,煥發(fā)著青春,散發(fā)著活力,張揚著奔放,呈現(xiàn)著繽紛。
五月里的河水已經(jīng)不再冷了,嬸子嫂子們都站在河水里清洗衣服,歡聲笑語遠遠傳來。一同跟來玩耍的孩子們,也調(diào)皮的脫下鞋襪,高高地挽起褲腳進到水里,用手澆起水花來打仗。清涼的河水濺到衣服上、臉上、脖子里,卻仍然樂不可支……
明越此刻站在秦古河旁,欣賞著美景,樹木綠了,草發(fā)芽了,莊稼地里冒出了嫩嫩的稻苗,最可喜的是自家的土豆也冒出了尖尖的小苗,想到見到了一點成果,明越就欣喜不已。
現(xiàn)在娘和明夕每日照常擺攤,自己就在家照看田地,養(yǎng)養(yǎng)雞鴨,小雞鴨已經(jīng)長大了許多,豬舍那里完全不用自己管,三叔整個包圓了,就是果樹林也不用自己侍弄,一切有三叔呢!
果園里的地已經(jīng)長了許多小草,正適合雞鴨吃,完全大自然就養(yǎng)活了它們。
明越現(xiàn)在就等著土豆種好,如果賺了銀子,就在鎮(zhèn)上買家店鋪,開家火鍋店串串店到什么的,也免受刮風(fēng)下雨之苦,冬日賣串串,夏日明越就想做果盤冷飲之類的,而且還可以賣罐頭,真是一舉兩得。
站了半天,直到腿都酸了,才往回走,想想幾日沒見王奶奶了,就說過去看看,還沒走到王奶奶家,就見外面站了許多的人,都在那指指點點,方向就是自家老宅,也就是她大伯家。
這又出什么事了?明越嘀咕著,現(xiàn)在真不想惹上這家人,還是回去算了,這樣想著,就轉(zhuǎn)身往回走。
哎呀!那不是明越嗎?
哎!明越,別走呀!你大伯家出事了你還不過來看看?明越無奈,又轉(zhuǎn)回了,呃!關(guān)嬸子,可知是何事?
何事?你看看不就知道了,關(guān)文才他娘幸災(zāi)樂禍的說道。
以前關(guān)嬸子怎么看都是一個和藹善良的長輩,自從上次提親被拒后見到明越每次都不懷好意的,說話古里古怪的,簡直像變了個人!明越實在不明白,農(nóng)家說親拒親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嗎?怎么到了自己這,就全不一樣了呢!
可見這人原本就是心胸狹隘之人!
見眾人都像看戲一樣的圍在院外,眼里嘴里都一副曖昧不清的樣子,明越心里硌噔一下,這不會是蘇章和馬寡婦東窗事發(fā)了吧?
推開院門,就見蘇章跪在族長爺爺?shù)拿媲埃K常氏披頭散發(fā)的紅著眼睛,像是剛剛大哭過,明昊明哲倆人站在他娘身后,都恨恨的看著他們的爹,倆小的縮在她們娘身邊,還在有一搭沒一搭的哭著!
這個時候,明越也不知道說什么,只好一邊看著!
大伯,是我被豬油蒙了心,我對不起她們娘幾個,讓蘇氏一門蒙了羞,以后我保證不再和馬寡婦來往。
這個大伯,說的到是信誓旦旦,就是說的好聽,也不知道做不做得到?
嗯,蘇德啊!你說你這一件件的事,哪件事說出去光彩,就你這樣,你們家明昊想結(jié)上一門好親怕是不能了,你自己無所謂,怎么能不為子孫后代考慮呢?
族長語氣心常的說,現(xiàn)在你既然這樣,那就做好,怎么也不能把明昊的事給耽擱了!又看了一眼蘇常氏,說家丑不可外場,事情過了就不要再提!說完撩撩袖子走人了,明越見狀,趕緊跟上,她可不想摻合進來。
出門拐到王奶奶家,明越才從王奶奶這知道,原來這些時候蘇常氏就發(fā)覺她大伯有些不對勁,今兒早上蘇德一出門,蘇常氏就悄悄跟了去,蘇德直奔山里方向而去,惹的她大娘還暗怪自己多心,不該懷疑自己男人呢!
現(xiàn)在蘇老三已經(jīng)分出來,家里打柴的活計就落到了他頭上,沒辦法,他每天就扛著個砍刀天天進山去,現(xiàn)在見蘇德進了山,蘇常氏這心里的大石才放下。
人長那個熊樣,也就自己能看上,我這一天操的啥心,就那德行,慫一輩子的貨,蘇常氏貶損著自己男人,像在給自己加油打氣一樣,邊想邊走……
走著走著就有些內(nèi)急,見山腳下有一棵大樹,瞧瞧左右沒人,就躲樹后方便起來,正提褲子呢,就發(fā)覺遠遠走過來一個人影,蘇常氏也怕尷尬,動作就快起來,等好了探頭望過去,就見是馬寡婦,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臉涂得跟面粉似的。
這馬寡婦,男人死了好幾年,怕是耐不住寂寞了吧?弄成這樣不會是會情郎吧?
蘇常氏有心想嚇?biāo)幌拢艹鋈ィ姽饣鹗g突然蹦出個想法,她男人前腳剛走,后腳這婆娘又打扮成這樣,而且別的地方不走,為何偏偏走這?
蘇常心里又氣又緊張,見馬寡婦已經(jīng)走了很遠,自己就悄悄的跟著,到了山里,又走了一段路,就見馬寡婦前后左右瞧了一眼,這才往后面幾株茂密的樹木中間一鉆。
蘇常氏手里折了跟樹枝,也悄悄跟了上去,把樹叢扒開,就赫然見到自家男人和這寡婦倆人正又摟又啃的,自己過來,倆人都沒聽到!
蘇常氏大吼一聲,拿起樹枝就打,對著馬寡婦就是一頓抽,蘇德見事發(fā),也不顧馬寡婦,自己開溜了!
可苦了馬寡婦了,手里啥也沒有,只有挨打的份,好不容易趁蘇楊氏換手的空當(dāng),才跑了出去,回家立馬關(guān)上了院門!
氣的蘇常氏坡口大罵,非要掐死馬寡婦不可,大喊大叫的立刻把村里的人都喊過來看熱鬧來了,有族里的見事情鬧大,趕緊去把族長喊來,這才有了剛才那一幕!
明越,我怕你大伯鬧了這一出,不光明昊明哲受影響,就是你們姐妹和柱子都會有所波及,怕是說親都困難啊!
這當(dāng)然是實話,雖然分了家,不會受直接影響,但是打著骨頭還連著筋呢!總是同一個蘇家,自己到無所謂,可是小妹呢?不會因為這就不好成親了吧?
但是自己也沒啥辦法,只是希望時間能把這段記憶沖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