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xué)生時代,雙休是慣例。
所以第二天依然是休息天,草句早早起床修煉了一番后,繞過星東方給還未起床的三人買好早點便回到了宿舍。
這幾乎是他每天一早都會干的事。
然而今天他只放下了早點,又再度離開了宿舍,越過了學(xué)校的人工湖來到了陣法社。
剛進門,就看到一道倩影靜靜坐在椅子上看書。
“歐陽學(xué)姐,早啊。”草句笑著打招呼。
后者回過神來,輕輕地笑了起來:“句子,早安。”
幾乎每天早上,歐陽文文都是最早來到社團的,不僅如此,各種大大小小的事務(wù)都離不開她,可以說歐陽文文比張顯更像社長。
至于為何社長這一職位會落在怎么看都不靠譜的張顯身上,這就不得而知了。
“他們估計沒那么早到,我們先過去吧。”
歐陽文文笑了笑,然后帶著草句進入了資料室。
草句依舊翻閱各種陣法技,希望從中找出能對抗理查德的方法,而歐陽文文卻默默走到資料室的另一個角落,看起了……愛情小說?!
似乎察覺到草句疑惑的目光,歐陽文文笑著解釋:“我感覺陣法等級似乎到了瓶頸,就想著看看其他開闊一下思路。”
草句點頭表示理解,畢竟每個人的學(xué)習(xí)方式都不一樣,有的喜歡一邊健身一邊背單詞,有個一邊打游戲一邊進行對話練習(xí)。
歐陽文文這個看小說開闊思路也不是那么難以理解,有句話說得好嘛,靈感來源于生活。
只是……
草句無意中撇見歐陽文文捧著的小說封面:
《沙雕社長不愛我》
……
愛情果然是一件讓人欲罷不能的事情。
草句如此想到。
很快,時間來到了中午,張顯三人不久前便來到了社團,然后叫上了歐陽文文到會議室開會,本來草句也打算跟著一塊兒去的,但幾人以草句新入社為由,暫時還不用參與這些繁瑣事務(wù)而被留在了資料室。
草句知道,并非是遭受排擠,倒不如說是受到了特權(quán)更好,不然他一個新入社的新生憑什么不用參與社團的事務(wù)?
所以,草句也沒矯情,道謝一番后繼續(xù)沉醉在書海中。
也許只是因為自己的價值,留在這里能使社團繼續(xù)存活下去才對自己如此便利罷了。但不管怎樣,這份情草句是記下了,他不是一個忘恩的人,或許因為某些原因硬逼著自己謹慎,但對自己好的人,在關(guān)鍵時刻他也不會袖手旁觀。
謹慎有度,承誠還恩。
這是草句一直信奉的理念。
……
“怎么會這樣?不是說好了達到五個人就能保住社團的嗎?”
萊恩不服氣地拍著桌子,難得的是李又延并未跟他唱反調(diào),在要事上倆人還是分得清輕重的。
惱火,出現(xiàn)在會議室的四人臉上,連歐陽文文也不例外。
“學(xué)校的陣法出現(xiàn)問題,哪一次不是我們出手的?現(xiàn)在就因為異能社團要擴張,就要我們解散陣法社,憑什么?”歐陽文文冷笑道。
眾人有些詫異,這樣子的歐陽文文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但現(xiàn)在可不是在意這種事的時候。
“我看他們就是想屁吃!社長你說句話,只要你開口,我保證他們明天都下不了床,嘻嘻……”李又延舔了舔嘴唇,陰惻惻地說道。
張顯瞪了他一眼:“別沖動,換別的事咱們可以越過底線,但現(xiàn)在對方是通過學(xué)校向我們施壓,咱們可不能耍小手段,否則社團保不住不說,咱們也會跟著搭進去。”
李又延撇撇嘴,不情不愿地坐下來,推了推身邊的萊恩小聲道:“喂,想到什么辦法?”
后者看了他一眼:“沒有,因為你已經(jīng)將我的想法給說了,還有,我不叫喂。”
坐在主位的張顯繼續(xù)說道:“想要保住陣法社倒不是沒有辦法,只要顯露出我們的價值就行了,所以我提議……開啟社團競賽!”
張顯的話剛落,原本隨意的三人也不自覺地端正了身子。
社團競賽,勝利者可駁回在不損害學(xué)院利益前提下的任何要求。
一直以來,社團間并非一片和睦,摩擦不斷那都是日常,而為了維持穩(wěn)定,經(jīng)學(xué)校與眾社團的一致拍板,社團競賽上線啦。
但凡出現(xiàn)讓一方不滿意的或不合理的要求時,皆可開啟社團競賽,在學(xué)院高層的監(jiān)督下開啟一場公平公正公開的競賽,當然這可不是隨便就能開啟的,得付出一定的代價,那就是籌碼!
雙方必須拿出自己的籌碼參加這一場競賽,而且這籌碼還必須達到一定的標準,不然競賽跟兒戲有什么區(qū)別?
學(xué)校高層也沒那閑工夫跟你們鬧對吧。
對于張顯這一決定,三人并未覺得有什么不妥,對方都已經(jīng)逼上門了,若不反擊難道任由對方欺壓嗎?
“可是,對方會同意嗎?”萊恩皺眉。
不怪他會如此擔憂,實在是對方既然找上了學(xué)校,那拒絕社團競賽也無所謂吧。
張顯搖了搖頭。
“不,要是我沒猜錯的話,對方的目的其實在這!”
李又延和萊恩倆人滿臉疑惑。
這時,歐陽文文開口解釋道:“正常來說,社團介于校園與學(xué)生之間,校園是不能強硬干涉的,就像這次,看似這次校園對我們施壓,但實際上更多是異能社對我們施壓,只不過是借由學(xué)院之手而已。”
“這么說,是學(xué)院違反了規(guī)定咯?”李又延問道。
歐陽文文搖頭:“固然學(xué)院做得有些過分,但我想學(xué)院的意思其實并不是要我們解散,而是要我們騰出地方讓給異能社,對嗎?”
她看向張顯。
后者微微一笑:“對,真不愧是文文,真是聰明。由始至終學(xué)院都沒跟我提及過解散社團,而是要求我們先把社團位置讓出來給異能社,然后學(xué)校再給我們另行安置。”
歐陽文文冷笑:“說得好聽,‘讓’出來?真當我們傻嗎?這不變相讓我們解散嗎?”
李又延奇怪:“學(xué)校不是說給我們另行安置嗎?”
在他旁邊的萊恩看不下去了:“你這呆瓜,學(xué)校這是玩文字游戲!另行安置,誰知道安置在哪兒?什么時候安置?要是一直拖著那咱們社團的東西怎么辦?”
“喂?你說誰是呆瓜?!”
“我不叫喂……”
眼看倆人又要掐起來,張顯及時出手阻。
“行了行了,都什么時候,你倆再吵別怪我不客氣!”
倆人互相嫌棄地看了一眼,不約而同地將頭撇向另一邊。
張顯重現(xiàn)坐下說道:“異能社的目的很明顯,他們就是預(yù)測到我們會要求開啟社團競賽,而且他們的目的也是想逼著我們開啟競賽。”
李又延忍不住問道:“他們?yōu)槭裁匆@么做啊?”
“因為他們需要聲望!”張顯瞇了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