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正是春末的好天氣,風昱原本定好的宴會開始了。
宴會地點就定在了百茂飯店,宴請來自全國各地的高級軍部官員及其家眷以及各國大使代表和頂級社會名流。
不得不說,這場宴會十分盛大,足足將整個百茂飯店都占滿了。
百茂飯店一共有五層,一層是大廳,也是一般的餐廳,二層則是高檔舞廳,一般玉梓城的各項宴會都會在二層開展。三、四層是住宿的地方,五層則是百茂飯店老板的私人領地。
沒有人去過第五層,也沒有人知道百茂飯店的老板是誰,百茂飯店是五年前出現的,一出現就打敗了曾經玉梓城首富周新平的新城飯店,成為玉梓城第一飯店,來歷神秘,當時也是一樁奇談。
風璃月的禮服是昨天剛送到的,秦菱本來想著讓風璃月自己挑,誰知道風璃月根本懶得挑,每天不是在看報紙就是在看書,看報紙還是全國各地都要看,廢寢忘食的。
秦菱也很無奈,最后只好自己給風璃月挑了一件淡藍色洋裙,本想給她選旗袍的,畢竟璃月的身材好,可誰知道她像是想到什么一樣,死活不穿,秦菱又給她選了這件洋裙才作罷。
......
百茂飯店
光籌交錯,歌舞升平
五樓的辦公室里卻是一片靜謐。
“老大,下面的宴會快要開始了,您要下去嗎?”
寬敞奢華的辦公室里,一個身著黑色長衫,臉上帶著一個沒有裝飾的黑色面具的男子背對著前來詢問的人。
如果璃月在這里的話一定會大驚失色,因為這個能上到五樓見到幕后老板的人正是那天在飯店門口攔住她的侍者。
“你先下去看著,我先不去了。”
“是。”
侍者恭敬地退出房間,臉上的嚴肅隨之消失,只留下侍者該有的標準微笑。
辦公室的這名幕后老大正是摸黑去風府看望風璃月的葉清墨。
葉清墨緩緩地摘下自己臉上的面具,想著下面和其他人言笑宴宴的風璃月,心里一陣酸楚。
......
百茂飯店一層
伴隨著悠揚動聽的音樂,風昱帶著秦菱、風璃月和風璃軒出現在會場中心。
所有人的視線焦點都放在這一家人身上。
男的帥,女的美。
真正的爽心悅目。
風昱走向正中央的舞臺,向臺下眾人微微一笑:“歡迎大家的到來,希望大家能度過一個愉快的夜晚。”
臺下的眾人都安靜了下來,所有的目光集中在風昱身上,所有人都好奇風昱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作為西南一帶的霸主,風昱接下來的行動方向又是怎樣的。
風昱接著說:“今晚宴會的最終目的就是為了給小女尋一良人。”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瞠目結舌,沒有人想到高調神秘如此之久的宴會只是給名不見經傳的風家大小姐相親。眾人臉上的神情各異,都在猜測風昱的話究竟是真是假。
對于風昱的這番說辭,風家的人顯然都是早已知道的,這是一家人商量以后的后果,所以眾人也沒有在秦菱或者風璃月和風璃軒臉上發現任何端倪。
這讓很多人有些摸不著頭腦,只是給自己女兒相親的話,又何必在請柬中不說明,甚至宴會的地點都在到達林梓城后才告知,這般神秘卻只是為了相親,讓人一下子迷惑不已。
伴隨著音樂的響起,宴會中的眾人都開始尋找自己的舞伴,舞池中眾人翩翩起舞,時而熱烈,時而輕緩。
因為是忽然決定增加的相親的名義,所以風璃月并沒有提前將舞伴安排好,所以就導致了現在這開場第一支舞不知該和誰跳。
大部分人覺得相親只是一個名頭,但是也有幾個紈绔當真,這不,幾個不識趣的男子笑得跟裂開了菊花一樣向風璃月獻殷勤。
“風小姐,不知趙某是否有幸與您共舞一曲?”
風璃月看著眼前這個擦了一尺厚的劣質頭油,明顯是租來的西裝不合身地套在身上,眼神充滿功利的男子,心里一陣不適。
典型地軟飯男,混跡了幾天風月場所便把女人當鈔票一樣,風璃月帶著淡淡地微笑,毫不客氣地說:“不好意思,我不喜歡和胃不好的男士共舞,容易口臭。”
說罷,風璃月頭也不回地離開,留下男子一人在原地尷尬不已,他感覺每個人都在用戲虐地眼神看著自己,忙低著頭離開了。
風璃月離開舞池,決定去餐區,因為某人不想穿旗袍,今天為了穿洋裙沒有吃東西,肚子早就叫了。
何況本來相親和舞會就不是此次宴會地目的,摸清各方勢力對西南地態度才是最重要的。
風璃月搖晃著酒杯,眼神掃過每一個來參加宴會的人。這些人大部分是各個軍閥的親信,最近幾年動蕩,軍閥之間的勾心斗角和算計日漸白熱化,倒是沒有幾個敢自己來赴宴的,余下的多半是從東平中央來的,風昱駐扎在西南,地勢險要,又屬邊境,便是太平時期都免不了被上面的人多加提防,何況又是如今這局勢動蕩之期。
葉清墨始終注視著宴會廳發生的一切,當然,最在以的還是風璃月。
看著她臨機應變,看著她大膽自信,卻也冷冷地看著那個妄圖招惹她地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