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雪高傲的走進了馬車,臨走前還蔑視的看了裴勤胡一眼。
陌子寒一直在全程吃瓜,裴爺爺是他娘親留下的人,而姐姐,明明是和他們完全沾不上邊的人,裴爺爺卻莫名的很仇視姐姐。
姐姐也不知道為什么,也一直不喜歡裴勤胡,總是在他面前明里暗里的諷刺裴爺爺。
現在搞的他這個太子兩邊難做人。
想到這里,陌子寒不自覺的嘆了口氣:“唉!”
本來他今天準備帶姐姐出去玩的,讓姐姐放松,現在看來,這個想法太有必要了。
陌子寒越想越覺得自己很棒,不自覺的,就往鳳雪哪里蹭了過去。
此時的鳳雪正在閉目養神,感覺到陌子寒在靠近她之后,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就鉆進了陌子寒的懷里。
空氣在那一瞬間靜止,氣息在那一瞬間凝固,天地間仿佛只剩下了兩雙眸子,在呼吸交匯之時彼此間有火花的碰撞。
陌子寒的呼吸突然變得急促了起來,聲音也隨之變得低沉了許多:“姐姐?”
鳳雪抬頭看了他一眼,顯得很激動,鳳雪似乎很想做什么。
但是,最終,理性還是壓抑了感性,鳳雪依然什么都沒有做,只是安心的躺在他的懷里,沒有再說一句話。
陌子寒原本熾熱的心也慢慢的變涼了,原本因喜悅而微微發光的眸子也黯淡下去。
最終,空氣中的火花因時間的逝去而流逝,熾熱的眼神因時光的消磨而黯淡。
徒留一個人而已。
這一路上,竟是鳳雪多年不見的靜謐。
鳳雪在權力場上斗爭多年,每天都過著爾虞我詐的生活,見慣了那種滿身防備的人,如今乍一看陌子寒這種連骨子里都透露著干凈的人,不自覺的就產生了依戀的感覺。
如此一想,這一段時光竟是鳳雪生命中鮮有的值得回味的時光。
趕馬的人似乎注意到了馬車里的動靜,紅著臉把馬車速度慢了下來。
陌子寒注意到了馬車的速度,不過他又看了看懷里的鳳雪,決定默不作聲。
等到鳳雪注意到什么問題的時候,馬上都要到目的地了。
不過鳳雪也不是那種因為一點點小事就生氣的,她只是覺得陌子寒可能喜歡這個調調,出于對個人隱私的尊重,鳳雪也沒有說什么。
在馬車還沒停的時候,鳳雪就依稀聽見一些很熟悉的聲音,像是君靜姝一般。
鳳雪內心突然有了一絲漣漪,為了滿足自己蠢蠢欲動的內心,鳳雪主動從陌子寒的懷里掙扎出來,然后掀開了馬車的簾子。
果不其然,在鳳雪前面的就是好幾天不見的君靜姝,當然,旁邊跟著小白,也就是君懷謹。
君靜姝手里正拿著糖葫蘆,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手里正指著什么東西,微微偏頭,似乎正在喊君懷謹去看。
鳳雪微微笑了一下,就把簾子放了下來,她還是不要打擾人家好了。
剛剛鳳雪掀開簾子的時候,陌子寒也把腦袋湊過去看,自然也看見了君靜姝和君懷謹。
“咦,這不是鎮南王府的嫡女嗎?姐姐認識嗎?”
鳳雪搖了搖頭,道:“眼熟而已,別看了。”
陌子寒乖巧的縮回了頭,回到馬車上和鳳雪聊了一會天,馬車就停了。
感覺到馬車停了,陌子寒掀開簾子就跳了出去,看著還在馬車里的鳳雪,紳士的說道:“姐姐,請。”
鳳雪沒有說一句話,而是帶著合乎規范的笑容把自己的手放在陌子寒的手背上,慢慢的下了馬車。
鳳雪剛下馬車,一抬頭,就看見了五個醒目的大字:白瑕拍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