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符或許被那個男的拿走了,給我追?!扁曎韺ι砼詽摲诎堤幍膴佸绱碎_口。
“是?!眾佸绱苏f完離開,只一片葉子從樹上飄落。
這邊的青柒還在一邊跑一邊念叨著:“這長花搞什么?。吭趺催@么沒有分寸???”
他是胸有大志不錯,但也沒必要到非要犧牲別人來成全,更何況他早就被喂了劇毒,這一場,怎么看都是滿盤皆輸。
風吹起他額前的劉海,他再次扎緊了護額,仔細傾聽著來人的動作。
這樣有意義嗎?自己本來就活不久了。
這么想著,他閃了會兒神,數道銀針鋪天蓋地落下,退無可退。
要死了嗎?過去的記憶猶如走馬燈一般在眼前回放,他自幼父母雙亡,在外偷搶摸滾打趴,若不是師傅救下了他,或許他早就已經死在了那些家丁的棍棒下了吧?
鳳儀凰上厲來血統為尊,他縱使有好身手也不過平民一個,只有立了戰功,才能成為貴族,才能讓那些跟著自己偷雞摸狗了這么多年的那些孩子們……
身體一陣不穩,他被一個莫名的力道拉過去躲開了這一招。
“老夫可不記得有教過你,打架的時候發呆?!崩项^說著,打了個酒嗝。
“師傅!”青柒不明白一向喝酒睡覺的師傅怎么會來到這里。
暗中的妬妁看見老頭頓時一驚,但她不能背負鈺夙的命令,她繼續潛伏著,等待時機。
老頭不慌不忙地握住青柒的手把脈著,然后點了點頭:“長花那丫頭倒說的不錯?!北闾謱⑿渲械囊粋€黑色藥丸塞進了青柒嘴里。
青柒一陣嫌棄地嚼著吃了下去:“這是什么?”
老頭敲了一下青柒的腦袋,轉而一眼直接瞥向暗中藏著的妬妁所在的方向,哈哈笑了起來:“現在的小輩都這么沒禮貌了嗎?老夫可不記得師弟有這么教過你們。”
妬妁自知不是對手便走了出來:“弟子妬妁,拜見師伯。”
“哇,美女!果然是那東西的徒弟!”老頭說著還灌著酒,“好了好了,快些回去吧,老夫也不是那種要為難小輩的人?!?p> “……這個恕難從命。”妬妁對于鈺夙的命令是絕對服從。
“真是頑固。”老頭的眼神一凌,妬妁立馬擺出防守的姿勢將刀橫放在自己身前,但只在剎那間老頭便閃到妬妁的身后,直接一掌劈下去將她打昏。
“哇師傅!你這招什么時候教我?”青柒看得目瞪口呆。
老頭一只手還拿著酒葫蘆,他低頭喝了兩口后聽到動靜抬頭,只見頭頂盤旋著一只健壯的雄鷹。
“今晚吃鷹?!崩项^頓時吸了吸口水,撿起石子就要砸過去。
“師伯手下留情?!?p> 是禮貌卻不帶一絲溫度的聲音,青柒頓時警惕起來,老頭卻掂著石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游龍陪了我多年,希望師伯放過它。”鈺夙說著,淡淡地看了一下昏倒在地上的妬妁就別開眼。
“……真是長大了啊!”老頭瞪大眼睛看著這個一身玄衣金邊的鈺夙,嘿嘿笑了。
“師傅你認識……”青柒正疑惑著呢,老頭已經反手將他扛起來“刷”地一下跑了。
“……居然是毒殷這個老頭。”鈺夙看著他們消失的地方嘆了口氣,地上的妬妁也漸漸轉醒,她抬頭看見鈺夙便直接跪下:“妬妁無用。”
“無妨,今日逼死武帝,已滿載而歸?!扁曎磉@么說著,卻覺得心口莫名地發悶。
當年殺死她,也是如此的心情。
他皺著眉想甩開這些煩人的念頭,游龍從天空緩緩飛下,降落在他的肩膀上。
“夙師兄,養它嘛!就叫游龍怎么樣?”
那女人的面孔早已模糊不清,但這些刻骨銘心的回憶卻仍舊在腦海中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