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主任現在在哪?”吳尋看見他此時的模樣不似作偽,但是完全又找不到任何的突破口,只能先把線索轉移到了和那個項紅樹有關系的醫院主任身上。
“他失蹤了,”在說完這句話后,王升源又縮了縮脖子,生怕再次受到面前年輕人的毆打。
王升源現在無比后悔,為什么當初沒有在這個房間安裝一個可以直接呼叫保安的按鈕,要不然他也不用像現在這么狼狽了。不過如果他真的想要裝的話,估計也不會有人理會他這個奇怪的請求。
“項紅樹是誰?”吳尋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既然那個主任已經沒有了消息,那只能直接找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了。
“是我們醫院投資人項天盛的兒子,”這是王升源對于項紅樹唯一了解的地方,只能一五一十的說道。
“什么鬼東西,”吳尋覺得越聽越迷糊,不管是哪個名字,對于他來說都無比的陌生。
吳尋皺著眉在房間內徘徊著,很快就推開門走了出去,壓根沒有再理會躺在地上的王升源。
吳尋的目的地很明確,那就是物資兌換處,他要去向荊輕羅打探一下情況,她絕對屬于這個基地內消息格外靈通的那一類人。
“請問輕羅姐在嗎?”吳尋在攤位上徘徊了半天,并沒有看見荊輕羅的身影,只能直接開口問道。
“等我去通報一聲,”男人轉過身朝著十幾米外的房間走去。
吳尋并沒有等待的打算,而是直接跟著男人就來到了房間外。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荊輕羅聽見腳步聲,直接打開了門。
“你認識項紅樹嗎?”吳尋關上門,對于自己的來意沒有任何的隱瞞。
“他就是那個讓你騎摩托車離開基地的家伙。”
荊輕羅找個地方坐了下來,她知道吳尋的來意是什么,她也收到了王葉已經死亡的消息。雖然按照基地的調查來看是那個叫劉躍的醫院主任殺了王葉,但是她并不認為劉躍是真正的殺人兇手。
她已經捋清楚了這件事的前因后果,無外乎是項紅樹想要報復吳尋,結果失手導致那個老人的死亡,所以才把找了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替死鬼。
沒有任何人會想到王葉的死亡完全是因為身體原因所致,知道這一點的人都不可能開口告知。
就在吳尋深吸一口氣想要說點什么的時候,緊閉的大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一個聽起來格外討厭的聲音在門口處響起。
“輕羅,你關著門在干什么呢?”一個挺著大肚子的男人從門外走了進來,脖子上戴著一根大金鏈,滿面油光,一看就不是很聰明的樣子。
他很快就發現了站在房間內的吳尋,腳步一下子停在了原地,臉上慌亂的表情一閃而逝。
幾米的距離轉瞬即逝,看見站在自己面前的吳尋,項紅樹整個人仿佛受到了巨大的驚嚇,一個踉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把人弄去哪了?如果他有什么損傷,我必定讓你百倍返還!”
看著項紅樹那副爛泥扶不上墻的樣子,吳尋的臉上滿是譏諷之色。
“我,我,我不知道,這不管我的事……”項紅樹低下頭,似乎是在故意躲避吳尋的目光。
這幾天趙興元一直派人在調查這件事,他實在害怕查到自己的身上,就和父親坦白了一切。
項天盛雖然恨鐵不成鋼,但是對于自己唯一的兒子,他除了選擇給對方擦屁股之外,并沒有別的選擇。
只要項紅樹打死不承認王葉的死和他有關,光憑有人知道他把人從醫院帶出來并沒有什么大不了,大不了多花點錢打點一下就行了。
并沒有人把吳尋這個小人物放在眼里,他既不是武斗者也不是神術師,完全沒有讓他們忌憚的理由。
吳尋一只手把項紅樹肥碩的身體提了起來,抓住他的腦袋用力的往地面上砸去。
噗通一聲,項紅樹滿臉鮮血淋漓的躺在地上哀嚎了起來。
吳尋已經故意放輕了力度,要不然他這一砸,項紅樹絕對會腦漿迸裂。
“你確定不說?”吳尋一腳踢在他的肚子上,語氣不善的繼續問道。
“他死了,”項紅樹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待遇,雖然在很多人在心里都把他當成傻子,但是看在他父親的面子上還是對他禮遇有加,他也一直自我感覺很良好。
“你再說一遍!”吳尋目呲欲裂,指甲深深的陷入了手掌內,鮮血一滴滴的打在了地板上。
“我不知道他怎么死的,反正我把他帶出醫院的時候他還活著,”項紅樹硬著頭皮狡辯道,現在回頭想想,那個老人在醫院的時候就奄奄一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被丟在帳篷里完全是慢性死亡了。
“如果你不把他帶出醫院,他根本不會死,”吳尋咬牙切齒,把牙齒咬得咯吱做響,那樣子似乎是想從面前的項紅樹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項紅樹哪里還敢說話,小心翼翼的朝著房門口挪去。
吳尋哪里能沒看見他的小動作,轉頭看了房間內的荊輕羅一眼,聲音有點低沉的開口道,“輕羅姐,我欠你的錢改天再給你。”
話音剛落,還不等荊輕羅回答,抓著項紅樹身形極快的離開了房間。
荊輕羅坐在空落落的房間內發呆,雖然她是希望吳尋能夠扳倒項天盛,但是她還是覺得這個可能實在是太小了。
她確實看好吳尋不假,認為她是個前途無限的年輕人,但是不代表她認為吳尋能夠和掌控這個基地主要勢力的人相抗衡。
她根本不知道吳尋既不是武斗者也不是神術師,如果知道的話,她可能會認為吳尋是真的瘋了。
吳尋提著項紅樹來到了一處人跡罕至的帳篷附近,里面并沒有人在,他倒是省了不少麻煩。
項紅樹此時被綁的像粽子一樣,嘴里還塞著一塊不知道吳尋從哪里撿來的破布條。那布條上的味道極為難聞,項紅樹一直在不停的干嘔,可惜布條塞得太緊,他什么東西都吐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