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香菱緩緩站起身來，“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得立刻離開靈域。”
姜羽指了指還在地上嗷嗷亂叫的諸葛云天，“那他怎么辦？”
“沒事，讓他繼續叫，死了活該。”
諸葛云天還假裝疼痛地砸地上打滾，妄想騙取聞人香菱的絲毫同情心，一聽到聞人香菱的這么無情的話，從地上蹦起來，指著她說道：“我靠，最毒婦人心，果然沒錯。虧我還那么拼命地想從魔頭手中救你！”
聞人香菱面無表情，“若不是某個蠢貨一開始就落入魔頭的手中，你以為我會被抓？”
“那...那能怪我嗎，誰知道這魔頭竟會如此狡詐！”諸葛云天自知理虧，聲勢也弱了幾分。
姜羽生怕他們又在這喋喋不休，無奈說道：“還是趕緊先離開靈域再說吧。”
聞人香菱冷哼一聲，召喚出靈域令旗畫了一個圈，走出了了靈域，諸葛云天和姜羽二人也各自使用靈域令旗離開了靈域。
諸葛云天才剛離開靈域，就又開對聞人香菱說道：“說到底你也和我差不多，到最后還不是靠姜羽大顯神通才擊退那魔頭。”
聞人香菱雖被魔頭擒住，渾身遭受濁氣的侵襲，但是意識還在，姜羽那一幕自然看在眼中，沒有理會諸葛云天的嘲諷，對姜羽說道：“我還以為你什么都不懂，看來是我看走眼了。”
姜羽摸著下巴沉思著，回憶自己那時候的感覺，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時候的我就好像身體里面有另一個自己覺醒了一樣，下意識地就擊退了魔頭。”
聞人香菱也低頭思索了一下，對姜羽所說的也想不明白，只能提醒他說道：“你那一招仙術固然厲害，但看起來需要催動精元太多，不可多用。”
“催動精元？”姜羽不明所以。
聞人香菱解釋道：“我們修仙之人終究還不是仙家，修為不夠的時候，想要強行發動仙術之時，就必須以自己鮮血精元為代價。鮮血精元催動太多，會折損壽命。”
難怪自己當時噴了一口鮮血之后，整個人都萎靡不振了好一會兒，原來是這樣啊。
本來還以為自己會了一招很厲害的仙術，結果還不能多用。
看來只能作為保命手段了，畢竟他年經輕輕，還有大好時光可以享受，可不想做一個短命鬼。
在他們前往靈域的這段時間內，大娘一直在被聞人香菱的召喚出的那輪明月滋養著，現在臉色已經恢復得與常人相差不多了。
聞人香菱走到了大娘的床前，將手探到大娘的眉心，凝神思索了片刻。
看到聞人香菱睜開了雙眼，姜羽問道：“大娘現在怎么樣？”
聞人香菱回答：“魔頭已經離開，大娘現在雖然暫時擺脫了濁氣的侵擾，但是終究還是被濁氣傷了身子，恐怕得有一段時間才能修養好了。前提是魔頭不再來糾纏大娘。”
姜羽好奇說道：“在靈域魔頭應該看不見大娘才對，為什么能夠糾纏大娘呢？”
“那魔頭還有神智，并沒有成為真正的魔。他身為人類的因果還沒有斷，所以能夠感應到那些與他有大因果糾纏的人。而他身上的濁氣，也會優先侵襲那些與他有大因果糾纏的人，這也是為什么老趙和他妻子沒事，但是大娘卻被濁氣傷成這樣的原因。”
“大因果指的是什么？”
“大恩、大仇或執念之類的這種強烈的人類感情，都會轉化為大因果。有大因果的魔會比尋常的魔要強，同時也會有一個重大的弱點。”
“什么？”姜羽趕緊問道。這一次他們三人對戰那魔頭如此吃力，要是知道他的弱點，下一次交戰的時候就不會這么被動了。
“這些魔都有神智，要是利用其最珍視之物作為媒介進行封印，可以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可是我們怎么知道他最珍視之物是什么？”
一直沉默的諸葛云天突然笑道：“這還不簡單嗎，那魔頭明顯對女士內褲情有獨鐘。不然怎么會戴在頭上，甚至當成武器呢？”
姜羽聞言也忍俊不禁，諸葛云天說的事實很詭異，可是卻讓人無法反駁。
聞人香菱眉頭輕蹙，“不一定是最珍視之物，但這愛好女士內褲這一項也是條重要線索，最好還是先查清楚這魔頭的身份再說。”
有這條線索就差不多足夠了，這世道，這樣喜歡女士內褲的男士不多，應該吧...
姜羽說道：“既然魔頭與大娘有因果糾纏，那問問大娘或許可以得到些什么。”
聞人香菱點點頭，“大娘現在身體虛弱得很，一時半會兒還醒不來，我們可以從老趙和他妻子入手。”
既然決定后，他們三人就打開了臥室房門。
老趙和妻子正在客廳來回踱步，焦急地等待著姜羽他們的消息，此刻看到他們從臥室里出來，馬上迎了上去，問道：“我母親怎么樣？”
姜羽表情盡量放輕松，微笑著說道：“大娘情況已經好轉，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沒事了。”他這說的也是實話，只要魔頭被消滅或封印了，不再糾纏大娘，大娘自然就不會有事了。
老趙聽了，懸在心口上的石頭終于掉了下來，如釋重負般的松了一口氣。老趙妻子更是激動得捂著嘴巴，流淚哭泣起來。
“但有一件事我們需要知道，事關大娘的安危！”姜羽說道。
老趙和妻子看姜羽臉色有些沉重，以為又有什么變故了，小心翼翼地問道：“什么事？”
“大娘近些日子有沒有和什么人發生恩怨？”姜羽問道。
這個問題跟母親生死相關？老趙被問得很奇怪，不過還是老實回答道：“我媽平日里與人和和氣氣的，連口角都很少與人發生，更別提恩怨了。”
隨后看了妻子一眼，問道：“你有聽說過咱媽與人結怨嗎？”只見她也搖了搖頭，顯然也沒聽說過。
姜羽知道他們沒必要說謊，可要是真如他們所說就很奇怪了，那魔頭怎么會和大娘有大因果呢？
一旁的聞人香菱提醒說道：“再仔細想想，特別是有一些特殊癖好的人，例如女士內褲之類的。”
老趙與妻子對視一眼，而后問道：“你說的是內褲小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