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呸呸……”
秦苗趴在鄧拓海身上,俏臉扭到一旁,口中連啐幾口。
鄧拓海倒在下面,抿了抿嘴唇,其上猶自留有余香。
“你個無賴,竟敢占老娘便宜!”
“討打!”
秦苗回過頭來,一只手半撐起前身,同時揮起另一只手,就朝鄧拓海臉上打來。
被人打臉,可是大辱,鄧拓海又怎會讓她如愿。
但見他雙手成爪,同時往上一抓。
一只手將秦苗打來的秀拳截住,另一只手在她前掃過,扣在香肩上。
緊接著,鄧拓海使力一掰,便在秦苗的驚呼聲中,將其反壓在了身下。
秦苗仰面躺著,慌亂中想要踢腿掙扎,又被鄧拓海雙腿牢牢別住……
…
“師姐,咱們該起來去山頂了,早去也好占個好位置。”
鄧拓海壓在秦苗身上,直視著對方雙眼,口中煞有其事地找話說。
現在他不敢起身,也不敢松手,畢竟方才之舉有些荒唐。秦苗眼下看似柔弱安靜,可是保不準脫身之后,便會暴起發飆。
秦苗側過臉去,幽幽嘆氣道:“搶到好位置又能怎樣?這個月要講的東西,人家又用不上。”
鄧拓海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但見不遠處的地火塘中,火焰仍在煉器爐底灼燒。
但是煉器爐的爐蓋卻被隨意地丟棄在地上,爐中煉制的東西正好顯露出來。
“師姐,原來你還在對付五行玉。”鄧拓海訝然道。
先前,他一直以為秦苗是在煉制靈器,卻沒料到煉器爐中的東西,原來是一方二階上品五行玉。
這五行玉,已經快要成了困擾秦苗的噩夢。
當初器殿考核時,這五行玉就不知難倒了多少人。
煉器童子一關,除了鄧拓海,只有十幾個筑基修士,完成了二階上品五行玉通脈。
煉器師一關,更是只有五六人,完成了三階上品五行玉通脈。
秦苗當時參加煉器師考核過程中,也只完成了前兩件靈材通脈,難倒在五行玉上。
好在器殿招人是按照修士排名高低,并未要求必須完成三件靈材通脈,這樣一來,秦苗才算勉強過關。
五行玉這種靈材有種特性,修為手段不夠者,很難破開其外層防御,更談不上為其通脈了。
一般而言,對付三階上品的五行玉,至少需要筑基后期的修為;對付二階上品的五行玉,則需要筑基修士才能辦到。
秦苗現在還未筑基,以其有限的手段,幾乎沒有可能對付二階上品五行玉。
可是此次器殿天榜任務,又格外需要用到五行玉這種靈材,若是連五行玉通脈都做不到,便學不會器殿傳授的那門最頂級煉器秘法。
也正因為此中牽涉個人利益甚大,秦苗才會變得既喪氣又懊惱。
秦苗轉過臉來,目視著鄧拓海,突然語氣一本正經地說道:“師弟,人家剛剛被你輕薄了,你必須為此負責。”
“師姐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鄧拓海嘿然一笑。
“你個無賴,凈想美事!”秦苗輕啐一口,臉色羞紅地威脅道,“我不管,你占了人家便宜,得拿五行玉的通脈秘法作賠償。”
“師姐要學我的雷法?”鄧拓海裝作頗為為難的模樣,搖頭說道,“可是按照我鄧家規矩,這門家傳秘法向來不傳外人。不過,師姐若是嫁給我,便不算外人了,到時自可……”
“呸,想得美。”鄧拓海話還未完就被打斷,臉上更被已然抓狂的秦苗啐了一口唾沫。
秦苗今日連遭調戲,心中愈發羞惱,頓時恢復了平時的潑辣本性。
只見她趁著鄧拓海伸手擦臉的空隙,突然間暴起,一把將鄧拓海推倒在床上,然后她翻身騎上去,揮起粉拳,對著鄧拓海就是一頓猛錘。
“哎吆吆,師姐饒命。”
鄧拓海一邊喊叫著,一邊將秦苗顛了下去,緊接著便欺身而上,雙臂直接一摟,緊緊抱住了秦苗柳腰。
“哎呀,將你狗爪子從人家那里拿開。”
“你個登徒子,把人家衣裳都弄亂了。”
地火室中,尖叫嬌叱一聲高過一聲,兩人打打鬧鬧之間,不知過去了多長時辰。
…
一陣打鬧過后,地火室終于恢復了平靜。
再看床榻上,鄧拓海和秦苗兩人并排仰面躺著。
鄧拓海看上去面色放松,此時正大喇喇躺著,四肢大張,一條腿還搭在秦苗身上,只是頭上發髻有些散亂,明顯是剛才打鬧間被秦苗給撓的。
秦苗看上去臉頰紅霞未褪,杏口中猶在吐著粗氣,身上穿的法袍有些凌亂,上身更是露出內衣上繡著的鴛鴦圖案。
“師姐,這對鴛鴦是你自己繡的?怪好看的,能否送我一件?”鄧拓海口中夸著,直接將手伸了過去。
“啪~”
秦苗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得將他的手拍開;鄧拓海覺得好玩,再次將手伸了過去。
兩人就這般你來我趕的,仿佛玩起了游戲。
到了最后,秦苗好似放棄一般。
可鄧拓海并未趁機占人便宜,而是一本正經地,幫秦苗系好衣扣,又揮手將凌亂衣襟撫平了。
鄧拓海手中忙著,同時口中解釋道:“師姐,不是我吝嗇,真得是我這雷法不適合你。你沒有雷靈根,是無法修煉這門雷法的。”
鄧拓海所言不虛,火行神雷法術出自《五雷正法》一書,乃是世間最為正統的雷法之一。
與修真界其他所謂的雷法相比,五雷正法有著最本質的區別。
一般而言,其他所謂的雷法只是徒有雷法虛表,本質上仍脫不開五行法術的范疇,往往也被雷修貶斥為“偽雷法”。
修士若想修煉這種偽雷法,無需身具雷系靈根,比如族長鄧承坤便修煉了癸水陰雷法術。
而五雷正法,卻是真真正正的雷道法術,以雷為內核,以五行為附表。
無論是誰想要修煉五雷正法的任意一門,都必須是身懷雷靈根之人。
沒有雷靈根,連最基本的雷印都無法凝聚,又談何修煉?
可惜這世間修士當中,身懷雷靈根者,九成九以上都是單系異靈根,而像鄧拓海這樣火雷靈根的異類,終歸屬于極少數,說他是萬中無一也不為過。
也正因為有此般限制,就算鄧拓海將《五雷正法》傳給秦苗,她也根本無法修煉。
秦苗聽了鄧拓海的解釋,雙眼神色頗顯失落,嘆氣道:“難道真是命中注定,非要等筑基之后,我才能學會靈驅煉制秘法?”
此次器殿天榜任務期間,新招募來的煉器師們能夠學到不少煉器秘法,其中最為吸引人的有兩種。
其一,為破陣弩煉制秘法;其二,為靈驅煉制秘法。
尤其是后一種靈驅煉制秘法,堪稱此界最為頂尖的煉器秘術,并且沒有之一。
去年鄧拓海出海期間所見到的覆海宗獵鯨艦,正是運用了這種煉器秘術。
靈驅巨艦,無帆自動。
當時,鄧拓海乍見之下,還在羨慕不已;這才過去不到半年,他便已經能夠接觸到這種頂尖煉器秘術。
據他這些天聽來的消息,這種靈驅煉制秘法,就算放在大陸仙朝都被視為戰略級別的機密,只掌握在少數大勢力手中。
覆海宗之所以擁有此等秘法,主要還是因為與創派祖師覆海真人早年出身有關,以致于就算放在整個荒海人族仙盟,覆海宗也是蝎子粑粑獨一份。
鄧拓海見到秦苗失落模樣,也有些不忍心,口中安慰道:“師姐,你若是想用我這門雷法為五行玉通脈,倒也并非沒有其他辦法。”
“好師弟,你快說,是什么辦法?”秦苗一下來了精神,起身伏在鄧拓海胸口,語氣焦急地問道。
鄧拓海不急不緩地解釋道:“我這門雷法本身,你是學不會的,但是我們可以借助外物。”
“比如,我將這門法術封印在靈符或者某件法器中,到時候你便能使用了。”
“不過,靈符這種手段,我以前也嘗試過,一般的符紙很難承載這門雷法的威力。據我估計,至少需要專門的二階玉符,才能有這個資格,可惜以我目前的制符手段,想要繪制二階靈符,根本就做不到。”
“故而,此法暫時不可行,我們只能在煉器術上打打主意。師姐你是二階煉器師,由你負責煉器,我在旁施法輔助,多半能煉制出一件承載這門雷法的法器。”
“可是我之前去打聽過,藏經閣雖有幾種此類法器煉制法門,兌換價格卻動輒數千貢獻值。器殿多半也有這類法器煉制秘術,但是咱們剛剛才來,還沒資格接觸這種秘法。”
對于他們這些新來修士,器殿暫時只傳授與天榜任務有關的煉器秘法,其他秘法目前還接觸不到,除非他愿意付出不菲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