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子娘晃了晃酒壇子,嘿嘿的樂著,后似想起了什么,拍了拍大腿,道:
“你去蘭程家,是不是去找你家秦子楚啊?”
“正是呢?!?p> 我點了點頭。
“那就對勁了,我剛去花街巷買酒,看見你家子楚了,和那個蘭程小子在一塊兒呢!
倆人在賭坊門口,不知道琢磨啥呢,你快去吧,這會兒去,定能逮到他倆。”
“這……是哪家賭坊???”
“那家叫什么銀欠賭坊,就在成元酒坊旁邊,你去了就能找到了?!?p> 銀欠?這名字倒怪,我沒有細想,跟廚子娘道了謝,便要走,哪知廚子娘一把將我拉住,把自己頭上戴著的竹篾夾油紙斗笠摘了下來,不由分說,直接戴在了我頭上,邊替我系帶子邊嘀咕:
“到底年輕,下次別拿這紙傘了,刮起風來,擋不住風雪,中看不中用的,這個斗笠先給你戴著,回頭記得還回來?!?p> 我實覺不妥,想要將斗笠摘下來,還給廚子娘,結果卻被廚子娘狠狠地按住雙手。
“你戴著吧,小姑娘家,身子嬌貴,比不得我們這些粗人。
再者,你平日里給我們這些街坊看病便宜,你上次生病,從夏末躺到初冬,那段時日,我們街坊四鄰找旁的大夫吃藥看病,貴的要死,你可好好保重?!?p> “那這紙傘給您?!?p> “不用了,這玩應花架子,你自己留著吧,你李大叔還等我回去呢,我不跟你說了,改天帶秦子楚來玩啊。”
廚子娘說完,風風火火地就走了。
雖是冬日里,又下著雪,但這花街巷卻是城中最熱鬧的所在,不為別的,只因此處遍地都是秦樓楚館等風月場所,往來之人既有達官貴人,也有不入流的潑皮。
這些人,到了這兒,或是扔下白花花的銀子,夜夜笙歌,或是囊空如洗卻占盡了便宜,被打上那么一頓趕出來。
當真如廚子娘所說,我到了花街巷便找到了位于成元酒坊旁的賭坊,只是這賭坊也不叫銀欠賭坊啊,這不是叫銀欽賭坊嗎。
我想著,許是廚子娘記錯了,抬步便要進賭坊,剛上臺階,便被人攔了下來,我一看,守門的小廝,我剛要說話,那小廝便低著頭讓出了位置,我往那小廝身后一瞧,身著紺紫色服飾,須發皆白的老者,緩步走到我面前。
老者對我彎了彎腰,很是恭敬。
“這位姑娘且等一等,我是這的管事,我們這賭坊有些不成文的規矩,進門前,要交些銀兩選牌子,方能進去。”
“什么牌子,您且說說?”
“我們這的牌子分四種,從下到上分別是:櫸木牌、銀牌、水晶琉璃牌、和田青玉牌,這四種為進門令,牌子干系著,您進去后賭局大小,吃食是否精致?!?p> 這不是跟蘇煜他們戲園的規矩一樣嗎,莫不是這兒的掌柜也是清河長公主和長安侯,想到這,我打了個冷顫,這進去一次得多少錢啊。
“這牌子都多少錢?”
這管事的老道,眼神銳利,似是看穿了我的心思,笑了笑,道:

枕上拘夢來
秦子楚:“我就是我,平平無奇惹禍小天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