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還是搬回宮里去住吧,這里的環(huán)境實在是太差了!”
谷承恩抬眼看了看四周濕噠噠的地面,對著皇帝陛下進言道。
三天前淅淅瀝瀝的小雨就開始下個不停,雖說李清遠將寢宮搬到了城樓上面,但是城樓這種地方本來防潮性做的就不好。
在連續(xù)被雨水浸泡了三天后,就算是身處城樓內(nèi)部,也都能感覺到無處不在的濕氣。
“今天是幾號了?”對于谷承恩的獻殷勤,皇帝陛下并沒有理會,而是直接開口問道。
“今天已經(jīng)是八月十四,宋軍已經(jīng)圍城半月了!”谷承恩也只是嘴上發(fā)點牢騷,在聽到了問話后立刻回答道。
“半個月?高澄那小子倒是真有耐心啊!”李清遠靜靜地站立在扶欄邊,身后的木懷恩連忙將雨披給撐了過來。
“這么大的雨,宋軍那邊應(yīng)該不好過吧?”皇帝陛下伸出手,感受到冰涼的雨水滴落在手臂上。
圍城一直以來都是個辛苦活,他現(xiàn)在身處城樓上都感覺到四周的環(huán)境一片惡劣,更別說那些生活在鄭州城外的宋國士兵了!
“也不知道張文遠到底在哪?”看了看因為下雨從而有些模糊的城外風(fēng)景,李清遠忍不住嘀咕道。
上次開到那張‘威震逍遙津’的紫色組合卡后他就直接使用了,因為相比劉武和宋濂文兩人,張遼的名聲很顯然要響亮得多。
只是讓他有些意想不到的是,那張卡被捏碎了之后居然沒有立刻變現(xiàn),反而是直接化成流光飛出去了。
若不是系統(tǒng)一直提示那張卡已經(jīng)被使用了,他都要以為是不是該死的系統(tǒng)把自己的卡給吞了!
“陛下,您說什么?”谷承恩有些納悶,什么張文遠?
“沒什么,這幾天城內(nèi)有沒有什么消息?”皇帝陛下?lián)u了搖頭,這該死的卡牌居然不是實時觸發(fā),實在是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自從有傳言說高澄即將在破城后屠城,鄭州城內(nèi)的治安就好了不少,那些原本干活還挑三揀四的官吏們現(xiàn)在也積極主動了很多。”谷承恩咧開嘴偷笑,自從屠城的謠言被散布出去后,現(xiàn)在城內(nèi)所有人全都同仇敵愾了起來。
像水溶那樣的聰明人自然是不相信高澄敢屠城來的,可是整個鄭州城,又有幾個人能有水溶那樣的判斷力?
就連史鼒這樣的世家子都因為流言心生惶恐,更別說其他人了!
原本對于宋軍攻城,除了皇帝陛下本人外其他人根本沒有絲毫在意,反正甭管是對于城內(nèi)的世家也好,普通的百姓也罷,誰當皇帝都不會對他們造成太大的影響。
可是屠城這件事,卻是深刻影響到每一個人,沒有人愿意稀里糊涂成為刀下亡魂,哪怕知道這件事很有可能是假的,但是誰也不敢去賭那個幾率。
“可惜了!”皇帝陛下張開雙臂狠狠吸了一口夾雜著雨水的濕氣,哪怕到現(xiàn)在為止他也沒有抽到一張可用的謀略性人才。
到現(xiàn)在為止跟宋國的戰(zhàn)斗全都靠劉武和宋濂文兩個自行發(fā)揮,根本都沒有一個統(tǒng)籌性的人才可以從大局方面來幫助自己出謀劃策。
只是想要抽到人物卡的幾率實在是太低太低,低到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怎么抱幻想了。
鄭州城頭的雨還只是迷迷蒙蒙的聯(lián)成一條雨簾,而在鄭州城外,從天而落的雨水已經(jīng)編織成一條條銀白色的赤練。
高澄的帥帳都不得不開始搬遷,因為地上的積水已經(jīng)沒過了腳面,若是不連夜搬遷的話,說不定明天早上起來這位大將軍就要泡在水里了。
“快點搬!你們這些家伙都給我速度點!”
游監(jiān)白直接化身為包工頭,對著一眾正在負責搬遷大營的輜重兵怒吼道。
看著那些士兵小心地將營帳中的一切全都用油紙打包好,游監(jiān)白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作為一名馬革裹尸的將軍,游監(jiān)白從來不用想太多,反正大將軍怎么說,自己怎么做就好了。
正是因為靠著這份信任,游監(jiān)白才從區(qū)區(qū)一名戰(zhàn)奴兵變成了現(xiàn)在的先鋒將。
所以哪怕其他人對于大將軍此次的圍城心中都有些怨言,但是游監(jiān)白可不那么想。
大將軍做的每一件事,那都是有自己的深意來得!
當然,現(xiàn)在大將軍正在做的事,那也是絕對非常有深意的,只是自己作為老粗理解不了罷了!
想到這里,游監(jiān)白頓時感覺身上火熱,哪怕被雨水澆灌全身,也撲不滅他心中的邪火。
沒辦法,大將軍營帳中那個女人,身材實在是太勾人了!
游監(jiān)白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看來今天晚上不行還是叫士兵送兩個女人來自己營帳,要不然晚上還真不好收拾。
就是不知道大將軍營帳中的女人到底是從哪弄來的,自己這一路上見過那么多生育過的女人,就沒有那個能跟對方相提并論的。
“鄭州城內(nèi)的情況如何?”
高澄端坐在新搭好的帳篷內(nèi),對著坐在他對面的公孫蘭問道。
這位大光明教的東方珈藍,這段時間不知道為什么,居然就賴在高澄的營帳中不走了。
本來高澄是想將對方直接趕走的,但是在對方表現(xiàn)出自己的能力后和作用后,高澄也就就坡下驢讓公孫蘭住了下來。
首先他需要大光明教的眼線幫自己了解情況,公孫蘭哪怕人在外面,也能了解到城內(nèi)的情況,這對于高澄來說絕對是個無法抵擋的誘惑。
再說了,公孫蘭一身媚功爐火純青,哪怕高澄一向潔身自好,對上她這種食髓知味的高手,也是顯得有些招架不住。
“將軍您每次都是公事公辦,讓奴家心好疼啊!”公孫蘭輕輕地扯開自己半邊衣裳,然后咬著嘴唇坐到了高澄的懷里。
“先公事再私事。”高澄將懷中的女人按了下去說道。
“城內(nèi)現(xiàn)在有傳言說將軍您要屠城!”女人換了一個舒服的坐姿,然后才緩緩說道。
本來公孫蘭以為自己說完這句話高澄會哈哈大笑,結(jié)果沒想到對方居然難得的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