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岑世散的辦公室,柳欣玥一頭撞上了一位在辦公室門外等候的男人。
“啊,不好意思。”柳欣玥邊說邊抬起了頭。這個男人讓她有些詫異,他怎么會在這里?
男人皺起眉頭,他看了眼柳欣玥,彎下腰來撿起方才掉在地上的香煙,重新叼到嘴上。一手捂住風口,另一只手從兜里拿出打火機,點著了煙,吐了口煙霧。
“鐘青,這里不能抽煙。”柳欣好心提醒,用手把飄到她臉旁的煙霧扇走,她聞不慣煙味,身為特勤干員,煙酒這些東西是一律不讓碰的。
“你個死撲街在那里說什么……”鐘青先是一副極其不爽的樣子,隨后態度180度的大轉變“哎呀,不好意思,失禮了。”他露出了個歉意的微笑。
“……”柳欣玥沉默一陣,終究是沒有理會鐘青,自顧自的走了,她并不是對鐘青的行為感到不悅,而是覺得她實在不擅長和鐘青溝通。
鐘青在CNS干了五年,是紹寒的隊員,不過這五年里,他在某個黑道勢力臥底了三年,在混的風生水起之際將整個黑道勢力一鍋端掉,在最近才回到CNS并加入RISF。
“你就是那個心理醫生?看著也并不專業嘛。”鐘青嘲笑著說。可馬上,又像是意識到了什么一樣,恭敬地坐了下來。“對不起,老毛病又犯了。”他苦笑道。
“這兒不能抽煙,把煙掐了吧。”岑世散笑著說,他沒生氣,鐘情的情況他略知一二,他被確診出人格分裂。
“是。”鐘青把煙頭拿下來,放進了面前的茶杯里。煙熄了……
岑世散看了眼茶杯里的煙灰,沒說什么。
在黑社會里待了那么久,鐘青或多或少養成了些壞毛病,他這樣的臥底有這種情況并不是個例。只是,鐘情這個情況并不像是普通的人格分裂。轉換的這么快,都有點像是神經病了。
“這次來主要是檢查一下我的心理狀態還適不適合待在部隊里。我的情況,你也看到了。”鐘青吞吞吐吐的說。
“我確實聽過關于你的事,有些事情養成習慣是很難改掉的,我會幫你做一系列的心理健康檢查,但不是現在。在檢查之前我希望你還是以正常心態執行自己的任務。”岑世散說完,抿了口茶。
鐘青嗯了一聲,站了起來,伸出自己的右手。
岑世散也禮貌的站了起來,和他握了個手,二人就此別過。
等鐘青出了門,他拿起了手機,給紹寒打了個電話
“喂,紹寒隊長嗎?”岑世散問。
“是我,哪位?”電話那頭說。
“我是岑世散,首席研究員兼心里創傷醫療中心的主治醫生,你應該認識我,也知道我打電話的目的。”
“噢,是你啊,怎么樣?見過鐘青了嗎?”
岑世散有些奇怪,他怎么知道這事?難道是他讓鐘青來的?“我剛剛見過。”他說。
“感覺如何?”
岑世散有些不明所以。“您在說什么?”
“鐘青,我的隊員,他的心理狀態如何,是否可以繼續服役?”
“我還沒有為他做全面檢查,但我必須通知你,他有很大的概率會被遣散,這樣的狀態我不認為可以繼續擔任這樣的工作。”
岑世散本可以什么都不說,但紹寒的態度有些強硬,這讓他稍稍有些不爽。他想給紹寒來一個下馬威。
“是嘛?你也這樣認為嗎?”聽完這話,紹寒非但沒有半點波瀾,反而還有些興奮。“這樣的話就太好了,謝謝你。”說完便掛了電話。
什么意思?太好了?岑世散有些惱火,這算是什么隊長,哪有這么評價自己的隊員的。他算是看明白了,所謂的戰友情,不過如此罷了。
“欣玥。”迎面走來的馮凜櫻叫住了低頭沉思的柳欣玥,她還在為如何處理與鐘青的關系而發愁,再怎么說,他也是紹寒的人,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關系不能搞得太僵。
看見馮凜櫻來了,柳欣玥趕忙收起收起剛剛的愁容“怎么了?”她笑著問。
“下午陪我去一趟市中心。”馮凜櫻道。
“噢?有這種好事?”對于難以離開基地半步的特勤干員來說,能去市中心可是天大的好事。
“哎,哪是什么好事啊。”馮凜櫻攤攤手。“我們是去調查恐怖襲擊事件的。
“我說凜櫻姐,好事沒見你找過我,你怎么一有活兒馬上就來找我啊?”柳欣玥的興趣瞬間消失了一半,不過去市中心這件事的誘惑力還是蠻大的,哪怕是出任務,去一趟也值了。
“嗨呀,好姐妹,你說我總不能叫杜梁杰和沈威去嘛,那兩個資深宅男不氣我就是最大的幫助了。”馮凜櫻央求道“求求你啦~欣玥。”
“咦~趕緊停下,搞得我渾身起雞皮疙瘩。不過,到底什么任務啊?”
“鷺島中學,兩周前發生了一起恐怖襲擊事件,疑似與皇族有關,我們的技術部門黑掉了他們的監控系統把這一段監控從他們的系統里刪掉了。諾,這是監控視頻。”馮凜櫻拿出手機。
一個兜帽男出現在視頻畫面中,以極快的追上兩個學生,隨后黑衣人拿出了一把長刀,監控錄像卻突然黑屏了。
這正是天蕭和秦伊在學校里遭遇嵐子晴的那一段錄像。
柳欣玥把手機還給馮凜櫻,她有些震驚的說:“他們已經大膽到對學校下手了?”
“是的,如你所見。但是很奇怪,這兩名受害的學生目前并沒有失蹤,而是依然在學校正常上課。”馮凜櫻說
“什么?!”柳欣玥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至今為止,被皇族盯上的人類還沒有人能夠幸存,更別說正常的去上學了。“那確實有必要去調查一下了……”
“下午就動身吧,我會把他們倆叫出來談一談,身為心理學專家的你應該知道怎么處理這個事的吧。”馮凜櫻笑笑。
“放心,我對審問這一塊還是有信心的。”柳欣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