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蘇一字不漏的把她現在的情況告訴了玄鳥。
玄鳥哀怨的扭起眉:“行了行了,不就是又要掛視頻嘛,你每次都這樣,利用完我就扔下我,也不管我一個人深夜寂寞……”
您老人家那邊是深夜,我這大太陽當空照呢!
何來每次?何來利用,符蘇滿臉無語的摁熄屏幕。
林瑜帆確實在微信給她發了個地址,符蘇仔細一看,不就是她第一次見到林瑜帆時那個活動廣場嗎?
當時林瑜帆在風里給鴿子喂食,模樣當是風姿颯爽,就是沒想到好巧哦你個濃眉大眼的也是事務所的同事么?
其實說到同事,符蘇有懷疑過古桃是不是也是她的同事。
古桃的代號就是南丁格爾。
如果真是這樣,那么古桃就應該是隸屬于其他地區的同事,不過符蘇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聽起來都有點離譜,何況古桃怎么看也不像。
她起身離開便利小店,帶走了還留有冰塊未融化的奶茶。
話說她今天還真是風塵仆仆馬不停蹄一往直前,光是貢獻給出租車司機的車費就不少。
已經累了么?符蘇閉了閉眼睛,先前還不覺得有什么,然而閉上眼的那一瞬,太陽穴似乎在抗議,濃重的暈眩感和惡心感席卷而來。
……真是夭壽。
估計今天出租車坐多了,一波還沒緩過來就下一波,第二波,第三波,符蘇天生的暈車體質徹底紅線。
目的地不遠,符蘇生活了一年也認識路,放棄了打車過去的想法,干脆快點幾步趕到。
為了轉移注意力順帶節省時間,她給林瑜帆撥去電話。
林瑜帆接的飛快,仿佛就是在等她撥過來一樣。
符蘇熟練的戴上耳機,眼角余光確認周圍沒什么來來往往的人,這才鎮靜的開口:“你說?!?p> 林瑜帆肯定是發現了什么,過程符蘇不想多問,最好也不要多問,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手段,于是她上來就直奔主題。
索性林瑜帆也是個利落的人。
林瑜帆說:“嗯,我帶你去的,是我明面上工作的地方,一家規模挺大的獸醫院,院長是老許他爸?!?p> “老許父親吧,也在為事務所工作,但因為老許到現在也沒有表現出什么天賦,于是我跟他父親的一些相關工作,也對他瞞的嚴實?!?p> 林瑜帆所說的一切都圍繞著許天海,符蘇對本地規模最大的獸醫院有印象,連具體方位都確定了,她更是加快步伐。
“所以許天海他,理應不知道任何關于事務所的事情?!?p> “理應?”符蘇抓住了重點:“你的意思是小許他知道事務所?那也不怎么奇怪,也許他是誤打誤撞進入了據點之一或者瀏覽了相關網站。”
零字號事務所跟很多上層社會與愛心公益組織和秘密機構都有一定的合作,具體合作運營那是由湘夫人這級別的人打理。
但事務所不可能永遠只服務于上層社會,在做好大眾保密措施的同時,也開展了專業網站和一些民間散落的個人品牌,為此服務。
按照常理,許天海也不是完全沒可能與這塊絕緣。
符蘇在意的點是,許天海跟事務所如果有關聯,那發生了什么?
林瑜帆在電話里否決掉了符蘇的說法:“不,我們一直有意杜絕這樣的情況,將許天海隔離的非常死,這是他父親的意見?!?p> 也就是說,許天海在重重鎖定下,依舊步入,觸碰事務所這塊范圍么?
符蘇“嗯”了一聲,避免太多發言,大街上符蘇在意的終歸比較多,不如先單方面傾聽林瑜帆的闡述。
“但我查閱了宛丘的個人網站,發現她接取的最后一單來源于許天海,老許發布的委托?!?p> “我可不信恰巧同名?!绷骤し恼f。
好巧,符蘇也不相信什么恰好同名。
符蘇深吸一口氣,她面前出現了開闊的活動廣場,地平線連接著跑道和藍天,健身器材寥寥無幾還大多破爛,地磚上密密麻麻的灰塵和小石子讓人完全沒有踏上去散散步的欲望。
獸醫院就在活動廣場對面,隔了一條兩道的馬路。
有不少人直接橫穿馬路,符蘇還是堅持繞遠點了十幾米路走個了人行道跨過來。
她看到站在獸醫院門口的林瑜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