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空間里光刃亂飛,慘叫連連。
這是無差別攻擊,不僅是玩家,連那些蝦兵蟹將都不能幸免于難。
玩家只是被光刃擦到,就會掉近十分之一的血,如果完全被割到,就要掉一半的血。
在這樣密集的光刃中,大家都自顧不暇,只顧得上加血,根本難以近身boss。
就算靠近了也打不死它,只是做著徒勞的掙扎。
云珩將小姑娘護在墻壁和他的懷抱之中,一手拿出那柄畫著潑墨山水畫的傘,擋在兩人頭頂。
光刃如同彈力球一樣亂彈,任何方向都沒有死角。
男人卻將懷中的小姑娘護得滴水不漏。
頭頂的傘身輕旋,光刃打在傘面發出哐當哐當的聲音。
男人將小姑娘整個都抱在懷中,緊緊的,沒有一絲空隙,連衣角都沒有沒有讓光刃碰到。
光刃不斷割在男人的身上,大片鮮血溢出,將白衣染紅,慢慢的在背后綻開一朵血花。
男人的血條不斷下降,升了又降,降了又升。
隨著光刃越來越密集,男人來不及回血,血條瞬間就空了。
身形還將散未散之時,他又再次滿血復活,再一次牢牢護住了小姑娘。
顏落靠在男人的懷中,眉頭蹙起。
她現在什么也做不了。
實際上,男人將她抱得很緊,緊到她幾乎不能動彈,她也不能做什么。
有時候,明明覺得自己非常強大了,卻在對面一些事的時候,仍然是束手無策。
這種無力感,真是讓人挫敗吶。
小姑娘輕咬唇瓣,垂下眼睫,遮去眼底翻涌的情緒。
不知過了多久,或許不到一分鐘,或許已經有了半個小時,顏落真正體會到,什么叫度日如年的煎熬感。
世界終于靜了下來。
男人略微低啞虛弱的嗓音在顏落的頭頂響起:
“沒事了?!?p> 云珩背包里的復活丹消耗一空,實際上,boss的攻擊不過短短三分鐘,就已經讓男人用了五顆復活丹。
小姑娘抓著男人的手,從他的懷中起身,抿唇看向男人身后。
空空如也。
沒有龍蝦boss,也沒有其他蝦兵蟹將或者玩家。
boss應該退回去了,小怪被擊殺后便會消失在原地,一會才會再次出現在刷新點。
玩家被擊殺后,沒有復活丹的他們,同樣會消失。
但顏落不相信他們團滅了。
剩下的玩家不說,單單止戈那幾人,一定有什么保命的秘法,多半是傳送到其他地圖去了。
這一次他們損傷慘重,估計一時半會也難以集齊人來升級了。
顏落側眸看向男人,一如既往的清逸出塵,清貴無雙,沒有半點虛弱的模樣。
背后曾經染紅的衣料也變回了白色,只除了衣服上被光刃割破的一個個大口子,完全看不出他剛才經歷了五次生死。
“云,我們回揚州城吧。”
云珩的裝備耐久度已經降到了最低,需要回主城去修理裝備。
當玩家穿戴一件裝備后,裝備都有一定耐久度。
當耐久度達到零點時,那件裝備就相當于廢品了,完全沒有任何數值加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