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飛機(jī)上林子墨坐在我和魏星中間,一路上魏星不停地跟林子墨談話,我也插不上話,就在那看著窗外的云層。
透過窗戶,我隱隱約約看到林子墨把頭轉(zhuǎn)向我,我下意識轉(zhuǎn)頭,正好對上他的目光。
“看什么呢你?”
“我。”我剛說了一個字,魏星就把林子墨喊過去,“子墨,你還記得那個賀卡嗎?”
林子墨看了我一眼,我沖他假裝不在意的笑了笑,然后他就轉(zhuǎn)過去問魏星,“什么賀卡?”
“就是你以前圣誕節(jié)送我的那張,我當(dāng)時好喜歡的。”魏星說著,但眼睛里全是林子墨。
我把頭轉(zhuǎn)過去,想屏蔽他們的聲音,可越是這樣想越是聽的更認(rèn)真。
“那個啊,是我在超市買的。”
“那也是你用心挑選的。”魏星的語氣有些撒嬌,大概在喜歡的人面前每個人都是小女生。
我什么時候才能遇到我的那個他,什么時候才能像這樣撒嬌。
到了d市,我跟他們后面,看著他們從飛機(jī)上一直聊到現(xiàn)在,我跟林子墨在一起的時候好像就沒有這么多話題。
林子墨走著走著,突然停了下來,我當(dāng)時腦子正在走神,差點就撞到他了。
林子墨微笑著看著我,“拉著我,別走丟了。”
聽到他這句話,我下意識看了一眼魏星,她有些不高興地看著我,但礙于林子墨在這,沒有過多表現(xiàn)出來,她拉了拉林子墨的胳膊,“子墨快點走吧,等會被人認(rèn)出來了。”
林子墨沒有理會,只是看著我,我拉住他的衣角,他才轉(zhuǎn)身。
到了酒店,我才知道我跟林子墨一起住雙人間,魏星住在隔壁的單人間。
我站在門口遲遲不愿進(jìn)去,一臉不情愿地看著林子墨,“這不太好吧。”
“你是我的生活助理,照顧我的衣食住行,這有什么不好的?”
“要不我再開一個房間?你一個電話我立馬就來,絕對不耽誤你。”
“林芳菲,你是怕我對你干什么嗎?又不是睡在一張床上。”
說實話,我倒是不怕他對我做什么,但是魏星就不一定了。
我磨磨蹭蹭地把東西拿進(jìn)去,林子墨看了我一眼,接過我手里的東西,大步流星地走到我的房間里。
“你別想太多。”說著林子墨揉了揉我的頭。
別想太多?是別想太多他為什么對我這么好?還是別想太多魏星的事?
演唱會明天開始,今天下午就要去試音彩排。
演出最怕的就是舞臺出現(xiàn)狀況,好多明星都在舞臺上受過傷。
我跟著他們認(rèn)真檢查舞臺設(shè)備,林子墨去跟樂隊老師商量演唱時的細(xì)節(jié),魏星則負(fù)責(zé)去跟負(fù)責(zé)人和贊助商交流。
晚上,我剛回到酒店就在門口遇到了劉侗,我有些驚訝地跟他打了個招呼。
“好巧啊,你來出差啊?”
劉侗還是穿著白襯衫只是外面穿了個厚外套,看樣子剛剛回來。
“嗯,是的,好巧。”他說話的聲音很輕,一直都很輕。
“那我先回房間拿東西了。”
“一起吧?我也要回房間拿東西。”
“好啊。”
原來我跟林子墨的房間在他房間的斜對面,我拿好東西出門,看見他還站在門口。
“你怎么不進(jìn)去啊?”
“啊?那個一起去吃晚飯嗎?”劉侗有些不好意思地?fù)蠐项^。
我不好意思地沖他示意了一下手里的東西,“我還要把這個東西送過去,恐怕不行了。”
“沒事,我等你忙好。”
看著他的眼睛,我猶豫了一下,“那好吧,我把東西送過去一會就好了。”
“我送你吧。”
在車上,劉侗還是跟以前一樣少言寡語,安安靜靜的一個男孩子,不過也好,正好我也不太想說話。
到了地點,我把東西拿給林子墨,跟他說了聲,我晚上去跟朋友一起吃飯。
林子墨彈了我一個腦瓜蹦,“早點回來,不要喝酒。”
劉侗挑了一家人比較少的東北特色菜館,我們面對面坐著,劉侗一直在給我夾菜。
“我自己夾吧,放心我不跟你客氣。”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
“不就是才一年沒見嗎?能變多少。”
跟劉侗吃飯就有些無聊,他吃飯也是細(xì)嚼慢咽,我開玩笑地說:“你要是在古代肯定是個大家閨秀。”
“你又拿我開玩笑。”
吃完飯,我回到酒店的時候,林子墨還沒有回來。
我打開電腦,繼續(xù)寫我的小說,等我寫完,林子墨才回來,我趕緊出去,“你回來了。”
“嗯,你今天這么聽話。”林子墨把外套脫下來扔在沙發(fā)上,我趕緊接過來。
“這樣會皺的。”我小心地把衣服掛上。
林子墨笑了笑說,“早點睡覺吧,我明天五點就要起來化妝。”
天氣預(yù)報明明說的是晴天,演唱會開始前半個小時突然下起了暴雪。
我看著外面糟糕的天氣,“這雪一時半會也停不下來了。”
“子墨,我去把時間推遲一天。”魏星熟練地安排好了一切。
林子墨攔著她,“不用了,一切正常開始。”
“可外面下這么大的雪,你萬一滑倒怎么辦?”
“我沒事,她們都來了,不能讓她們失望。”
“這有什么的,大不了她們再等一天,反正她們樂意。”
“魏星。”林子墨有些不高興。
魏星趕緊住了嘴,讓工作人員把舞臺清理干凈。
臨上臺前,林子墨沖我比了一個贊,我也沖他比了一個贊。
林子墨上臺后,魏星從我身邊走過去,故意撞了我一下,然后停下來,一臉不屑地看著我,“搞清楚自己的位置,就是一個保姆。”
“林子墨的保姆怎么了?”
“沒怎么,做好保姆該做的。”魏星說完就抬起頭走了,我還停在原地。
外面的雪慢慢的停了,趁著中場休息的時候,我和幾個熱心的工作人員在舞臺上堆一個了雪人,當(dāng)作林子墨的同伴。
“堆好了,大家真棒。”
看著微笑著的雪人,我把圍巾拿下來圍在雪人的脖子上,讓它看起來更可愛一些。
“堆什么雪人在這里礙事。”魏星說完一腳踹在雪人身上,本來圓鼓鼓的雪球上落下一個深深的腳印。
幾個工作人員面面相覷,不敢說什么,我站起來,直了直背,感覺憤怒已經(jīng)頂在我的天靈蓋了,“你有病啊!”
“林芳菲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魏星用手指著我的臉。
我最討厭別人那樣指著我,我看著她,一個字一個字地說:“我說,你有病,聽清沒?”
“林芳菲,你行,跟我到后面去,這里還有觀眾。”魏星大概也沒想到我會跟她杠起來。
剛剛下了舞臺,正好這里觀眾看不到,啪的一聲,魏星扇了我一耳光,我有些吃驚地看著她,臉上火辣辣的。
下一秒,我就反擊抓住她的頭發(fā),我揪著她的頭發(fā)不松手。
“林芳菲,你給我松手。”魏星使勁要掰開我的手,我更用力揪住。
“我就不松。”
“你給我松開。”魏星開始用指甲摳我的手。
“不松。”雖然疼,但我就是不松。
“松。”
“不松。”
周圍的工作人員也不敢把我們拉開,有人喊,“去叫林子墨。”
“你們兩個干嘛呢?”林子墨來了把我們兩個人拉開。
魏星被我抓的披頭散發(fā)的撲在林子墨懷里,委屈地哭了出來,“子墨哥,你看她,好疼。”
我把被她摳的手插進(jìn)口袋里,拽拽地說:“那也是你活該。”
林子墨有些生氣地喊著我的名字,“林芳菲!你能不能讓我省點心。”
“當(dāng)然可以。”說完我轉(zhuǎn)身就走,強(qiáng)忍著眼眶里的眼淚,在心里告訴自己不能哭,不能讓別人看笑話。
我出來后,找到一家KTV開了個包廂,在包廂里才敢放聲哭出來。
我用手抹了抹眼淚,一股腌疼從手背傳來。
我這才發(fā)現(xiàn)手背被魏星摳掉好幾塊肉,本來已經(jīng)結(jié)了血痂了,被我剛才抹眼淚,又開始流血了。
我看著手,在摸摸臉上被魏星扇耳光的地方,感覺自己從來沒有這么委屈,控制不住地嚎啕大哭。
等到眼淚實在哭不出來的時候,我揉了揉眼睛,感覺眼睛都腫的要睜不開了。
我續(xù)了一晚上的包廂,林子墨打電話我也沒有接,一直在那里抽噎,大概實在是哭累了,就睡在包廂里。
睡了一會,林子墨搖了搖我,“醒一醒。”
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見是他,立馬把頭轉(zhuǎn)過去。
“聽話,我們回酒店睡。”林子墨想要把我扶起來,我把他掙開。
“我自己會回去,不要你操心。”
“剛才是我不對,不應(yīng)該說你,但你知道魏星她。”
還沒等林子墨說完,我就打斷了他,“林子墨我受夠了。”
“是我沒保護(hù)好你。”
我冷笑了一聲,“我不需要你保護(hù)我,我自己也可以應(yīng)付。”
不管我愿不愿意,畢竟以后還有在一起工作,我總不能這樣就辭職了,況且還欠著林子墨錢呢。
跟著林子墨回到酒店,他小心翼翼地給我上藥,他一邊上藥一邊在那里輕輕地吹,然后包上紗布。
“不能沾水。”
“我知道。”
林子墨拿了熱毛巾給我擦了擦臉,又找酒店送來冰塊給我敷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