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詡和顏佚一同從那道前門走進通向酒樓的街巷,前門前的綢布和彩帶制作的拱門尚未拆除,其上懸掛的燈籠已經被點亮,隨著微風而擺動起來,在石墻和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今日的長街不像昨日那樣封閉前門,因此何詡可以看到人來人往,路人時而會向他們二人投來一瞥,便匆匆離去。
今日的酒樓人來人往,不似昨日那樣清冷的怪異,門前也沒有昨日那許多的守衛,只有一個迎來送往的伙計,此時有個姑娘正從里面步履輕盈地踱步而出,是粲然的婢女,她略一遲疑,上下打量著何詡,她的目光在何詡的臉上停留了片刻,很快挪開,:“二位公子,請隨我進去,粲公子在樓上。”
“好。”何詡點頭道。
何詡跟顏佚一同上樓,粲然從里面迎了出來,他臉上洋溢著笑容,“請進。”
“不必客氣。”何詡微笑道。
他們三人在桌前坐下,粲然便吩咐女俾上菜。
“何詡,有人想要見你。”粲然說罷,抬起頭看著何詡。
“嗯?誰?”他覺得這里沒有什么熟人,干嘛要見他呢?
“喬姑娘,她說想見你,現在她就在這里,你要不要見她?”粲然說道。
“見我?”何詡疑惑道,這姑娘見我做什么?
“嗯嗯,是的,她昨夜來的,她和顏公子是認識的,顏公子你介意見她嗎?她說想見一見何公子,如果你不想見她,她就不見了。”他側過臉問顏佚道。
“何詡,你要不要見?”顏佚側過臉問道。
“見。”何詡覺得直接拒絕有些太冷漠了些,他不知道這姑娘見自己干嘛,心中疑惑。
“讓她過來吧。”顏佚皺眉道。
“好,我馬上去請她過來。”粲然欣然道,說著便走了出去。
“你認識這個喬姑娘?”何詡問道。
“認識。”顏佚點了點頭。
“哦。”何詡點頭道。
這時一位女子走了進來,她沖二人一笑,她的臉顯得單純而可愛,跟何詡想象中的完全不同,她略一施禮,“顏公子,許久不見。”
顏佚沖她點了點頭。
“這位是何公子吧?”她盯著何詡上下打量,眼神單純而無所顧忌。
“我是。”何詡沖她微笑道。
喬姑娘在桌旁坐下,“我覺得我們好像在哪里見過?”
“應該沒有,我這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何詡回答道。
“哦,我總覺得在哪里見過,好像是一幅畫?”她喃喃自語道,目光飄向顏佚。
“你不是走了,回來做什么?”顏佚目光轉向她道。
“你知道我來過?”喬姑娘疑惑道。
“廢話,我當然知道,只是不知道你折回來做什么。”顏佚皺眉。
“為了我的婚事。”她突然悵然若失起來,表情哀傷。
“哦,原來是這個。”顏佚目光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