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鴨屎香的由來
王大叔有點(diǎn)愣住了,原以為李文彪只是在裝模作樣,模仿老者品茶,沒想到竟真能品出自己的茶葉。
王大叔道:“可以呀,細(xì)彪,年紀(jì)輕輕竟品得此茶,沒錯(cuò),叔泡的就是鴨屎香,但不是冬下的雪片,而是九月的秋香?!?p> 李文彪道:“呵呵,哪里可以,都猜錯(cuò)了。我以為是雪片呢?!?p> 王大叔道:“咱們村有十幾種茶,茶名猜的出已經(jīng)夠可以了。至于什么月份摘的,好多年長的老者也未必品的出?!?p> 李文彪裝逼裝過頭了,叫他猜個(gè)茶名而已,他非要連月份一起猜。這回打臉了。
李文彪又謙虛的問道:“大叔,我就不明白,鴨屎香那么香,為什么大家要叫他鴨屎呢,名字那么難聽?!?p> 王大叔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咱們村以前有個(gè)叫魏大爺?shù)牟柁r(nóng),有一次他去烏崠探訪親人,回來時(shí)從烏崠帶回了幾株茶樹,那時(shí)候還沒有名字,反正就是茶葉,能喝的,于是就把他種在鴨屎土的茶園里,由于長著烏藍(lán)色的茶葉,葉長像剛畝的葉一樣,”
說到這王大叔不說了,因?yàn)樗吹嚼钗谋肼牭哪敲慈肷?,想吊他胃口?p> 王大叔不慌不忙的喝了杯茶。
李文彪果然按耐不住了。問道:“大叔怎么不說了,繼續(xù)說啊”
王大叔笑了笑,覺的目的達(dá)到了,才抽了口煙,繼續(xù)說道:“大家喝過這種茶之后都大為叫好,稱贊此茶香氣好,韻味濃,紛紛問何名叢,什么香型,魏大爺怕被人偷去,便謊稱是鴨屎香嗎,鴨屎香的別名便由此而來”
李文彪道:“難怪呢,原來是怕被偷去,才取了個(gè)這樣的名字?!?p> 王大叔道:“嗯。不過叔倒覺的鴨屎香這個(gè)名字取的好,特別,吸引人,近幾年老是有外來老板,聞名而來,收購鴨屎香。由于人多茶少,所謂物以稀為貴,不滿你說,叔的鴨屎香都賣到三百多一斤了?!?p> 李文彪驚訝道:“哇,三百多一斤,有錢人吶,一百斤就三萬多了,一千斤就三十多萬了”
王大叔道:“哪有那么多,所有老頭茶樹,加起來一年的產(chǎn)量也就一百來斤?!?p> 兩人邊喝茶邊聊天,等到王大嬸出來了,三人就前往李文彪家赴宴。
六點(diǎn)三十分,院子里,四方桌上滿滿的一桌菜。
清蒸螃蟹,紅燒螃蟹,各一盤,炸山坑魚兩盤,紅棗枸杞燉土雞一盅,蒜香排骨一盤,外加幾道家常小炒,總共八菜一湯,李母跟李父忙著擺餐具,齊桌椅,好像請市領(lǐng)導(dǎo)吃飯似的,忙得不亦樂乎。
不一會,李文彪跟王大叔夫婦就回來了。
王大嬸看到滿滿的一桌子菜,跟李母說道:“嫂,咋整這么多菜。”
李母道:“不多,不多,這些天倒是辛苦你倆了。”
王大嬸道:“還不多,又是殺雞又是海鮮的。弄這些菜可費(fèi)神了”
王大叔道:“對呀,這兩大盤螃蟹可真誘人啊,通紅通紅的,還有這些魚不會是下午細(xì)彪抓的吧。”
李文彪道:“是啊,下午你們回去后,我堵的?!?p> 王大叔驚訝道:“堵的,那條溪怎么這么多螃蟹?!?p> 李文彪笑了笑道:“對呀,我也納悶,怎么這么多螃蟹,估計(jì)是碰到螃蟹窩了。”
李父道:“都坐下,都坐下,一邊吃,一邊聊?!?p> 于是大家都紛紛坐了下來。
李父道:“老王,喝什么酒啊。我這有金櫻子酒,當(dāng)歸酒,蜂蛹泡酒。都是有些年頭的?!?p> 王大叔道:“隨便吧,金櫻子就行,大家都能喝。”
李父吩咐李文彪去拿酒,還示意大家先吃菜,先填下肚子。
于是大家就先從螃蟹下手,吃了起來,王大叔嘴里還嘟嘟道:“這螃蟹靚,這螃蟹有肉”
李文彪酒已倒好,作為東道主的李父首先端起一杯酒說道:“老王,弟妹,這些天我老腰不行,開荒的事還好有你們,辛苦你們啦,這第一杯,敬你倆”
王三元夫婦也舉起酒杯,王三元道:“客氣啥,鄉(xiāng)里鄉(xiāng)鄰的,咱倆又是幾十年的老交情,別整的那么生分,喝就是”
李父呵呵道:“好,別整的那么生分,那干了”
三人一飲而盡。
李文彪坐在一旁,負(fù)責(zé)倒酒。畢竟長輩喝酒,后杯只能呆呆的等著倒酒。
然后李母也端起酒杯道:“來,為表感謝,我也敬二位一杯”
王嬸道:“咱們都一個(gè)輩份的,按年紀(jì)也差不多,我們叫你嫂,該我們敬你才對?!?p> 王三元道:“我老婆說的對,該我們敬你了?!?p> 李母無話可說:“好,好,好,干了”
才一會,李父又端起一杯酒,對王三元說道:“老王,咱們有一段日子沒一起喝酒了吧?!?p> 王三元也端起了酒杯,思索了一下道:“去年老張娶媳婦到現(xiàn)在了”
李父道:“都老張娶媳婦的時(shí)候到現(xiàn)在啦,那今日可得多喝點(diǎn)了。來,干了”
說完兩人又一口悶了杯中酒。
王大叔嘖嘖嘴道:“老李,這酒純,怕是泡了有些年頭了吧”
李父道:“還行吧,七八年左右了?!?p> 王三元道:“難怪,這酒是越存越純。”
此時(shí)李母也發(fā)話了,說道:“好喝的話,等下我裝上兩斤,你們帶回去?!?p> 王三元道:“那怎么行,你們泡的不容易。我家也泡了金櫻子酒,就是太新,還不好喝,”
李父道:“怕什么,裝點(diǎn)回去。老酒增香。”
王三元道:“真不用,真不用,這又吃,又拿的。多不好意思。”
李母道:“沒事,帶點(diǎn)回去,就這么定了?!?p> 盛情難卻,王三元也不在說什么。
這喝酒就講究氣氛,你一句,我一句,聊的開心,酒就喝的多,這一來二去,他們就喝了幾個(gè)回合。四五十度的酒,現(xiàn)在都有些暈乎了,都消停了一會。
落在一旁的李文彪,已經(jīng)吃飽喝足了,剛剛長輩們喝酒時(shí)自己說不上話,沒摻和,現(xiàn)在看到大家都消停了。
于是他也拿起酒杯道:“大叔,大嬸,剛剛你們跟我爸媽在喝酒,我還沒來得及敬你們,現(xiàn)在機(jī)會來了,祝你倆身體健康,萬事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