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心中顧慮跟顧雪說了一遍,顧雪當然明白我的意思,經(jīng)過我們三人慎重的商量最后決定,我跟顧雪二人去開館,默武守在石橋外面,如果有什么意外,他也可以為我們抵擋一陣,不至于被包圍在絕壁之上。
其實妖怪什么的我不認為會出現(xiàn),但是那些蝎子們我實在是不想招惹,上次被魚婦團團包圍,最后掉下懸崖才得以僥幸逃生的事情,我可不想在經(jīng)歷一遍,我不相信每次我們都會有這么好的運氣。
棺材四周的四條石橋,都窄的嚇人,只有兩只腳的寬度,兩邊向下看去就是無邊無際的黑暗,也不知道通向何方,我并不恐高,但是看著下面的黑暗也是感覺一陣陣眼花。
顧雪從后面拍了我一下。
“別看下面,下面那么黑對心里造成的壓力很大,一直盯著石橋會好很多。”
聽顧雪這么說,我也不再往下面觀望死死的盯著石橋,慢慢挪動腳步,不過這石橋雖然十分驚險,但是倒也難不住我們,沒過多久,我們二人便來到了正中央的棺材之前,中間的石臺大了不少,站下七八個人沒有任何的問題,就是頭上懸掛的鎖鏈,現(xiàn)在離我們特別的近,讓人有一種壓抑的感覺。
不過外面很明顯是一個石制的棺槨,里面才是真正的棺材,棺槨的正上方,雕刻著一個女子手中抱月的情景,女子雕刻的惟妙惟肖,我一眼便認出這就是在外面大仙廟供奉的女子,恐怕她就是這里的女巫了。
棺槨的邊緣都是用蠟密封的,這種密封手段在中國也有上千年的歷史了,不過具體是誰發(fā)明的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就是因為這種密封手段,才能讓我們這群盜墓賊得到了一些完整的寶貝,說來還得感謝這位前輩呢。
封蠟并不難去除,我用傘兵刀把所有的縫隙都劃了一遍,蠟怎么能跟現(xiàn)代工具相提并論,輕而易舉的就把那些封蠟給劃開。
我做好準備后,剛想叫默武幫忙,突然想起來,他還在外面站崗呢,扭頭看了看他的方向,默武正坐在地上生悶氣呢,很明顯對我剛才的決定十分的不滿,如果不是說給他摸一個最好的寶貝,他說什么也不愿意干看門的活啊!
我跟顧雪其實沒有合作開館過,我了了開過的幾次棺材都是跟默武合作的,如今跟顧雪一起開館,居然還有點不知道從何下手。
倒是顧雪見我已經(jīng)把封蠟劃的差不多了,于是從包里掏出了一根甩棍,用棍把抵在棺材的一角,并對我示意,我見她已經(jīng)準備就緒了,也沒什么好說的,拿出工兵鏟,同樣抵住一角。
二人同時用力,石棺雖然非常非常的重,但是少了鐵棺那種生了銹的摩擦感,我們二人的力氣,倒也正好可以抬起那石棺。
我們用力把石棺往一旁一甩,在棺材里露出了一個,大紅色的棺材,這種紅讓我看的是頭皮發(fā)麻。
要知道不管棺材密封的多好,就算一丁點空氣也進不去,但是木頭本身也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變的不付曾經(jīng)的光彩。
可是出現(xiàn)在我們眼前的這一個棺材,這種鮮紅不是木頭的顏色,更不是紅色漆料的顏色,而是那種鮮血般的紅,好像有血在從棺材不斷的滲出。
我看了看顧雪的表情,十分詫異,看樣子她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娘的,這是什么情況?”
雖說已經(jīng)知道顧雪應該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我還是忍不住的問了一句,因為我實在是想不通,而且這紅色實在是太詭異了。
顧雪搖了搖頭,表示她也不知道。
不過事到如今我們也管不了這么多了,我咬了咬牙,都走到這了,管他娘的是什么大不了一把火給燒了,也許真是應了那句話,鬼也怕惡人,想到這里我似乎也不怎么怕了。
便準備動手開棺,顧雪拍了拍我的肩膀,讓我小心別沖動,我對她點了點頭。
開棺材比開棺槨要復雜很多,我之前也看過很多的古籍,不管是摸金校尉還是卸嶺力士,都有一套自己的開棺手法,不過我既不是任何派系的,更不會他們的開館手段,只能用粗人的手法。
那血紅色的棺材上,每個角都有一個中指粗細的釘子,釘在棺材上,據(jù)說這叫鎮(zhèn)尸釘,也是我不經(jīng)意見從一些書上看到的,據(jù)說一些非自然死亡的人,入關后為了防止尸變,而釘下的四根鎮(zhèn)尸釘,鎮(zhèn)住四人的東南西北四個方位,讓陰氣不可聚集。
不過這種東西靠不靠譜就不知道了,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這棺內之人肯定是死于非命,凡是死于非命之人在心中都有一股怨氣,如果死者帶著這口怨氣入館,至于死尸為何尸變便是因為這口怨氣與人的生氣相結合,產(chǎn)生的一種無法解釋的現(xiàn)象。
不過自從上次遇到粽子,我也是翻查了無數(shù)的書籍,也找到了幾個對付尸變的方法,我從包里掏出了數(shù)樣東西,黑驢蹄子,交給顧雪,讓她在旁邊以防萬一,另有墨斗線,黑狗血,雞冠血,朱砂,糯米,這些都是我從書上查到的對付尸變比較靠譜的東西。
我先用墨斗線沾了黑狗血,在棺材上彈了數(shù)道黑線,黑狗血據(jù)說是惡鬼最怕的利器,據(jù)說如果家中鬧鬼,只需養(yǎng)一只黑狗,那鬼便不敢來犯。
之后又用朱砂加雞冠血混合起來,在棺材四周都涂抹了一些,而且我還在我們身上都涂了一點,顧雪肯定是三千個不愿意,不過架不住我強烈的要求,只好在手背上抹了一點。
至于糯米我就全部灑在棺材上面,做好而來這些工作,我心里也有了底氣,這么多東西有一樣管用的就夠了。
緊接著我便不再猶豫,先用工兵鏟撬開四個釘在棺材里的鎮(zhèn)尸釘,在把縫隙內的封蠟去除,見準備工作做好之后,把工兵鏟頂在棺材蓋與棺材的縫隙上用力的一撬,只聽木頭發(fā)出的嘎吱嘎吱的聲音,我同時憋住一口氣,以防有生氣跑進棺材里出現(xiàn)什么意外。
我手中一個用力,只聽棺材一陣聲脆響,整個棺材蓋都被我掀了起來。
在掀開棺材蓋的一瞬間,顧雪的聲音也傳入了我的腦海。
“好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