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然,你別……”
小狐貍無奈地嚼著肉,扯許淵然的衣袖,他一看就惱了,讓小狐貍這么委屈,他當然不干了。
“魔尊可愛吃香菜?”
許莫當然知道這人有什么餿主意,坐回了座位。
“魔尊,來吃點香菜?”許淵然不想放過許莫,還是夾了一大塊香菜給許莫。
……
“我不愛吃香菜!”許莫說得斬釘截鐵的。
許淵然不愿意將筷子放下,依舊把香菜夾著。
胡寄安有些尷尬,“淵然,魔尊都說了他不愛吃,就放下吧。”
接下來的一頓飯吃得糊里糊涂的,兩兄弟明里暗里地互掐,胡寄安流著冷汗不知所措。
許淵然發現氣許莫是一件很好玩的事,許莫也發現讓許淵然嚴肅起來生氣是一件很奇妙的感覺。
于是……
“你看他們的手下,感覺一個個呆頭呆腦的,居然一個丫鬟都沒有,可是苦了他們了。”
紫衣人敢怒不敢言,是誰不納丫鬟,讓他們一群大男人孤獨終老的?
“淵然,你對魔教好像很不喜歡啊?”
吃完了飯的兩個人散著步消食,可身邊無處不在的紫衣人讓許淵然都不能做一些花前月下之事。
“我不僅不喜歡,我還討厭!你看看這一群木頭,沒點眼力見嗎?一直跟著我們,難不成他這魔教荒山野嶺的,我還有什么能偷走的不成?”
許淵然幾乎是吼出來的,不僅讓紫衣人聽到了,在后面進行飯后會晤的胡寄安和許莫也能隱約聽見許淵然的吐槽。
“淵然!你小點聲!”小狐貍跳起來捂住許淵然的嘴,怕他口無遮攔,被紫衣人聽見事小,被許莫聽見可就不好了。
“沒事,難不成還不讓人說了?”
“你說呢?兄弟,你們魔教是不是挺挫的?”許淵然問旁邊正在守路的侍衛。
那紫衣人搖頭。
“嗯?”許淵然一個音節就讓那人改了說辭,“對對對,我們魔教很挫!”
許淵然開心得像個孩子,“沐沐,你聽,他承認了!”
……
沐沐拉著許淵然趕緊離開,不要在這里惹眾怒了。
“淵然啊,咱們現在是狼如虎口,我們說話得先過過腦子,要不然到時候都沒辦法走出這座山了!”胡寄安苦口婆心地勸許淵然,但是他好像不以為然,吊兒郎當地答應了,這兒是魔教,是他許淵然的地盤,放肆一點似乎也無可厚非。
“幾位還不休息嗎?”
許莫不知道什么時候也進了房間,他本來是要來找許淵然談話的,可這個房間卻是熱鬧非凡。
“魔尊不也是還沒休息嗎?我們一家人在這兒聊聊天。”
“聊些什么呢?能讓本尊也聽聽嗎?”許莫拉了個小板凳,自覺地就坐下了。
“魔尊大晚上不去睡覺,來聽我們家人的私話,是不是有些越界了?”
“那還請問許公子,你們有何事需要舉家老小聚在一個屋里講?”
兩兄弟爭鋒相對,連神態都是一模一樣的。
“像,太像了。”小狐貍驚訝于兩人的相似度之高,令人驚嘆。
“魔尊真是想多了,我們只是聊會兒家事,還請魔尊不要涉入。”
“聽到了沒?我岳父讓你別多管閑事!”許淵然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論誰聽了都會生氣,但許莫不一樣,他依然是笑盈盈的。
“沐沐這么晚不困嗎?”許莫含著笑,望向在角落里默默吃著點心的小狐貍。
“嗯?我不困啊。”小狐貍突然被叫,一臉懵的抬起頭,眼里充滿了迷茫。
“應該是餓了吧,見你剛剛在桌上也沒吃太多東西。”
“不用了,魔尊,我不餓,只是有些無聊。”
“那讓人拿些解饞的小食來。”
“真不用了,謝謝魔尊,我要休息了。”
“來人啊,給沐沐小姐弄些宵夜來。”
“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她說她不想吃!”許淵然打斷了許莫的話。
許莫看他一眼,向那紫衣人說了句悄悄話。
“沐沐,你再等會啊,馬上就好了。”
……
小狐貍無奈地望向許淵然。
許淵然也不知道許莫在搞什么鬼。
等一桌子許淵然愛的菜擺在了桌上的時候,他才終于知道了這個男人的意圖。
我看你許淵然感不感動。
“沐沐,你愛吃這些嗎?”
她當然不愛吃,頭搖得一陣一陣的。
“那我們不吃了。”
許淵然拉著小狐貍起身離開,都不愿意跟許莫打一聲招呼,直接從他的身邊擦過。
“淵然,你為什么那么不待見魔尊啊?”小狐貍舀著許淵然為自己親手做的夜宵。
“我就是看不慣他那神氣得不行的樣。”
其實還不是因為好玩……
“不過我覺得他脾氣還挺好的,你這樣他都不生氣,和以前爹說他喜怒無常,又血腥兇殘感覺不像,而且你看他長那樣,也是正人君子,不像是那么殘忍的人。”
許淵然聽見小狐貍滔滔不絕地夸贊許莫,真想把許莫那些不是人的殺戮過往全部講給小狐貍聽,又怕嚇到他。
“人不能只看表面的,你看他長得人模狗樣的,說不定私下可齷齪了。”
“嗯嗯。”小狐貍對其表示認同,“所以說你不也是這樣嗎?”
“我,我怎樣?”
“以前以為你可溫柔了,結果現在每天像個小孩一樣,需要我來照顧。”
許淵然猜不透小狐貍說這話的意圖,“所以?你是開心還是不開心?”
“我,我當然……額……也開心,也不開心吧。”
“嗯?怎么說?”
“你以前對我可細心溫柔了,可是久了之后,你似乎對我不那么仔細了,不過你好像更愛我了。”
許淵然把小狐貍的碗拿過來,為她吹涼。
“你看,非要我說,你現在才知道。”
許淵然吹了之后竟不是喂給小狐貍吃的,自己一口就吃掉。
“你……”小狐貍無語了,難不成他沒有聽懂自己的話嗎?
許淵然把碗放下,將她摟緊自己的懷里,給了她一個深深的吻。
“你干嘛啊?”小狐貍早已經化成了一攤春水。
這是魔教的地盤,許淵然干什么都不受限制,他把小狐貍扛在肩上,似乎對路特別熟悉,一腳把門踹開,然后就是輕車熟路地進行著他心心戀戀的夫妻之事。
第二天許淵然起了個大早,但是比起每日早起練功的許莫還是晚了些。
“你怎么還是這么早?”
許莫見許淵然醒了,繼續舞者劍,“沐沐還沒醒嗎?”
“還沒,睡著呢。”許淵然隨便的一回答,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你成天關心你弟妹干嘛?”
……
許莫舞劍的聲音很大,許淵然都壓低了音量,怕被人聽見。
“說不定今天是我弟妹,明天就是你嫂子了呢?”
“我……&¥*%”許淵然不知道怎么升起的危機感。
“你別打我們沐沐的主意啊,他才不會跟你這種殘忍的人走呢。”
“對,的確,所以她會跟你這個每日沉溺于美人鄉,將敵人保護得嚴絲合縫的人?”
……
許淵然一聽到這個就煩躁,他雖說一心想要消滅天神教,但是對于狐族他沒有什么太多想法。
“許淵然,我希望你還記得你的任務。”
“我記不清了……”
許莫一劍射過來,正好抵著他的額頭,“你要是想給爹娘報仇,你就不能反悔!”
“”唉,你干什么呢!”剛剛睡醒的小狐貍爬起來找許淵然,竟看到許莫用劍抵著她的額頭。
“沐沐,你醒了。”小狐貍來得正是時候,許淵然并不想跟許莫聊這個話題。
“你想殺他嗎?”小狐貍的法力若隱若現,像是做好了戰斗的準備。
“哈哈哈!沐沐真會說笑,我殺他干嘛?只是聽聞許公子劍術高超,想要切磋切磋而已。”
“那為什么你不允許他用劍,自己卻拿著劍?”
“他的技術還用不著我使劍。”許淵然冷冷地撂下一句話,便帶著小狐貍去用早餐。
許淵然被許莫這么一提醒,心里煩躁得不行,一整早都心煩意亂的。
霜兒這些日子都在煉迷迭水,可是法力未到那個程度,怎么弄都是白費,到是煉出了一堆臭臭的氣體,熏得自己和小岳岳直咳嗽。
“霜兒姐姐,你別煉了吧,我要暈過去了。”
“再忍忍吧,以后你也要學的,姐姐在幫你探路呢,到時候你就可以跟著姐姐學。”霜兒捏著鼻子,她都不確定自己會不會被煉出來的氣體給毒死。
“霜兒,你在做什么?”
九瀾再隔壁屋睡覺,聞著著味道,還以為哪兒失火了。
“啊!九瀾,你被我吵醒啦?”
“我是被臭醒的!”九瀾捂著嘴在門口不愿意進來。
“可是我也沒辦法啊……”霜兒垂頭喪氣的,要是她煉不出來,這些日子跟夫人學的法術不都是報廢了嗎?
“你為什么不讓胡宗延教你煉迷迭水?”
……
“迷迭水?你怎么會知道這個東西?”應該不會有人告訴他吧。
九瀾看她桌上擺的瓶瓶罐罐,就是之前胡宗延煉迷迭水是要用的。
“我爹告訴過我,說你們狐族有一種藥水能讓人長睡不醒。”
霜兒捏著鼻,點了點頭,“那我繼續煉,你不介意吧?”
……
“沒事,沒事,你繼續,注意別吸氣吸大口了。”
“知道,知道,你快出去吧。”
九瀾逃也似的飛奔出去。
“霜兒姐姐,迷迭水是什么啊?”
“你沒聽剛剛九瀾說嗎?就是讓人長睡不醒的藥。”
“哇,那么厲害嗎?那我們狐族誰會啊?”
“嗯……”霜兒想了會兒,“你陽陽哥,宗延哥,老爺夫人,還有海尚叔。”
“那我到時候要讓陽陽哥哥教我。”
“你宗延哥哥煉藥特別厲害,什么東西他都能搞出來,你可以去找找他。”
“宗延哥哥那么厲害呢。”
對啊,胡宗延……劉九瀾……
霜兒又記起前幾日晚上的事,之前她一直疑惑卻又不敢相信,這些時日也忘了,該不會?
她丟下藥,跑去沐沐房間。
“霜兒姐姐,你去哪兒啊?”
“岳岳寶貝,姐接去找你沐沐姐姐,你乖乖睡吧。”
……
小岳岳看著這一桌爛攤子,真怕自己年紀輕輕就被自己姐姐毒死,跳下床去其他地方找睡處。
“啊?竟會有這種事?”
霜兒觀察了四方,除了守著門的紫衣人沒有其他人。
“小姐,你小聲些。”
“那給淵然加藥的難道是九瀾?”
“不知道是不是他,但是霜兒那日聽到的話千真萬確。”
小狐貍猛然想起前些日子許淵然說得那些話。
“那他們發現你了嗎?”
“應該是沒有的,不然宗延哥早就找到我了。”
“那……”小狐貍現在心亂如麻。
“小姐,事情都過了,咱們也忘了吧,我是想讓你告訴許公子,還是應防著九瀾一些。”
“忘了?他劉九瀾下藥的時候也不想想后果,要是淵然醒不過來了,那,那……”小狐貍氣急敗壞,沖著就要去找劉九瀾。
“唉唉唉,小姐~”霜兒使勁逮住小狐貍,“你別沖動!”
“我怎么會不沖動,有人要殺我相公,難不成我要看著他被別人算計?”
“我知道你護夫心切,但是這不是九瀾一個人的事兒。”
“對!還有胡宗延呢!”小狐貍又要沖出去。
“小姐,你別那么急,你先聽霜兒說。”
小狐貍盡量讓自己不那么急躁,使勁逼自己冷靜下來,聽霜兒講話。
“咱們狐族有族規,凡是濫用法術去害凡人的,都得打回狐型。”
小狐貍吞了口口水,“那我跟他私了?”
“小姐,這個怎么私啊,你不會要用迷迭水去迷宗延哥吧?”
小狐貍也意識到了這一點,要是讓胡寄安知道了,打回狐型可是一件痛苦的事,而且,亞楠姐怎么辦?
“那難不成真要我們把這件事爛在肚子里?”小狐貍不甘心,但是又不知道該如何解決。
“小姐,要不把九瀾和宗延哥趕出去?”
“趕出去?”
“其實只需要把九瀾趕走就行,他一直看不慣許公子,我覺得只要他走了,許公子會安全許多的。”
小狐貍想了良久,回房的時候也是心不在焉的。
“沐沐怎么了?”許淵然從床上彈起來。
“我不開心……”
“為什么?”
“因為你……”
許淵然趕緊回想今天他干了什么事能讓她生氣,但是今日她不是好好的嗎?
“淵然,我愛你。”
???
小狐貍直接把許淵然推到。
這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