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的張芊睜開了雙眼,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顆老槐樹。慢慢起身后環顧四周,身后是四間小木屋,木屋周圍友籬笆圍了十幾平方的小院子,小小的院子里種著菜,養著雞,放著幾口水缸。再看院子周圍,這顆槐樹正長在院子外,和這個小院子融為了一體。院子后面過不了幾里就是山,山間有有一條瀑布從半山腰直直的墜下來,從小院子背后流下去。
張芊還沒有搞清楚是什么情況,那個老樵夫就回來了。“十月,走回家,看看這次爹爹給你帶什么回來了”,說完就拉著張芊回家了。此刻的張芊還沒有意識到發現了什么事。整個人的腦子都是木訥的,就跟樵夫回家了。
“回來了,吃飯吧,我已經做好飯了”老婦人對著回來的兩人含笑著說。張芊站在原地細細的回想著發生的一切,這時候自己的身體都該涼了啊,那現在又是怎么回事呢?
“十月,干什么呢,快點來吃飯啊”。張芊看著臉上布滿皺紋的兩夫婦,心里更是疑惑了。
“你是在叫我嗎?”張芊對著老婦人問了一句。
“你這姑娘,我不叫你還能叫誰啊,我就你這一個寶貝閨女啊。”說完張芊徹底的楞在了原地,自己什么時候多了一對父母吶。張芊仔細的打量了這一對夫婦,發現他們穿的衣服好像不一樣,又看看這個屋子里的其他擺設,一件現代化的物品都沒有。她的腦子里突然蹦出了一個可怕的念頭:她這是穿越了。。。。。
“有鏡子嗎?”張芊對老婦人說了一句。老婦人感覺自己閨女好像跟著了魔一樣,好像跟平時不一樣了。
“鏡子?你屋子里頭有一塊銅鏡啊”。此時的張芊急需驗證自己心里的想法“帶我去,快點,帶我去找銅鏡啊”。
一旁的老婦人被激動的張芊嚇到了。“十月,你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你告訴爹娘啊!”老夫人一邊帶張芊去找銅鏡,一邊關切的問自己的閨女。
到了屋子里頭,老婦人把銅鏡拿給張芊。
慢慢的接過老婦人手中的銅鏡,微微一低頭看到了鏡子里的自己。是一張會驚動芳華的臉。看見銅鏡里的臉不是自己已經看了24年的臉了。成魚落雁,閉月羞花,,,,仿佛世間一切美好的形容詞也都不過如此。
使勁的掐了一下自己的臉。“嘶”嫩白的臉上留下了一個紅印子。張芊摸著吃疼的臉心里確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想:自己真的是穿越了!
“十月,你怎么了,干嘛掐自己啊,傻閨女。”老婦人趕緊拉著十月的手,摸摸了女兒的臉。
“哦,我沒事啊,我們去吃飯吧”張芊一時間還沒從這次今人頭疼的問題中走出來,艱難的在鵝蛋似的臉上擠出一個笑容來。
這個小插曲根本沒有引起夫婦兩人的注意,他們都不知道現在在他們面前吃飯的女兒已經不是原來的自己了。“月兒啊,六日后就是你十四歲的生辰了,那天爹爹帶你去鎮上玩好不好?自從你八歲起我們一家就來得這了無人煙的地方,這期間你除了你娘和我就再也沒見過其他人了。六日后我帶你出去,你好好玩玩好不好啊。”
“這不好吧,萬一出了事怎么辦,你難道忘了六年前月兒差點被人偷走的事了嗎?”老婦人在一旁一臉不安的問她的丈夫。“我當然沒忘了,這事我怎么會忘了呢。但是月兒一直想出去看看,六天后是她的生辰嗎?就出去看看沒事的,再說了,又不讓月兒露臉,到時候讓她戴個帷帽,那也不能讓月兒一輩子不出門吧。”
張芊一直沉浸在自己穿越了的震驚里,根本沒有聽見夫婦兩人在說什么。“月兒,你怎么了,怎么聽見可以出去一點都不開心呢?”
“沒有啊,我很開心啊,我很開心的,哼哼”,不知道在說什么的張芊只能順著往下說。可是心里卻是叫苦連天:“開心,我為什么要開心,我都不知道自己來到哪了我怎么開心。”
為了不讓夫婦兩人起疑心,張芊只能強迫自己接受這個現實。。自己穿越了,在這個自己不熟悉的世界里,她不再是張芊,她叫十月,水十月。
六天過去了,老婦人給十月從床頭的小柜子里拿出了一身新衣,和一個帷帽。她收拾好了之后老樵夫就帶著十月出門了,可是在此時的十月臉上已經沒有了對外面世界的期待和渴望。她這次出去只想自己對這個世界的了解可以多一點。畢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回到之前的世界。
十月父女倆來到了離自己家最近的一個叫凈水鎮的小鎮時天已經微微黑了,老樵夫就帶十月去了一家客棧。打算今晚就在鎮上留宿了。“麻煩給我兩間普通客房。”店小二還沒來得及把鑰匙遞給自己眼前的客人。客棧內就來了一群與這個小鎮格格不入的客人。一行七八個人,為首的是一位錦衣玉服,全身上下滿是奢靡一看就是家世不凡的公子。旁邊站著一位身著同樣華麗的女子,但是身上的氣質盡是世間的艷俗之氣。
“這家客棧我們家公子包了,趕緊讓這些不相干的人出去。”哪位公子身邊的侍從一把推開了十月和老樵夫,用不可一世的態度對店小二說道。十月一個轉身躲開了侍從,一把扶住了差點被推倒在地上的老樵夫。
一身淡藍色,款式簡單的衣裙。隨著一個輕盈的轉身,帷帽張開了一個角。十月的臉露出了一快小小的側臉。霎時之間整個客棧所有人的注意都到了十月身上。但是十月就像沒有看見其他人的注視一樣,攙著老樵夫就要離開這家客棧。
“姑娘留步,這整個小鎮上只有這一家客棧,小生請姑娘留下,就當為自家下人不懂事而賠罪了。”那位公子一個健步擋在了十月的前面。
“賠罪?當我是傻子嗎?”十月一眼就看出了這位世家公子被彬彬有禮的外表下掩飾讓人惡心的目的。“公子客氣了,小女子無功不受祿,不敢勞煩公子。小女子告辭。”簡單回絕了這位世家公子的邀請,十月拉著老樵夫想趕緊離開這里。
“姑娘客氣,自家下人不懂事,我這做主人的自然是要為下人的魯莽負責。去,給姑娘兩間上好的客房,請姑娘去休息。”這位公子的滿臉微笑對十月說著。然后淡然的退后了一步,四個侍衛立馬就圍了上來。
“小女子恭敬不如從命,多謝公子。”十月見自己根本走不了了,好漢不吃眼前虧跟他們走了。
十月的房間被安排二樓在了哪位公子的隔壁,門口還有兩個人守著。但是他們卻怎么也想不到這個看似軟弱無力的姑娘是一個有豐富野外探險經驗的人。但是十月這次不是一個人她還要帶著她剛有的爹爹一起回家。
十月來帶門口跟兩個侍衛說“麻煩兩位幫我找一下我爹,他腿腳不好每天都需要我為他按摩,不然就會難以入睡。辛苦二位了”淺淺的附了一下頭。
兩次侍衛跟自己主人請示過之后,就把老樵夫帶到了十月的房間。
“爹,快坐下,您的腿還好嗎?”水十月扶著老樵夫往里進,同時大聲的說給外面的人聽。進去把門關上之后,老樵夫立馬拉著十月的手一臉要壯士赴死的表情,“十月,我去攔住他們,你趕緊跑,回家之后和你娘馬上搬家,去一個更偏遠的地方永遠都不要出來。”
眼前這個歷經風霜,皮膚黝黑,手上全是老繭的老人,眼里全是自己的閨女,一臉的堅定和不舍。此時的十月霎時就被這從未有過的父愛感動著,雖然這并不屬于她。但是這種關心太美好了,有父母的感覺太溫暖了。
這份溫暖讓她打消了不得已的時候自己一個人跑的念頭,因為此時的水十月對于這種家人的愛無比的渴望,更甚至讓她有了要保護好愛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