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來遲,懇請歧王恕罪?。。 ?p> 一隊穿著盔甲的將士忽然出現,迅速將剩余的黑衣人全部剿滅。
等那領頭的小將抬起頭,李清漪的瞳孔縮了縮。
是他!前生歐陽璟如果不是靠唐風歌掌執的五十萬兵權,他根本就無法控制燕京的權貴豪族。后來唐風歌直接被歐陽璟封為清河侯和征北大將軍,直接掌管天下兵權。
只不顧那個時候他的臉上有一道疤痕。她曾經在朝堂上看過他,只不過那時他穿著一身鎧甲,面容冷峻,煞氣逼人。
李清漪有些震驚看著那張臉,雖然那張臉上沒有刀疤,比她記憶中的那個人年輕多了,但是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前世他就是歐陽璟身邊的那個掌握兵權的心腹。
不過,更讓李清漪她吃驚的是這個少年的身份。她想過他的身份尊貴,但是沒想到是這么尊貴。
歧王?先帝最受寵的紅人,太后的心頭肉。晉朝唯一的異姓王,裴宿。就算是一般的皇子皇女,他都不放在眼里,哪怕是任其打罵,先帝也不會怪罪下來。歧王受寵極盛之時,朝堂之上可是傳出一些流言,這天下將來可能是要改朝換代,要不是他不是死的早。這江山說不定還姓裴。
不過關于歧王裴宿的其他事宜,她記得不是很清楚。她之前了解都是從歐陽璟的口中得知,歐陽靖曾經笑著對她說,要不是歧王死的早,這皇位哪里輪得到他來坐。裴宿因為突發爆疾,死在去燕京的途中,先帝悲痛萬分,下旨斬殺了隨行人等,遷怒誅其九族幾百人,親手寫下墓碑文,不顧朝臣的反對毅然而然地要把歧王遷入皇陵,而太后也因為悲傷過度,三個月后也駕崩了。
裴宿,因為失血過多,陷入了昏迷。
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躺在歧王府里軟塌上,安置在府內的御醫們拆開繃帶,小心翼翼地給歧王換上新藥。裴宿蒼白著臉,更是顯得臉上的肉疤可怖,御醫不敢直視歧王的容顏,比那副如同惡鬼的容顏外,更讓他感到害怕的是歧王那詭異的性子。
他可記得,那箭頭有毒,他用刀子剜去傷口那染上毒的肉時,歧王可是連同哼的一聲都沒有,還漫不經心地喝著酒,就算是邊疆的將士都沒有他這般從容。
“下去吧!”葛老揮了揮手。
御醫低頭行了一禮,就退了下去。裴宿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酒杯的酒已經被喝干凈,修長干凈的手指把玩著那金細腰的酒樽,光滑的金色杯身把周圍的物品都映射。
“那個野丫頭呢?”裴宿斜倚著在軟塌上,微微瞇著眼睛,聲音有些漫不經心。
“主子可是蠱毒又犯了,那丫頭扔到聽書那里調教一番,老奴這就讓人喚她過來。”
那個野丫頭應該從沒見過斷肢殘肢的那般畫面,再加上主子受傷全部人馬急速趕回歧王府,一路上顛簸,讓她把苦膽汁都吐出來了。
葛老嫌棄她模樣不堪入目,就丟給聽書調教幾日。這聽書、撫琴、司棋、入畫是岐王的四大貼身婢女,生的可比一般的官府小姐還要貌美,不但知書達理還會武藝超群。
聽書第一眼看到李清漪的時候,可是嫌棄的很,一頭枯黃分叉的頭發,遮住了容顏,營養不良的暗黃的膚色。不過那身皮子倒是異常的滑嫩,天生如此。
聽書連續幾天讓李清漪喝一碗黑糊糊的湯藥,枯黃的頭發開始變得稍微黑亮柔順了,肌膚也開始白皙起來。這幾天好吃好喝的,李清漪坐在一間屋子里,手指撥動著琴弦,自從來了這之后,除了讓她練習彈琴,就是讓學習禮儀。
李清漪垂下眼眸,喝下那碗黑糊糊的湯藥,苦味在她的舌尖一點點的浸入。聽書見李清漪把湯藥全部喝完了,就微笑著把碗拿走。李清漪看著那個青衣美人走遠,才悶咳幾聲,把剛剛喝進去的湯藥咳出一部分。
聽書面容姣好,就算不笑也帶有幾分溫柔,只不過李清漪早在前幾天就嘗試過她的厲害了。她感覺喝了兩天的湯藥,雖然頭發開始變得柔順和黑滑,但是她的骨頭也開始產生一些變化,變得酥軟。
這分明就是一些世家用來調教樂伎的手段,從小喂一些秘藥用來改變女子的身骨。李清漪察覺到開始不肯喝下這湯藥,聽書笑瞇瞇地一手擒住她,硬是把那碗湯藥給她灌了下去,還把她的手臂弄得脫臼。
李清漪眼底閃過一絲兇光,等她把那吐出來的湯藥用書紙擦拭干凈,仔細埋進在窗口放著的花盆泥下。
聽書又折返回來,手里還捧著一件青衣綠紗裙,和她身上穿的是同款式,只不過是小了一號。李清漪有些訝異。
“主子召見你。”聽書臉帶微笑,讓李清漪換上衣服。
李清漪換上了衣服,低著頭一副怯怯懦懦的樣子,聽書拍了一下的她的背,這副唯唯諾諾的樣子,怎么上的了臺面。簡單給李清漪挽起雙丫髻,把梳結成對稱的髻,再用兩根青緞帶綁好,如果不過劉海過長,瞧著也讓人歡喜,畢竟俏生生的小姑娘太惹人憐惜了。
聽書伸手想把李清漪的劉海挽起,李清漪側了側身子。
“聽書姐姐,要出發了嗎?”
“算了,等你回來,再來給你好好打理這發?!闭f完,聽書就領著李清漪去見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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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熏著一個安神的淡香,軟塌上的少年半依靠一個玉枕上,軟塌后面的是一個用白云藏墨玉石切割而成的圓形屏風,用金枝藻木制成的木架支撐屏風兩旁,更難的是這個玉石的切面,遠遠看上去就是一副渾天而成的山水石墨,白云藏墨山。
裴宿看著跪在他面前的青衣小姑娘,他拿起匕首挑起李清漪的下巴。
“你不是膽子挺大嗎?”微微沙啞的聲音,讓人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怎么現在不敢......”
裴宿猛的一扯李清漪的頭發,拿著匕首作勢要刺向她的眼睛。

花開小樓
怎么說呢,虐妻一時爽,追妻火葬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