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熊老二要嫁給花家嫡子花千鳴?”
行宮的某間密室中,躺在輪椅上的鄧承乾突然高喊一聲,看他那滿臉的驚訝表情,若非全身綁著繃帶,估計能蹦起來。
族長鄧承坤苦笑著點點頭,解釋道:“熊老二被我中下食神蠱之事,堂兄你是知道的。昨日,他給我發來傳音符,說是奪舍了一名水系天靈根的二八女子,從此改名為熊姬,世上再無熊祿此人。”
“前幾日白驕子被殺,熊老大逃回家中后,竟然立即綁著奪舍后的熊老二,送到了覆海宗二長老花尋真的嫡子花千鳴府上。也不知那花千鳴怎么想的,當時就答應要娶熊老二做道侶,此事已經得了他父親花尋真長老的首肯。”
“二長老花尋真雖然只是金丹三層修為,遠比不上大長老梅重山前輩,但他與仙盟元嬰長老花嬌面有些血緣關系,連梅重山前輩也得讓他幾分薄面。”
“昨日,梅仙子給我透了底,覆海宗花家乃是釣龍城花家的一個分支,兩邊雖然分家已有千年,但相互之間仍有聯系。出于這層顧慮,所以她和梅家不會插手熊家之事。”
“那熊老大真是丟盡了我等修士的臉,連這等事都做得出來。”鄧承乾口中說著,眼中閃過一絲不甘,“這樣一來,熊家就算和花家結了姻親,那我鄧家豈不是再也報不了百年血仇?”
族長鄧承坤卻不在意般,輕笑道:“堂兄不必擔心,熊老二在傳音符中,向我提出交易條件。”
“從今以后,熊老二與熊家一刀兩段,也保證花家不會插手熊家之事;作為交換條件,我鄧家也不能再主動用食神蠱要挾他。”
鄧承乾追問道:“你答應了和熊老二交易?”
“對。”族長鄧承坤點點頭,解釋道,“盡管我們可以用食神蠱控制熊老二,但這么做的后果呢,我鄧家得罪不起花家。既然熊老二愿意置身事外,我們也可以答應維持與他之間的現狀。”
“至于與熊家的血仇,我相信距離解決的日子已經不遠了。現如今,熊家只剩熊大和熊三兩名筑基,鄧家有我和你坐鎮,筑基層次戰力已經不差于熊家。”
“至于練氣修士,熊家僅剩貓貓狗狗三兩只,而我鄧家此次雖然折損了十幾人,但同時也得到覆海宗的十個免試入門名額,再加上一顆半價換取筑基丹的機會。”
“相信不出十年,我鄧家就能一舉壓過熊家,到了那時,就是我們與熊家徹底清算血仇的日子。”
族長鄧承坤說到最后,語氣中明顯底氣十足。
可以說,這是鄧承坤擔任鄧家族長數十年來,覺得離報仇希望最近的一次,也是信心最足的一次。
他們堂兄弟兩人在密室中商議許久,話題最后轉到十個免試入門名額和換取筑基丹上。
只聽族長鄧承坤說道:“梅仙子給我講了覆海宗的如今形勢,剿滅蕭家一戰,俘獲修行資源甚多,但折損的筑基修士也不少。所以,覆海宗會在一兩年之內,煉制大批筑基丹,來補充宗門實力。”
“這同樣也是我們鄧家的機緣所在,那一顆半價兌換筑基丹的機會,我們必須盡快使用掉。不然再等上幾年的話,很難保證覆海宗還有充足的筑基丹兌換給我們。”
“我決定動用族中公庫,拿出一兩萬靈石,盡快向覆海宗換取一顆筑基丹。現在為難的是,服用筑基丹的名額應該給誰最好。”
“我說一說族中修士情況,堂兄你給我參謀一二。現如今,族中練氣九層修士共有九人。咱們承字輩的,算你在內有五人,但年齡都已超過七十,可以不用考慮。”
“傳字輩的一干子侄中:老大傳家,在練氣九層已有十幾年,可惜這次死在白驕子手中;
老二傳和,在練氣九層已有七年;老三傳萬,兩個月前剛晉級練氣九層;
老四傳事,靈根不錯,卻給人家當了上門女婿,是個沒良心的,不提也罷;
老五傳興,步入練氣九層已有五年;你家老六傳林,同輩里數他靈根最好,只是可惜了;
我家老七傳薪,快五十歲了才練氣七層,唉,從他往下的人,可以選幾個年齡小的送到覆海宗,至于筑基丹就不考慮他們了。”
“拓字輩的一干族孫中,目前練氣七層的有五人,練氣八層的一個沒有。反倒是老七拓嶺這孩子,我看著最爭氣。
兩個月前,他步入練氣九層,虛歲來算才四十二,就算是跟四十歲最佳筑基年齡相比,也僅超了一兩歲。”
鄧承乾問道:“聽你的意思,想把服用筑基丹的機會,給拓字輩老七鄧拓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