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我不敢,不敢,快過來吃吧。”
蘇煜笑著,有些無奈道。
酒足飯飽后,我看著蘇煜,說道:
“一會兒,你披上大氅,出去瞧瞧。”
“怎么了嗎?”
“大雪已經過膝,你出去瞧瞧,能不能回家。”
“大雪過膝,京中必然封路。”
蘇煜撥弄著熏爐中的炭火,低著頭,看不清臉上的神情,緩緩說道。
我聽出他話中的意思,點了點頭,他倒是自覺,遂說道:
“我這沒有多余的客房,一會兒,你去把柴房和廊下的桌子挪進來,你將就一晚,如何?”
不知是我的錯覺還是怎么回事,總感覺蘇煜聽到我的話后,唇角微微翹了一下似的。
“聽你的,我現在就去搬。”
蘇煜沒有拖沓,話落便披上大氅推門出去了,我看了看房中的格局,將房中的桌子挪到了床榻的另一側,又將屏風隔在床榻與桌子之間。
剛弄好這些蘇煜便搬著擦好的桌子進來了,桌子都搬進來后,蘇煜十分自覺的將三張方桌拼接在一起。
我從柜子中拿出厚厚的被褥,替他鋪上。
“蘇煜,你把那個燭臺拿過來放你這邊,今晚你就住這上面吧。”
蘇煜也沒有異議,十分聽話的拿過燭臺放在了自己這頭。
入夜,我趁蘇煜睡下,悄悄將熏爐挪到了蘇煜那邊。
一大早,醒來時,蘇煜已經起身了,我穿好衣裳,穿鞋時,下意識看向地面,地上,被我悄悄挪過去的熏爐,已經被蘇煜挪了回來,此時熏爐燒得正旺,顯然是有人添了炭進去。
我笑了笑,疊好被子,走到門口時,透過屏風鏤空花格子看見桌子上的床褥,已經被蘇煜疊好了,心道,蘇煜心倒是細,先是熏爐,后是床褥的,半點不像個常年被人伺候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