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在一扇門前停下,他從衣服兜里摸了摸,摸出一串鑰匙,將門打開。
“這里就是了。”里面黑漆漆的一片,何詡向里看了一眼,“這兒沒有燈?”
“燈,自然是有的。”老頭向里走了幾步,一盞燈被他點燃,發(fā)出幽微的光芒。
“這間屋子還挺大?!焙卧傋吡诉M去,環(huán)顧四周,屋子空蕩蕩的,只有一張低矮的大木床,顯得特別空曠。
“那我先下去了,不打擾道長休息?!崩项^順手關(guān)了房門,下樓去了。
何詡在床邊坐了下來,他的視線落在一朵花上,然后他摸了摸腰間的花,那朵花還在,“那這朵花哪兒來的?”他將兩朵花放在一起,瞅了又瞅,簡直一摸一樣??!
“這難道是住在這里的道長的?”他橫在床上,扯過被子蓋在身上。“山上是道長扔的花?”他想了想,覺得不怎么可能,且不說這位道長為何深夜跑到深山里去,并且還十分有閑情逸致地在山上亂拋花,再說那座山距離這里還是有些遙遠(yuǎn),不可能一天之內(nèi)趕過來。或許,只是一個巧合罷了。
半夜里,他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瞬間驚醒,待他睜開了眼睛,他看到一個身穿黑色衣服的男子正站在床前和他四目相對。
何詡發(fā)出一聲尖叫,坐了起來。
黑衣男子向前走了兩步,氣定神閑地坐了下來,然后轉(zhuǎn)過臉,淡淡的香氣從他的身上傳來。
由于他挨得很近,何詡不自然地向后退了退,笑道,“你是那位道長?”他曾設(shè)想過這位道長的形象,卻沒想到是這樣的一個長相俊美的年輕人。“我們是不是見過?”他覺得看到這位道長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這房間是我的?!蹦凶拥f道,他的目光投向床頭的那朵花?!澳阌X得我們見過?”何詡看到男子的嘴角上揚,愣了愣。
何詡不好意思地跳下床來,“抱歉,我沒聽到你回來。”
“哦?”男子目光從床頭的花上轉(zhuǎn)到何詡身上。
“我想請問,道長是直接上樓嗎?”
“什么意思?”
“就是在店子下面有沒有碰到什么人?比如說有個少年在下面,然后和你相談甚歡?”
“沒有。”
“沒有?難道他走了?”何詡急忙問到。
“他沒看到我?!?p> “哦?!焙卧傸c點頭。那這樣說的話,凌云神君的情劫之人應(yīng)該也不是他。他看了一眼銀牌,時間馬上到了。
“告辭?!焙卧偼讼蜷T口,“我還有個問題想問?!彼D(zhuǎn)過身來。
“何事?”
“那花是你的嗎?”何詡笑了笑。
男子點了點頭。
何詡向他拱了拱手,“那道長早些休息?!闭f罷快步走了出去。
何詡出現(xiàn)在大廳時,發(fā)現(xiàn)凌云神君依舊正襟危坐,神君只是抬頭看了一眼,隨即便轉(zhuǎn)過視線。何詡覺得這次任務(wù)倒是異乎尋常的好運氣,他只需等著短暫的半個時辰就好了。
過了片刻,神君起身朝著何詡走來,立在何詡面前,何詡一直盯著大門的方向,看到神君立在面前,愣了愣,他看了左右一眼,“您找我?”
少年盯著他看了看,然后點了點頭。
“道長可否婚配?”少年淡淡說道。
“什么?”他完全摸不著頭腦。
“天吶,你不會想嫁我吧?”他脫口而出道,右手擦了擦額頭,嚇了一跳。他記得凌云神君可不怎么喜歡他。
少年的臉霎時紅彤彤的,他長長舒了口氣,將發(fā)髻散開,烏黑的長發(fā)披散下來。
“道長覺得怎么樣?”神君盯著何詡問道。
“美若天仙?”他疑惑道。
“我問道長可有意?”她目光緊盯著道長。
“呃?!焙卧偛恢涝撛趺椿卮穑麑ι窬母矣惺裁聪敕ā=泳磔S時,他可沒料到神君要渡的情劫和自己有關(guān)。幫神君渡劫好增加些好感度的希望徹底破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