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次!你昨天怎么沒有去上課?!”
神谷瞬正站在服部平次家的洗手間里刷牙,聽到洗手間的門響了一下,然后一個女孩就走了進來,還大聲地數落著服部平次。
“等等,你是誰?”女孩走進來發現并不是和自己想的一樣,看到那個青梅竹馬的黑炭頭,反而是一個面容俊朗的少年。“平次呢?”
“服部的話,現在應該是出門買早餐了。”神谷瞬把嘴里的泡沫吐掉,又用水清洗了一下口腔之后,才開口說道。“你應該是遠山和葉小姐吧?”
“誒?你是平次的朋友嗎?”遠山和葉好奇地問。
“是的,我本來在東京念書,過來大阪是為了查案子。”神谷瞬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儀表,才彬彬有禮地對和葉伸出了手。“我叫做神谷瞬,是一位高中生偵探,請多指教。”
“怪不得平次昨天都沒去上課呢,原來是和你去查案子了啊?”遠山和葉是個很美麗的女孩子,總是掛著微笑的她顯得活力十足,簡單利落的馬尾也讓她充滿了青春氣息,整個人就像一朵清麗的蘭花。
“是的。”神谷瞬微笑著說道,“我覺得我們還是出去聊天吧?在洗手間里聊天總感覺怪怪的。”
和葉這才注意到兩個人正站在洗手間里聊天,連忙退出去,讓神谷瞬能夠走出來。
“和葉?你這個女人怎么來了?”就在神谷瞬和遠山和葉剛剛在客廳里坐下,還沒開始聊天的時候,服部平次提著早餐走了進來。
“哼,我當然要看看你昨天沒去上課,在家里到底是在干嘛。”和葉面對服部平次的時候自然不會和面對神谷瞬時一個態度。兩人很快就開始了斗嘴,然而這一幕落在神谷瞬眼里,就跟打情罵俏差不了多少。
“咳咳,我說,秀恩愛也得有個限度吧?”神谷瞬在忍受了長達十五分鐘的名為吵架實為恩愛的大戲之后,終于忍受不住額頭跳動的青筋的干擾,把話說了出來。
“我。。我才沒有呢!”服部平次臉一紅,那紅色在他那張黝黑的臉上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可以想象這家伙到底羞澀到了什么地步。
倒是和葉沒有那么扭扭捏捏的,微笑著吃起了早餐。這個女孩看上去要大方很多,但是從她有些發紅的耳朵來看,也是一個臉皮薄的人。
吃過早餐之后,遠山和葉自然要去上學。而請了假的服部平次在看到她離開之后,立刻松了一口氣。
“我說你,不至于吧?”神谷瞬看著如釋重負的服部平次。“我看遠山小姐她也挺好的啊,怎么你看上去像是在面對哥斯拉。”
“那是你不了解她。”服部平次翻了個白眼,“那女人脫線得不得了,難搞難搞。”
“得了吧,你們倆剛剛那行為舉止都快他媽甜蜜得流油了。”神谷瞬難得爆了一句粗口,“還需要我提醒你嗎,這種好女孩那就是寧殺錯莫放過啊!”
“你能不能不要一邊喝牛奶一邊說這種霸氣凜然的話啊,很容易出戲的。”服部平次嘴角抽搐了一下,本來他以為神谷瞬是個很正經的家伙,但是沒想到這位看上去蠻正經的人,有些時候簡直賤出汁兒了。
“我只是在提醒你,有些東西還是得好好珍惜為妙哦。”神谷瞬笑瞇瞇地看著服部平次。“有時候一個不留神,你所珍視的東西就會從你的指尖溜走。”他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但是眼神里卻閃過了一絲難以辨認的灰暗。
“和葉才不是那樣的人呢。”服部平次看上去自信滿滿。
“行了,別再跟我秀恩愛了,我們今天繼續查案。”神谷瞬感覺再說下去,今天就得吃狗糧過度暴斃而亡。
“今天去看看那個酒吧嗎?”服部平次在提到正事的時候,還是十分認真的,立刻就進入了狀態。
“我覺得價值不大,要不要去走訪一下受害者?”神谷瞬提議道。
“額,我覺得這可不是什么好主意。”服部平次臉上露出一絲難色,“這個時候去戳人家的痛處,應該會被趕出來吧。”
“這有什么辦法呢?這就是偵探的工作啊,我每次在這個時候都無比羨慕尼諾·伍爾夫。”神谷瞬嘆了口氣。
“啊哈,安樂椅偵探確實是個好差事。”服部平次對雷特斯筆下那位胖胖的偵探也有所了解,所以能夠直接跟上神谷瞬扔出來的梗。
“滴滴滴。”在兩人猶豫著要不要去作死撩撥受害人情緒的時候,佐藤警官打來了一個電話。
“沒有查到退賽的人的信息?”神谷瞬皺起了眉,“這怎么可能?”
“神谷君,那畢竟是十五年前的事情了,而且當時并沒有系統的征集所有參賽者的信息,所以我們并不清楚退賽的是哪一位。”佐藤警官有些無奈地說道。“而且,很有可能這些年里經過了姓名的變更,這也無從查起。”
“好吧,那我們順著那份名單查下去吧,請把C組成員的家庭住址發給我。”神谷瞬也知道佐藤警官她們的難處,所以也沒有說什么。
“別吧,神谷。”服部平次臉皮抽了抽,“這可是巨大的工作量啊。”
“放心吧,大阪警方對這個線索很重視,已經派人去其他地方調查了,我們只需要查一下在大阪市區內的幾個地方就行。”神谷瞬比服部平次淡定很多,有線索給他們查下去都算可以的了,至少還有事情可以做。
在服部平次時不時地抱怨聲中,兩個人又踏上了查案的道路。和身經百戰的神谷瞬比起來,服部平次還稍顯稚嫩,耐心也有些缺乏,但這并不妨礙他會在以后成為一名優秀的警察。
不過這位未來的優秀警察,在面對連續三次撲空的結果時,果斷發出了對命運那種不甘的咆哮聲。
最讓服部平次崩潰的不是目標已經搬家,也不是在找到他搬家后的地址,并且趕過去之后,發現這家伙又搬家了。而是在第三次找上門的時候得知這家伙不僅搬了家還改了名字,而且那個名字還是在北海道的老家改的,大阪這邊根本就沒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