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這未必是他的賬號呢?!卑踩粼趲湾\森找借口,她害怕事情的發(fā)酵,她從來沒有想過戲劇性的劇情會在她的生活中上演。那可是她的父親啊,一直尊敬的父親,瞬間雙眼無神,失望了。
慧玲沒有說話,就呆呆地望著安若。
晚上九點多,慧玲笑著叫兩孩子睡覺去了,此時錦森還沒有下班回來。安若看著慧玲的笑容,心里五味雜陳,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安若不知不覺睡下了,被門外的爭吵聲吵醒了,“我要跟你離婚!”慧玲大聲地喊。
錦森沒有做聲。
“孩子一人一個,我們抽簽決定?!被哿嵊殖雎暳?。
還是沒有聽到錦森的聲音。
“你他媽怎么可以這樣……”慧玲一邊哭一邊喊。
被窩里的安若已經(jīng)哭紅了眼睛,漸漸地又睡去。
早上醒來的時候,早餐擺在桌上,慧玲整個人看起來憔悴了不少。
“安若啊?!被哿峤兴?。
“嗯?”安若回應(yīng)著。
“如果我跟你爸離婚,你會跟誰啊?!被哿釂査?p> 安若沒有回應(yīng),安若的眼淚猛的落下?;哿峥吹竭@樣沒有問下去,也沒有安慰她。安若隨便吃了點就拿起書包出門了,這種壓抑的氣氛真的讓人看不到前方。
在騎車上學的時候,安若仗著過往的車流快,喇叭聲大,放聲大哭了出來。進入學校之前特意把眼淚擦干,她不想任何人的關(guān)心,她還要找各種各樣的理由搪塞過去。去到學校之后,安若可以專心上課,轉(zhuǎn)移注意力,一天不想那些事,整個人都爽朗起來。
下課鈴響起的時候,她已經(jīng)都不知道自己嘆了一口大氣,似乎在說:“又要回家了?!彼呀?jīng)有點厭倦回家了。
錦森每天工作早出晚歸,安若也好多天沒有見過他了。安若寫完作業(yè)就準備睡覺,從身后聽到:“安若,你幫我買瓶啤酒回來唄?!?p> “嗯?”安若遲疑了,買還是不買,她不知道該怎么做。停頓了一會然后說:“喝啤酒對身體不好?!?p> “切!叫你干些事都叫不到,算了,我自己去買。”慧玲不耐煩地說。
安若懷著忐忑的心回到了房間,門一關(guān),心中的石頭終于落地了,可是她在無聲的哭泣著,她在想,這種日子什么時候才能到頭啊。
睡覺的時候慧玲抱著枕頭和被子進來,說了一句“我和你們睡”之后就爬著樓梯上了閣樓,閣樓又悶又熱,可是慧玲還是堅持在這里睡。
半夜能在閣樓聽到酒瓶子的聲音,那種不小心碰倒的撞擊地面的聲音。
“蹦!”的撞擊聲,喝醉酒的慧玲從閣樓上的樓梯滾了下來。安若聞聲掀開被子,穿上拖鞋,走了過去把慧玲扶起來。
慧玲眼睛都睜不開了,一邊招手,一邊說:“不要理我,快去睡覺,你明天還要上課。”安若很平靜,看著她再次走上樓梯之后,就走回了床上睡覺。
她似乎習慣了這樣糟糕的生活,可是她的睡眠質(zhì)量極致惡化。她在學校,一下課老師走了之后倒頭就在課桌上睡。
安若半夜醒來上廁所的時候,經(jīng)常見到慧玲醉倒在客廳的桌子上,客廳開著暗黃的燈,電視上的畫面交相倒映在慧玲的臉上。安若直接無視眼前的畫面,回到房間繼續(xù)睡覺。
等到錦森的工作空閑下來的時候,錦森才好好的處理這件事?!斑@件事的確是我作錯了。可是并沒有你想象中的那樣齷齪,我們只是聊天而已?!?p> “我們還是離婚吧?!被哿峥粗f。
錦森順勢跪了下來,拍打自己的臉:“的確是我衰,是我壞,我不應(yīng)該這樣做,可是我向你發(fā)誓,絕對不會有下一次的了。”錦森拽著慧玲的衣角,眼淚不斷地往下流。
慧玲的確心寒了,可是看到錦森這樣又心軟了。其實,她有想過,怎么樣也要為兩個孩子的成長負責。
“我希望你永遠記住你說的話。”慧玲望著他說。
“一定的一定的?!卞\森猛地點頭說。
兩口子也從一點一點的冷漠,變成問候,不久也就變回了之前那樣子,像沒事發(fā)生一樣。
安若心思敏感,很快就察覺到了他們的變化。皺皺眉頭,她突然有點不理解成人的世界,明明是背叛的事,為什么還能破鏡從圓,而背叛者還能坐享其成地觀望一切。她并不是希望父母最后以分開為收場,只是她無法理解被背叛后的自我欺騙,是怎樣的一種自我說服力,在她看來,這是大可不必的。
面對父親脾氣以及做人做事的轉(zhuǎn)變,還有母親的多加管教,安若在初中最大的期盼就是快點中考,快點中考,等到她讀高中住宿了,也就不用每天面對這樣的面孔。她想逃離這里,她一天天地熬著,期盼著,等著。
雅琪中考去到了一所普高,所有人都在期待著安若會去一所怎樣的高中。一模成績出來,只能去到普高的分數(shù)線。安若緊張地焦頭爛額,一是不想讓人看不起,二是原本對她的成績諸多要求的母親,突然安慰她盡力就好,讓她覺得可笑至極。如果一切都是真情實意就好,可是小時候考差了,睡了也要把她拉起來打一頓,讓她難以忘懷,他們才不會是真的這么想,等到成績出來的那一刻,他們一定只會一頓臭罵,這是安若根據(jù)經(jīng)驗得出來的結(jié)論。
一??疾詈?,安若每天加班加點的復(fù)習,背誦,反復(fù)記憶。一直一直給自己心里暗示,她可以的,考好了,她可以變得更優(yōu)秀,就可以離開這里了,到時候她就可以做正真的自己了。
中考的成績出來的時候,安若驚喜交加,她考上了理想的高中,次重點高中。她可以碾壓雅琪三年,慧玲錦森也就不會說什么,她考到次重點高中,她可以變得更優(yōu)秀,只有越接近天空,才有可能越接近太陽和月亮,她只有不斷變得優(yōu)秀,她才可以走出那個家庭時走得更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