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數字
羅門不管破裂的鏡子,繼續關注少年手上的武器。
“大叔,以我現在的狀態,只能擊發三次!而且,這武器的威力太小,查克拉運用效率太低了,還不如扔一塊石頭。”
少年將武器放到桌上離自己左手很近的位置,并從包裹里拿出一顆兵糧丸服下,靠在工作臺休息。
“威力小很好,明天見大名的時候,也不會驚擾到大人。”羅門沒有收回短槍,繼續說道,“以后我再改裝,控制輸出效率。”
“大名?這里是什么地方?”少年問道。
“雨之國大名就居住在這個城里,他對砂隱村的傀儡很感興趣。”羅門指著屋內的木偶,“砂忍不屑于在大名面前獻技,所以我就拼湊了這些玩具。”
“原來是大名的領地,我知道了。”少年從包裹中取出一些錢財,放到桌上,“大叔,感謝你救了我,明天祝你好運!”
羅門攔住想要離開的少年,說道:“明天你要跟著我,我們一起去見大名!”
“大叔,我是忍者,不能私自面見各國大名!”少年拒絕道。
忍者只受各自忍村的管理,忍村頭領和大名的地位是相互平等的。
羅門轉過身,從廢物堆中找到一個忍者護額,扔到少年面前,說道:“你作為忍者的命運,已經結束了,以后跟著我吧!”
忍者護額破損得厲害,連上面的標志都看不清。
少年沒有去撿護額,而是盯著羅門,說道:“大叔,我不是你的傀儡!”
羅門笑道:“你當然不是傀儡,你是我最完美的作品,忍傀儡!”
“忍傀儡?”
“哈哈,不錯!”羅門圍著少年不停走動,像是在觀摩自己的作品,“我改裝你的身體,改變你的經絡,就是要你成為一具有生命的忍者傀儡。”
“為什么?”
少年顯得很平靜,目光隨著羅門的身形移動。
羅門停住腳步,驚疑道:“你竟然還能這么冷靜,看來我還是小看你了。”
“你不是說了么,情緒一激動,腦袋就會產生劇痛,我想清醒地知道你的目的!”少年冰冷地回答。
“……”
屋內陷入一陣沉默。
羅門深吸一口氣,淡淡說道:“我原來是一個流浪藝人,靠著表演生存,期間學會一些傀儡的制造技術,正準備大展拳腳,戰爭降臨了,沒有人需要我的表演。”
“之后,我得知砂隱村培養傀儡師,就前往風之國,看看有沒有機會成為砂忍。”
“你知道他們說什么嗎?”羅門有些激動,“他們說我年齡太大,技術太差,最后還毀掉了我的作品!”
“我回到雨之國,來到這里,聽說大名對傀儡之術感興趣。我想,既然不能成為忍者,把傀儡之術獻給大名,得到他的保護,安全渡過這次忍界大戰,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決定之后,我重新開始制作傀儡,不久便發現了重傷的你。”羅門看著少年,說道,“多么完美的素材啊!”
“那時候我終于領悟,原來命運是不用去尋找的,當它來臨時,你只要欣然接受就可以了!”
少年依舊很平靜,“你還沒告訴我什么是‘忍傀儡’。”
羅門說道:“將忍者的身體制成傀儡,利用忍者身體制造查克拉,提高傀儡的戰斗能力,而不是砂隱村那些只靠機關奪人性命的玩具。”
少年舉起桌上的短槍,瞄準羅門。
羅門笑道:“你什么時候對我懷疑的?”
“在我的包裹里,只有隨身衣物和三顆補給藥丸,武器都被你取走了。”
少年說道,“最重要的,是我在落入陷阱的瞬間,做出過保護要害的動作,雖然仍有可能死亡,但有些地方不應該有這么奇怪的傷害。”
“準備好下一個測試了嗎?你剛剛吃下了一顆藥丸,到現在也差不多恢復了吧。”羅門展開雙臂,“來,讓我體驗一下查克拉打在身上的感覺!”
少年手指動了。
“一!”
“二!”
“三!”
每受到一次攻擊,羅門便數一個數字。
“……”
少年放下武器,拿起最后一顆藥丸服下。
“還不放棄嗎?”
羅門看一眼被擊中的位置,有些紅腫,不過以他的身體素質,半天就能恢復過來。
“看來你還不明白你的命運!”羅門站在原地不動,“最后一顆藥丸,你還需要一段時間來恢復,我來跟你慢慢解釋。”
“你還在長身體吧。”羅門咧開嘴,終于展示他殘忍的一面,“你身體嵌入的東西可不會隨著你成長!”
少年瞪大雙眼,憤怒地盯著羅門。
“哈哈哈,這就是你的命運,沒有我,你撐不過半年時間。”
“欣然接受你的命運吧,就像我接受了我的命運一樣!”
少年平復情緒,再次舉起短槍,毫不猶豫。
“砰!”
“一!”
少年自己喊道。
“咦!”
羅門看著自己流血的右手,說道:“威力增強了,是那顆藥丸的作用嗎?”
“二!”
少年繼續攻擊。
羅門有了準備,躲開這次攻擊,同時雙手放出查克拉線,操控一個傀儡擋在身前。
“三!”
“砰!”
傀儡被擊中,散落一地。
少年還維持著手上的動作,不過藥力已經用盡,他不能再次攻擊。
羅門見威脅解除,釋放查克拉線,連接到少年身上,他自信現在對方已無法掙脫自己的控制。
“我的想法果然可行,等你有了中忍的查克拉,你的戰斗力絕對會變得更強。”
羅門慢慢走近少年。
“四!”
一道紫色的查克拉,從槍口噴發,貫穿羅門。
羅門直接倒地。
少年這才放松下來,開口說道:“是老師嗎?”
門被推開,一名木葉忍者走了進來。
“我是奈良鹿鳴,你是余燼?”
“奈良一族?”少年看到對方是木葉的忍者,問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鹿鳴檢查已經死去的羅門,確實很像印象中的佩因修羅道。
他跟蹤羅門,屋內發生的一切都在他的魂刃監視之中。
鹿鳴操控魂刃,為短槍補充查克拉,少年才能發出那致命的第四槍。
“你剛才服下的最后一顆藥丸,是我給奈良炎晝準備的。”
那顆藥丸,是鹿鳴在炎晝畢業那天給他的。
為了測試藥丸的效果,鹿鳴留下一個影分身訓練炎晝,炎晝始終沒有使用,把它交給自己的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