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遠珩的話還沒說完,顧西眠腦袋一熱,忽然開口打斷他的話,“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懷遠珩愣住,抬頭看向近在咫尺的顧西眠。
顧西眠忽然覺得自己在明知故問,但又覺得自己問的對,她需要一個答案,一個不是自己想當然的答案,而是從懷遠珩的口中說出來的答案。
懷遠珩沒有馬上說話,顧西眠心里卻有些著急,忍不住追問道:“你喜歡我嗎?”
可這話不過是問出口才一秒而已,顧西眠又補充道:“要不你還是別說了,我手疼,不想聽。”
顧西眠鴕鳥的態度讓懷遠珩哭笑不得,見她作勢低下頭原本想叫住她,可放在一側的電話響了起來,見到屏幕上的號碼,他臉上的笑容稍有停滯。
顧西眠察覺到他的氣息有了不易察覺的改變,他的走神讓顧西眠覺得心下一沉。于是她干脆將鴕鳥精神發揮到底,趁著懷遠珩不注意,起身走到門口,開門,離開了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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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幾日,顧西眠都無比懊惱自己怎會在那樣一個情況下問懷遠珩那么尷尬的問題,關鍵是她還沒得到答案。
這幾日顧西眠早出晚歸,有意躲著懷遠珩。懷遠珩倒是給她打過幾個電話,但也都被她掛斷了。而他似乎也在忙些什么,每次顧西眠回家之前都會仰頭看向頂層,結果每一晚的燈都是熄滅的。
難得的周末,顧西眠躲在密室里。
她身穿一套無菌服,手上戴著一次性手套,正小心翼翼的將剛剛剪下的金線放到培養皿中。
這幾日她一直想不透金線繡出數字的意義,既然沒頭緒索性就在這金線上動動手腳。
她剪下一小節,放在特制的藥水中。這種藥水可以在不損害物品的前提下分解出里面的成分。顧西眠做好這一切后,趁著等待的功夫摘下手套拿起電話。
屏幕上沒有懷遠珩的電話,倒是有一條裴喻發來的短信。
“聽說你已被任命為盛唐的公關總監,公關的業務不是你能駕馭的,早日收手,安心處理行政部就好。”
顧西眠冷臉將電話扔到一側。
怎么說裴喻也是江北裴家的后人,是盛唐集團的創始人之一,怎的現在變得如此唯唯諾諾,生怕她多拿了顧家一分一毫的樣子。
顧西眠的目光落到培養皿中的金線上,時間太短,金線還沒有什么變化。原本她還動了心思想問裴喻,但這條短信徹底打消了她所有的念頭。
裴家的后人除了裴喻之外倒是還有別人,但這個秘密只有直系才會知曉,旁支顯然不知道。而裴家的直系除了裴喻之外,就剩下她和顧東沉了。
想到她這個哥哥,顧西眠的情緒又失落了不少。顧東沉雖是她一母同胞的哥哥,但他卻沒什么繪畫天賦,所以從小受到的教育和顧西眠就有所差別。
而且梁莉莉嫁入顧家后對待她和顧東沉是兩個樣子,她拿顧東沉當親生兒子似的,久而久之顧東沉和顧北晴的關系也就日間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