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袍青年將李凡塵又一次帶回了木屋,這次,他并沒有等待李凡塵自行醒過來,而是催動了自身魂力注入到李凡塵體內,讓他直接從昏迷中清醒過來。
“凡塵,不要睡過去,現在按照我的指引運轉體內魂力?!?p> 藍袍青年來到李凡塵身后雙手輕貼在他背后,一股不同于魂力的柔和乳白氣體從他雙手流轉而出,一縷緊接著一縷流入李凡塵體內。
李凡塵覺著后背突然暖和了起來,像是享受頂級按摩一般,就連每塊骨頭都在咯吱作響,似乎體內深處的一些暗傷都消失了。
這是什么力量???感覺不像是魂力,是一種如綢緞般柔和的力道,老師究竟是在他身后做些什么呢?
“凡塵,不要多想,仔細感受我傳入你體內的能量,說不定你以后也會學習這種力量呢。”
藍袍青年簡單說了兩句,雙手卻靈活地動了起來,宛若跳舞一般,游走于李凡塵的后背不同部位,乳白氣體也隨之涌了進去。
李凡塵強忍著背后奇癢無比的感覺,心里想著藍袍青年說的那番話,為什么他要去學習這種力量呢?他現在就連魂師怎么修煉都整不明白。
不過李凡塵還是聽從藍袍青年的話,細細感受著每一股涌進他身體的乳白氣體。
起先那些氣體猶如游龍一般捉摸不定,李凡塵費了老大的心神也感受不到其中的奧妙,甚至情緒都變得有些急躁了。
“凡塵,不要著急,要以心御之,你這樣急躁是不可能發(fā)現其中的玄妙之處的?!?p> 藍袍青年適時響起在李凡塵心底的一道聲音瞬間如一盆涼水般讓李凡塵清醒了過來。
老師說得對,這股力量若是如此簡單就能讓我看破,那老師也不會讓我去學習它了。
想到這里,李凡塵深吸了口氣,情緒也恢復了平靜,又重新內視其體內,這次幸運的是他第一次看清了附著在他經脈上的點點乳白氣體。
那些乳白氣體并沒有特別強大的威力,和魂力相比要柔和許多,但綿綿不絕宛若汪洋大海一般,最主要的這些氣體竟然還有些生生不息的能力,簡直要比治療系魂師還要強。
“老師,這些究竟是什么?。亢喼毕袷菂^(qū)別于魂力的第二種力量了?!?p> 李凡塵頓時來了興趣,剛想撇頭回去問藍袍青年關于這份奇異力量的細節(jié),卻被藍袍青年強行把他的腦袋扭了回去。
“專心感受,你想知道的等結束后我會慢慢告訴你?!?p> 李凡塵見自己碰了一鼻子灰也無奈地腦袋耷拉下去,繼續(xù)感受著那些游走于他體內的乳白氣體。
不過讓他欣喜的是他體內的那些經脈相較之前似乎強韌了許多,難不成老師將這些氣體輸入他的體內是為了幫他鞏固之前一年瀑布苦修的成果嗎?
兩小時后,李凡塵和藍袍青年呆著的木屋外面已經被濃濃白霧籠罩,宛若仙境一般說不出的神異感覺,附近森林的動物都被驚動了,朝著木屋的方向望去。
此時屋內,藍袍青年已經收回了自己的雙手,看著陷入了深度修煉的李凡塵,也松了口氣地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接下來,他就要告知李凡塵一些他有關這乳白氣體的信息了。
若是李凡塵對此有興趣,那他便將這功法交與李凡塵;若是他不愿意的話,自己也不勉強,畢竟功法也是交與有緣人才能發(fā)揮它最大的功效的。
又過了一小會兒,李凡塵因為體內乳白氣體的消散也從修煉中蘇醒了過來,一眼就看見了不遠處安然坐定的藍袍青年,心中有許多問題都想請教他。
“你不用說,我自然會一一告訴你的?!?p> 藍袍青年淡然一笑,示意李凡塵先坐在床邊,隨即雙眼凝視他說道,
“我剛才傳入到你體內的乳白氣體實則是我修煉的一樁功法所致,此功法名為玄天功。”
“玄天功?聽起來好奇怪的名字啊。”
李凡塵口中反復念叨了功法的名字,還是覺得有些奇怪,而且這和魂力又有什么關系呢?
“你不要著急,聽我說完,其實我所修煉的玄天功并不能轉換為這個世界的魂力,而且修煉條件極為苛刻,我至今也只傳給過一人而已?!?p> 藍袍青年說到最后,雙眼也有些黯淡地瞥向了窗外,那是他第一個徒弟,自己當年傳他玄天功以及其他的一些能力,可是他也抵擋不住歲月年輪離自己而去。
李凡塵好奇地看著藍袍青年,原來在自己之前老師也曾收過一名弟子,看來自己是不能做老師的開山大弟子了,以后若是有機會,自己還想去拜訪下自己這位大師兄呢。
“先不說這個了,還是來說說這個功法吧,其實我自己也不確定傳給你是不是一項正確的決定,因為這個功法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你必須要放棄修煉你的魂力?!?p> 聽到這兒,李凡塵終于有些著急了,他拜藍袍青年為師就是因為他的實力高深莫測,肯定能把自己教導成為頂尖的魂師。
但現在藍袍青年卻讓他放棄魂師這條道路,即使是他敬重的老師,他一時間也理解不了了。
“放棄修煉魂力?!那我豈不是成為不了魂師嗎?”
藍袍青年也看出了李凡塵眼神中的疑惑不解,一股淡藍色的魂力自其體內流轉出來,落在李凡塵身前,輕聲笑道,
“傻小子,要是修煉玄天功就失去了成為魂師的機會,那你老師我是怎么擁有魂力還是一名魂師的呢?”
李凡塵看著自己身前久久不散的淡藍魂力,雖說自己現在還算不上一名魂師,但也能從其上感覺出一股極淡的靈性威壓,這絕對不是普通魂師就能擁有的,至少之前古正先的身上是沒有的。
“傻小子,現在還想學習玄天功嗎?”
這時,藍袍青年目光如炬地看著李凡塵的臉,問出了之前一直想問但沒機會問的問題,神情里竟然罕見地多了一抹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