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總管,是那位花小姐想見皇上,說有要事要說。”寶泉也不敢委屈,只低著頭說明來意。“總管,您看?”
“我看什么,自然是請示皇上。”說著話,陳安轉身進了勤政殿。
云霆還在處理朝政,陳安走到近前,才說:“皇上,那位花小姐說想要見您。”
云霆連頭也沒抬,輕“嗯”了一聲。
也沒說見,也沒說不見。
陳安就立在一旁等著。
半晌,云霆才放下奏章,用紅筆寫了朱批。
這幾天,1207加給云霆的“情緒”已經失效了。也就是說云霆又恢復了一貫的清冷、禁欲,他對花斂也沒有特別的情緒了。
那天只是一時的情緒失控,云霆討厭這種失控的感覺。
但是花斂身上的謎團還需要解開。到時候是殺還是殺,就好說了。
是的,云霆要殺了花斂。
他不容許有這種強烈影響情緒的人,特別是女人存在。
一個帝王是不能有軟肋的。
像自己的父王那樣,絕不是云霆想要的。
“陳安,去帶她來。朕有話要問她。”云霆清冷的嗓音像山間溪水與巖石碰撞發出的“泠泠”之音,給這個燥熱的下午帶來一絲清涼。
陳安領旨退下。他有些揣摩不透皇上的心思了。
他一邊走,一邊琢磨。
走著走著,突然被路上一顆石頭絆了一下。
這一下,把陳安給摔醒了。
皇上的心思哪里是自己一個做奴才的能猜的?還不如老老實實、忠心耿耿地服侍皇上。
想通了,陳安趕緊加快腳步。
青漱殿。
花斂正托腮坐在小桌旁,望眼欲穿。
終于,透過半開的窗欞,花斂看到一個穿著深藍色太監服的人從拐角過來。
看他平穩的步伐和周身的氣度,應該品級不低。
此人正是陳安。
雙玉也看到了,對花斂說:“姑娘,是皇上身邊的陳總管來了。”
花斂整理了一下衣裳,起身來到正廳。
陳安此時也跨過了門檻,來到花斂面前。
陳安微微弓著身子行了一禮,這才說:“花小姐,皇上有請。”
“嗯,多謝陳公公了。我這就過去。”
花斂和陳安來到勤政殿的時候,正看到觀星臺主簿蘇義山從偏殿出來。陳安讓花斂在外邊稍等,自己進去稟告了皇上才讓她進去。
花斂深呼吸一口,讓自己放松下來。
她款步走到屋子中間,在距離云霆還有三步遠的距離停下。
“民女花斂,見過皇上。”花斂輕啟薄唇,聲音清凌凌似鶯啼,悅耳動聽。
云霆正坐在案幾后的紫檀木椅上,一雙鳳眼不帶任何感情地看著花斂,凜聲問:“花斂,你到底是何人?”
聽著這帶著威嚴的問話,花斂心里越發顫顫,不過卻沒有表現出來。
“皇上,請屏退無關人等。”
陳安看向云霆。
云霆一揮手,陳安趕緊將殿里的太監宮女都帶出去了。
聽著身后門被關上的聲音,花斂才直起上身,微抬起頭,一雙桃花眼兒直直看著云霆,她咬了咬唇,開始睜眼說瞎話:“皇上,我、想必您也知道我不是云朝人。我其實是接到神的旨意,所以來到云朝。”
“哦?”云霆把玩著手中的青玉茶杯,饒有興趣地看著跪在那里卻敢直視自己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