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寰弟,你可別看著我家大門了,你瞅瞅童景那緊張的樣子那是生怕你給大門拆了。”正當童景緊張時,童夭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一直以來讓他覺得有些恐懼的聲音此刻卻有如仙籟一般。
眾人回頭看去,童夭和仙馨正滿臉笑意的看著自己,楚宇不好意思的揉揉脖子,然后轉移了話題:“童夭姐,話說你沒事了?”
童夭笑著點了點頭但也沒做過多解釋,“行啦,咱們先去我那再聊別的,咱們總不能堵著大門聊天。”
之后仙馨大手一揮,數道白毯到了眾人的腳下,踩上飛毯眾人凌空而去,隨后在仙馨的帶領下眾人到了一處溫馨舒適的小院,院內有著奇珍異草,其上有著蝴蝶翩翩起舞,也有著小獸在其中追逐玩鬧。
仙馨在送完眾人后直接就離開了,她出現在這里只是因為她要表示對這一行人的重視,也為了避免無關人員過來找死,她可清楚那名穿著狂野性感的存在是她的同類,萬一有色膽包天的獸族調戲這位那真死幾個她是真不意外。
眾人看著小院的景色時,一道穿著慵懶曼妙的身影從屋內走出,由于那相似的容貌楚宇下意識的以為那是墨巧,只不過還沒等他開口就聽到了一聲尖叫,隨后那身影消失在了眾人面前,童夭此時微微扶額,楚宇也知道了那人是墨巧的姐姐墨萱。
楚宇咽了口口水覺得略微有些尷尬,其余女子則是波瀾不驚,唯有張麟那是紅透了臉轉頭看著奇花異草發起了呆,只不過就算他轉身再快所有人也都是看到了他的窘相。
不多時,魏萱穿好了衣裳走出了門,她輕咳了兩聲瞪了一眼楚寰和張麟,“童夭,你是真行,來客人了也不和我說聲。”
童夭沒好氣的說道:“你妹妹走的時候說你這幾天都沒合眼估計是要報復性休息讓我別打擾你,誰知道你就睡了不到三個時辰,還有誰家好人會在別人的家里穿著睡衣往外跑,我只能說你就是活該讓人看!”
“我妹妹走了你就這么欺負我是吧!不行,我之后得找我妹妹告狀去!還有你們兩個臭小子一定要把剛剛看到的給忘了知道不!”
童夭冷笑了一聲就這么盯著魏瓊,楚宇打了個哈欠揉起了眼睛,只有張麟似乎什么都沒聽見還背著身。看著童夭那個態度魏萱也是沒什么辦法,這么多年魏瓊不在的時候她倆就這么相處的;想著自己妹妹的囑咐,她對楚寰也沒什么更多好說的,這么下來她的目光自然而然地盯上了還在發著呆的周麟,“背著身看著花花草草的那個,回過頭來看著我!”
張麟此刻瘋狂的念叨著清心咒,但不知為何那慵懶曼妙的身影仿佛刻進了腦子一般怎么都驅散不了,他的臉一直熱得發燙,聽著魏萱那催促的聲音他更是心慌得要命,這時楚宇開口幫他解圍了,“魏萱前輩,您可別逼問他了,他呀現在是真說不出來話,硬要說的話他可能比您家魏晚還要單純些?這樣吧,我和您說明他的背景,他的背景是絕對干凈的,他出身太極劍宗,是他們劍宗獨一無二的存在,是唯一一個同時掌握了陰魚陽魚的天才劍客,也在這次劍仙山大比獨占鰲頭。”
聽著楚宇這話魏萱皺了皺眉,“他是橫空出世的張麟?沒想到這屆的劍客也有這種人,行吧,他的事我不計較了。不過據我所知這次劍客博弈你也去了不是么?按我妹妹對你的重視程度你不該榜上無名啊?”
“重視我是因為我是白玉染的唯一弟子,和我的實力可沒什么關系。”
魏萱卻搖了搖頭,“童夭可和我說了,她和你切磋可是輸了,你以尊境修為硬頂諸多圣境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楚宇淡定依舊,“童夭姐說是自己輸了,但實際上我們只是平手,而且那可不光是我自己和童夭姐切磋,那還有我的伙伴們呢,沒他們我只能被童夭姐按著打,再說了童夭姐也放著水呢,童夭姐是吧。”
魏萱狐疑的看向了童夭,她記得童夭和自己姐妹說楚寰打敗自己時那不甘心的表情,那不甘的表情指定是真心實意的。童夭本來是想否認的,但此時她卻聽到了楚宇的傳聲:“好姐姐,幫幫忙結束這個話題,以后您要切磋我隨叫隨到。”
“咳咳,嗯,那次切磋我是放了不少水,你也知道我練了雙锏,我仗著修為優勢大意輕敵想全方面碾壓他,結果誰知道他的肉身比我還要強,最終打了個平手。”童夭也沒說假話,只不過她隱藏了一些事情而已。
魏萱還有些狐疑,此時張麟終于是調整好了狀態開了口,雖說他沒完全調整過來臉還有些微紅,但比剛才可是好上了不少,“楚寰兄弟雖說在劍仙山最終的試煉中沒有排名,但他也做到了一樣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成就,他不是被我們淘汰的,而是被整山覺醒的劍仙虛影打了一晚上被淘汰的。”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到了楚宇的身上,楚宇表示就是自己單純的結實耐打而已。
眾人對于這話自然都是不信的,他們都知道劍仙山那些劍仙虛影可沒有簡單的存在,劍道又是普遍偏向極致攻伐的大道,單純的耐打可扛不住那么久。
不過楚宇不想細說眾人也就不問,畢竟這事情劍仙山的諸位大能,翹楚都為之保密想必也是為了保護楚寰。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的道理大家都懂。
這時候想著之前張麟的樣子,魏萱產生了些許惡趣味,只是還沒等她靠過去張麟就站到了楚宇的另一側特地避開了她。
還沒等張麟來得及喘口氣,童夭說出了一句讓他絕望的話,“弟弟,老祖讓你去見他一面。”
楚宇看了眼張麟讓其自求多福然后便帶著血殤、雪白和黑月消失在了眾人面前。
魏萱第一時間愣了一秒對著童夭問道:“你家老祖不是體修入道,怎么還掌握了這么精妙的空間轉移之法?”
童夭長嘆了一口氣,“你是不是睡傻了,我們是童家,童家擅長什么?”
“御獸啊,哦!嘿嘿,忘記了忘記了,我還以為你家老祖已經指揮不動那幾位了呢,再說了現在外面都瘋傳你們童家快成獸族樂園了,感覺一切都是獸族在主導。實在不行你就去我家呆著唄,你要是不愿意找我妹妹去也行,白衣劍閣貌似也挺缺人手帶孩子的,這方面你也喜歡不是么?”魏萱說話的時候雖然態度戲謔,但眼中卻有著關切。
童夭低頭看向了自己的拳頭,沉默片刻道:“放心吧,有老祖在一天,童家就不可能被獸族主導。”
魏萱聳了聳肩,“我還以為你會說點更符合你風格的話呢,什么童家有你獸族就不可能當道。”
童夭這時卻是看著楚宇消失的位置有些深沉的說道:“在這世間活著總會碰到那些自己無法逾越的高墻,站在墻下的我卻又能看到高墻之上的人。”
魏萱看著童夭那副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她現在也知道童夭已經保底突破入道境了,她沒好氣的說道:“停,別說了,但是起碼高墻之上的人給你身上套了繩子拉你上去了不是么?”
童夭搖了搖頭沒再說什么,她明白魏萱以為她說的高墻是入道境,可在她眼里入道不是什么高墻,她所說的是那些可望而不可及自己窮極一生也不可能觸及的高墻。
不過這時她又釋懷的笑了笑,畢竟魏萱也沒錯,那墻上的人確實是給自己拋了繩子拉了自己一把就是了,而且那人還叫自己姐姐叫的還怪甜的。
只是當她再回神時魏萱已然不在她身邊反而去逗起了那劍仙山大比的魁首張麟,看著張麟那滿臉通紅的樣子童夭突然好奇起了楚宇會不會有這樣的一天。
蘇夢寐饒有興致的看著張麟被逗,陳雨落則是找了處花草之間凝視起了自己的刀。容雅和蘇夢寐一般也是看著張麟出糗,只是她還偷偷用影像石的錄了像,這種錄像等這張麟站在山巔時給他看一定很有意思。杜鵑則是用著寶石般的眼睛打量著童夭,她很好奇童夭眼中那高墻之上的人到底是誰,也很好奇面前這未來無憂的女子是如何和楚寰打了平手,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被靈霞和楚寰之事影響了,她現在很想知道能和靈霞打成平手的自己如果和能和楚寰打成平手的童夭對打到底誰厲害。
這份略帶戰意的目光自然被童夭察覺了,在二人眼光對視的一剎那,杜鵑開口道:“童夭是吧,我和靈霞試刀打了個平手。”
下一刻童夭響起了楚宇和靈霞的對話,片刻后兩人相視一笑消失在了眾人眼前,這二人去驗證一些自己的想法了。
另一邊說是見童荏的楚宇等人卻是連童荏的影子都沒看見,叫他們來的還是小諦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