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峽州城內(nèi),一片肅穆。
峽州城外,一派祥和。
省域的主城依然歌舞升平,而臨近事發(fā)點的渝州則在努力疏散群眾,引導避難。
被交通管制的交通反而更顯得混亂矛盾了起來,被市場穩(wěn)定的市場反而更加激烈動作了起來。
然而一切的不安情緒只是停留在城內(nèi),并沒有擴散到其他的地區(qū)。
盡管并沒有什么后續(xù)的舉措,應該履行的職責依然在忠實地履行,像一顆顆螺絲那樣,支撐起這個龐大的社會機器的運轉(zhuǎn)。
事態(tài)已經(jīng)向著好的方向發(fā)展了起來……
……
敖欽半倚在城市的高廈樓頂,靠著堅硬而冰涼的混凝土墻壁,足下的陰影之間一個圓滾滾的黑色憨憨正在沉沉浮浮。
街道上行人寥寥,偶爾有爭吵的聲音。雖然有著不法的行為在發(fā)生,不過在自治的情況下,已經(jīng)開始調(diào)解開來了。
可是,將來到來的恐懼,會因為這些和解而變得和諧些么?
低吟著什么,敖欽搖了搖頭,望向向天臺外面的世界。
“風雨欲來……了呢。”
頻道里突然響起于江的聲音:
“敖欽,到峽州了么?”
瞥了一眼外邊似乎熟悉的世界,敖欽咧了咧嘴角,道:“我已經(jīng)到了,可是,現(xiàn)狀讓人感覺很無奈呢。”
“……”頻道里沉默了許久。
“…別管那些有的沒的了,畢竟不是我們的世界,”于江道,“這邊的,不好根據(jù)我們的經(jīng)驗去評價。”
“盡管有很多人在渾水摸魚…”
“不過依然有在干著實事的,雖然說數(shù)量少,但是足夠了。”
“先自救吧,”于江悵嘆一口氣,“管理好我們自己,就是我們目前能做的最大貢獻了。”
……
峽州城內(nèi),被一旁的沙奈朵死死地抱著,于江同東方翊無可奈何地道:“你當時看清楚了么?”
“嗯。”東方翊點點頭,“那只輝夜,體型特別龐大。”
“體積已經(jīng)達到Zealot級的重型突擊艦了……那種上萬立方米的東西,根本就不是這個城市能夠抵擋的。”
“那么大坨玩意兒,當時直接閃進里世界里面,又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冒出來,何況,拋開這個,我們還有幾百只爆肌蚊需要對付呢。”
“沒事,我感覺,那些爆肌蚊估計有很多是樣子貨,”于江安慰道,“應該是幻覺之類的,所以才會出現(xiàn)那架攻擊機的改出失敗……”
“真正能打的,可能就小貓倆仨只,還不算糟。”
“可是一只都頂?shù)蒙衔覀円粋€隊了,來?三只,峽州城這邊可是只有一個天王在坐鎮(zhèn)啊!”東方翊皺眉道
“只能寄希望于上面了唄,”于江嘆一口氣,“憑著情懷與義務,我們能牽制一只是一只,剩下的事情,我們也無能為力。”
……
冰城秘境,觀察員小屋。
項煒收拾好衣物,同負責人臨時請了假,便著手回城。
“你考慮清楚了么?如果現(xiàn)在退出任務,不會有任何的學時,同時你的訓練任務也需要重新選擇。”遠東學府的任務負責人嚴肅地道,“我建議你還是再慎重考慮一下,畢竟這可是關乎你能否正常畢業(yè)的事情。”
“…這種事情,嚴重性我也知道。”項煒聳聳肩,“不過,已然決定的事情,我是不會再改變的了,教導員老師。”
“好了,我先回去了。”同黃鉞告了別,他道,“畢竟,為了守護曾經(jīng)的記憶,我們因此才選擇成為的訓練家啊。”
“如果過去的一切都被抹去了,只剩下孑然一身,我還有什么值得奮斗的未來呢?”
……
在回家的客機上,項煒的心情突然急切了起來。
想到曾經(jīng)的世界,對比著,他皺眉道:“這個世界的官方在搞什么名堂?這么重大的險情,一點動作也沒有,全靠當?shù)氐某欠涝谥沃!?p> “是啊,非要等到事情無可挽回的時候才想起來補救么?”敖欽的聲音幽幽地飄來。
帝都,地區(qū)競技選拔預賽區(qū)域,黃鉞看了看四周打得正歡的一群青年訓練師,咧了咧嘴角。
然后在頻道里罵罵咧咧:“上面怎么還在玩那個誤國的競技大賽?主權都快丟光了還有心思誤國!?”
而另一邊,正努力維持通訊的于江被從城市邊境戰(zhàn)線的分部里趕了出來,和東方翊面面相覷。
通訊突然出現(xiàn)了一絲失真,似乎是維持者的情緒非常不穩(wěn)定。
“我特喵的真服了這幫小布爾喬亞,一個個就只?盯著自己的位子!”于江道,“損失這么大,通知都通知到位了還說我造謠傳謠,壓著消息不放,真的是……”
……
與此同時,某支援部隊飛行員正一臉茫然地看著天空中殉爆的戰(zhàn)機。
“你安全了,”敖欽長呼出一口氣,道,“剛剛把你轉(zhuǎn)移出來了。”
“不可能啊,它平飛速度沒我快,怎么可能攻擊到我?”
敖欽瞥了一眼他,看起來似乎有些熟悉。
“這個世界已經(jīng)被改變了,你們還在用著原來的思維戰(zhàn)斗么?”
“你…指的是什么?”飛行員蘇嘯皺了皺眉。
“寶可夢啊!這些有技能的,遠程攻擊,你忘記了么?”敖欽搖搖頭道,“也是,畢竟才兩年左右,那些時間,你們應該在高教機試飛,了解得不多。”
“……怎么稱呼?”沉默了片刻,蘇嘯捂住了臉。
“我不過是一個專業(yè)的訓練師而已,前輩您言重了,”敖欽笑了笑,“可別因為這些細節(jié)問題,被舍棄了那只有一次的生命噢。”
“…不過,請問,那些東西,到底是什么寶可夢?”蘇嘯皺了皺眉,“我們原先以為只是普通的飛行系聚居,所以……”
“那種精靈叫做爆肌蚊,蟲與格斗雙屬性,歸屬于究極異獸,”敖欽道,“其實,單憑上一只,就可以一拳砸碎一只翻斗車了。”
“而現(xiàn)在,請您往上看看,”他一指天空,面無表情地說,“那些正在滿天飛舞的紅色,嘖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