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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億女首富

23 酒駕

千億女首富 秋霜漠 3130 2019-11-20 20:30:00

  全能說有點兒私事,讓松思樵替他值會兒班。松思樵長嘆一聲,“我好不容易有機會約妹子吃飯吶!全能大哥!”

  全能拍著松思樵,“大哥會記住你的好,你的妹子就是我的妹子,下次,連妹子帶你一起請。”

  松思樵聽了趕緊讓他滾蛋。

  難得一個人在辦公室里清靜坐會兒,窗外的車流聲被玻璃擋住,將外面的吵嚷和屋子里的安靜劃了界線。下午的太陽金光斜照,宓橙桌子上的花盆投影斑駁在墻上的影子,讓松思樵總是想起那個任浩裝在黑袋子里的尸體。

  松思樵突然想起,當時參預撈人的群眾中有個老頭,聽人說他叫鄭直。鄭直鄭直,這個名字在哪里見過?

  松思樵想不起,起來伸伸胳膊到樓下轉悠會兒,看門的老頭也抽煙,松思樵就給老頭發煙。男人如果生活正常,就喜歡群抽,一個人抽煙不是在廁所就是在失落。一老一少兩男人蹲在門衛室門口聊天。松思樵說從來沒見他休息過。

  門衛老劉說,“人老了休息天能干嘛?還不如上班。”

  松思樵真沒忍住笑,難怪看門的都是大爺。“你這樣好。今年我還沒見你休息過。”

  老劉說,“休息過一次,和老鄭去釣過一次魚。”

  松思樵向天空噴著煙,看煙影消失到無蹤,有些半睡半醒地問,“老鄭?哪個老鄭?”

  “鄭直。以前是咱們這兒的,后來調到別的地,又辦了病退。”

  “鄭?直~”松思樵的聲調非常奇異,以致于老劉用看那種半夜突然冒出來的怪物的眼神看著松思樵,“嗯。對,怎么?認識?那會兒你還沒來呢。”

  松思樵把煙頭扔到門外的垃圾箱里,問老劉要了鄭直的電話回到辦公室聯系老鄭。松思樵記得聽人說,當初鄭直也參預過辦理雙雪松的案子,因為和全努力關系不好,就干別的事了。

  老鄭聽說同事要問些情況,當然非常高興。說立刻騎車去找松思樵,松思樵說該去拜訪老前輩,結果兩人約定在福源路的鐵桿燒烤攤見面。

  鄭直老前輩看長相上就烙著我是好人這幾個字。曬得黑黑的皮膚,方臉膛,劍眉,眼神里一股正氣。人看不出多么老相,也感覺不到他會和身體宿疾有什么關系。

  開場白的客氣話已經說過,老鄭也聽得出松思樵為人正派,不耍小聰明,看得出松思樵舉止大方對人真誠。很是對自己脾氣。幾杯啤酒下肚,老鄭就由觀望態度漸變為偶爾插幾句牢騷話。松思樵少不得問到雙雪松的事兒。

  老鄭放下酒杯,左右看看,咬咬牙像對自己下狠心一樣,“反正我已經退休,不指望升官發財,現在時過境遷,也不怕打擊報復。”

  松思樵也看看左右俱是喝得臉紅舌頭打結嗓音賽鞭炮的男男女女,此起彼伏的喝了喝了干了干了!讓過路的吃瓜客看到經濟的繁榮,也讓收廢酒瓶子的永遠不失業,更讓各路小打小鬧的排檔夜宵一個夏季賺一整年的工資,還讓投資人覺得:只有酒和煙才永遠不過時,永遠是經濟支柱。再鬼城的小地方,再沒有支柱產業的小城鎮,超市再不景氣,總有挨著排開著賣煙的小雜貨鋪子。

  確認沒有認識的人!

  松思樵笑笑,“看來當時記錄有不詳細的地方。”

  鄭直扶著小桌子,身板和名字一樣挺得筆直,“雙雪松的妻子,她是個細心人。當時讓她來,她好像知道什么似的,立刻解開外衣扣子看里面的襯衣,別說,襯衣口袋上的扣子真是扯開的,扣子不見了。當時,她就哭了。趴在她老公身體上不讓人動,說她老公是被人害死的。”

  松思樵嚇一跳,酒杯拿在手里酒都灑了出來。

  鄭直視而不見,自己喝了幾口,“她后來被人拖走,尸體送走了。沒人理她,我看她怪可憐的,就勸她幾句,說沒有證據的事很不好辦,要證據。”

  她說,她老公的證據就放在襯衣口袋里,每次都扣好扣子的。那天晚上才回家就接到電話說公司有應酬,必須來一下。她老公沒來得收拾就走了。不可能人掉在水里,外套是好的,里面襯衫口袋上的扣子掙破。

  松思樵放下酒杯,愣愣地看著桌子上的烤串,好像那些不是肉也不是吃的,是雙雪松的心肺是雙雪松胳膊腿......松思樵覺得胃里一陣堵,心口要涌出東西,忙起身去了趟洗手間。

  回來后,老鄭看他臉色有些蒼白,“小伙子酒量得鍛煉啊!這年頭,不能喝,好些事辦不成。”

  松思樵笑著搖頭,“最近沒睡好。”邊說邊給老鄭酒杯倒滿,“當時沒有別的疑點嗎?”

  “有,雙雪板的胳膊上有淤青,像是被人拉扯猛拽的。”

  松思樵刻卷宗里沒寫,老鄭說,“當時全努力一手負責,很快就斷定是酒后自己失足,那些傷啊什么的,他全都沒提。”

  老鄭看松思樵不解地看著自己,長嘆一口氣,“我當時和全努力的關系不好。他什么都防著我。連我和雙雪松的老婆說幾句話,他都要和我吵,說我借著女人的手鬧事。”

  老鄭又仰頭自己咕嘟咕嘟喝下大杯,然后重重地把杯子放下,給自己倒上也給松思樵倒上,“可憐啊。我也不敢和雙雪松的妻子多講話。后來聽說她去上面告狀,人人都罵她是瘋子。我見沒人給她撐腰,她孩子又小,就勸她忍一忍,等孩子大了,想開了就好了。”

  松思樵覺得自己長這么大,頭一次這么崩潰,頭暈得不行了。忍著和老鄭又聊了幾句,兩人搶著付款,松思樵手快,掏出手機掃碼付了。老鄭就說下次請松思樵。

  就在兩人推拿客氣時,馬路對面傳來震天響的嗵一聲,這邊吃喝在興頭上的人都嚇了一跳,紛紛起身看對面,一輛車撞在路邊粗大的香樟樹上,這邊喝多的人不知道自己喝多,卻很清醒地判斷對面那人喝多了,順帶加上一個定語:“那傻X。”

  松思樵頭被嚇得不暈了,鄭直也是警察的職業習慣,兩人繞過長長一段圍欄走過去,交警已經在處理了。

  松思樵和交警聊幾句,多嘴地問道:“這人叫什么?通知家屬了嗎?”

  交警拿著那人的駕駛證:“嚴榮。”

  松思樵不知道自己在這一刻是頭更暈了還是被這兩個字刺激了,不假思索地大聲驚問:“嚴榮!”

  小交警瞅著在車里歪著的人,看著松警官蒼白的臉,小心地問:“怎么?逃犯?!”其實小交警是想說:怎么?你家親戚?

  救護車已經悲傷而疼痛地哎喲哎喲趕來。老鄭推了推松思樵,“沒事吧,我送你回去。”

  松思樵搖搖頭,不由抬頭看向天,難道真有一個天理循環報應不爽?圍著的人都在看車,只有莫名其妙的松思樵看天。老天才懶得回應松思樵。天空被高樓阻隔,沒看出天上有什么名堂的松思樵頭暈倒好些了,立刻向周圍看,越過圍觀吃瓜群眾的頭頂,除了路人就是過往車輛,離嚴榮車輛十米不到的垃圾箱邊上,有輛環衛工人用的手推垃圾車,環衛工人不知去了哪兒。他又看向四周的建筑物,這邊臨街的是商住樓,有的人家燈亮著,有的人家窗口黑乎乎的。松思樵看見醫護正把人往車上抬,突然扒開人群走到醫護面前,嚴榮的嘴巴還在動,

  “他在說什么?”

  醫護剛才問過這個神智不清的人一些話,所以就特別湊近他聽,結果身心疲憊的醫護只聽到三個非常難以理解的字:雞當死!

  醫護的心很受傷,這好好的人非要和雞杠個什么勁!雞太美就罷了,這邊雞當死。醫護板著看盡人間滄桑的機器臉,大聲回答這位警官:“雞當死!”

  松思樵呆立當場,什么玩意兒?他為了躲一只雞撞到樹上了?但,城市不許養雞,這邊沒有炸雞店沒有雞湯店沒有白斬雞沒有黃燜雞......

  雞當死!雞當死!神啊!不是惡人當死嗎?關雞什么事?松思樵突然!想起那句:惡者即當死!無德即是惡,惡者即當死!

  松思樵看著關上的救護車門,難道是:即當死?是嚴榮這個惡者即當死?

  松思樵了解到嚴榮升職后,對人很嚴苛,和部門女下屬關系超出同事的范圍,比親密還親密幾等,帶著這位女下屬去各大景點出差,并給予這位普通女下屬主管級別的工資,而這位女下屬的日常工作無非就是接接電話。看來,接電話都分三六九等,人生下來就不平等了吧。

  救護車悲傷地吟著哀痛詠嘆調遠去,有些無聊的人繼續湊在一起捕捉名號叫八卦的風影。

  松思樵覺得自己這會兒就像個傻子,平常自以為泂察力非凡的明亮大眼,只看到所有的人都是那樣平凡,都不具有制造殺死嚴榮的手段,而大家都用審視、揣測的目光看著這位獨立在街邊發呆的帥小伙,大家在想:哦,他失戀了吧!

  松思樵心里很矛盾:嚴榮該死,嚴榮不該死......

  松思樵想不明白,那他嘴巴里念叨著雞當死干嘛?松思樵雖然非常不想見嚴榮,但還是急切想了解一些情況。

  不幸的是,松思樵沒趕上問什么,嚴榮就西天取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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