糧食漲價了。
之前看糠米都不過二十銅錢一斤,現在就已經到四十了,足足翻了一倍。
“怎么會這樣。”李長歌心中一驚:“再這樣下去,得餓死多少人?”
柳大武負手:“再這樣下去,我大炎國還能堅持多久呢?”
國以民為本,一旦生計出現了問題,那就……
柳大武不敢去想。
李長歌擰著眉頭,似有沉吟。
“相公,你在想什么?”柳菲羽見李長歌心不在焉的,有些納悶。
“娘子,等下你出去買三百斤大米吧。”李長歌說道。
“三百斤?那可是十幾兩呢?”柳菲羽有些舍不得。
“去買吧。”李長歌擺手:“照這情形下去,咱們要不了多久,就要餓肚子了,不先囤點糧,吃你啊。”
“你……”柳菲羽噘嘴,倒是沒了脾氣。
柳大武慌的很:“長歌,這三百斤大米,你才釀多少酒啊?現在陛下又不給你錢,就算賣到錢了,也都要全給他。”
“咱們以后拿啥叫號啊?”
李長歌翻了個白眼:“那狗皇帝無情,就別被怪我無義了。”
“你想干啥?”柳大武嚇壞了:“你怎么能罵當今皇上呢?”
“反正他又聽不見。”李長歌聳肩:“不就是酒嘛,他又沒說非要糧食酒不是?”
“這……”柳大武倒是看不懂了。
第二天一早,李長歌就帶著府上的人,去老宅子打掃了。
第三天開始購買東西。
第四天安裝簡易蒸餾裝備。
第五天整理柴火。
第六天購買了大量酒水,五個銅板一斤,李長歌大手一揮,直接買了兩千斤。
第七天起鍋燒酒,開始蒸餾……
咕嚕。
柳菲羽很饞:“我們這么干,是欺君之罪吧?”
“誰說的?”李長歌的翻眼:“這酒雖然不如二鍋頭,倒是也不錯,就蕭二那酒量,兩杯就飄了,他知道個屁。”
“你罵陛下?”
柳菲羽瞪著李長歌,拍拍手:“罵的真好,蕭二那家伙要不是皇帝的話,我不揍死他。”
真暴力。
李長歌后背發涼,好在這幾天,一直都在忙事情,不然就要打自己鞭子了。
“對了。”
柳菲羽好像是想到了什么:“酒坊外,有個家伙成天盯著我們,我去把他住抓來,嚴刑拷打一遍?”
“可別。”
李長歌連忙拉著這姑奶奶:“那應該是秦檜的人。”
“你咋知道?”
“猜的。”
“猜啥啊?我揍他一頓不就知道了?”柳菲羽美眸中閃爍著綠油油的光芒。
李長歌一頭黑線。
暴力!
太暴力了吧?
不過,我喜歡。
“夫君,你又笑啥呢?”柳菲羽嘟嘴,李長歌這會咋笑的這么下賤呢?
“沒事。”
李長歌挺了挺胸脯:“先辦事吧。”
柳菲羽嘟嘴,雙手食指斗在一起:“夫君,我能不能喝一口?”
“滾!”
李長歌差點沒去了,這小妞喝醉了,這酒坊還要不要了?
“你……”柳菲羽氣的瞪眼,又抽出了鞭子,嚇的李長歌后門一緊:“你要干啥?”
“夫君,你好帥啊。”
柳菲羽突然小手捧著下巴,滿眼的崇拜。
咦!
李長歌不由打了個了寒顫,這小妞的眼神,咋那么像小受呢?
估計抽她鞭子,會更舒服吧?
……
翌日。
李長歌整理了下車馬,就直奔皇城去了。
朝堂之上。
蕭二聽著滿朝文武的請示,很是煩躁:“媽的,這些大臣,出了點事,就知道要銀子,出謀劃策的人都沒有?就想著拿俸銀去叫號。”
“實在太可恨了。”
他都恨不得拿起鞭子,挨著抽打過去。
這些都是什么人啊!
垃圾!
趙高湊在蕭二跟前:“陛下,李長歌求見。”
長歌?
難道要帶朕去玩游戲?
蕭二大喜:“快宣!”
“是。”趙高不敢大意。
殿外。
李長歌得到允許,摟著一個大酒壇子,就進殿了。
“大膽李長歌,朝堂之上,你摟著酒壇,成何體統?”秦檜正愁沒機會收拾李長歌呢?
李長歌白了秦檜一眼:“老東西,你閉嘴,剛剛可是陛下宣我面圣,你竟然在我進殿的時候,橫加阻攔,肆意辱罵,你是不是對陛下心有不滿?”
“你少血口噴人。”秦檜臉都青了:“我何時辱罵你了?”
“你罵我膽子大。”
秦檜:“……”
蕭二爽朗一笑,化解了尷尬:“長歌,你摟的是個什么玩意?可是酒水?”
“陛下英明。”
李長歌拍著馬屁:“為了江山社稷,小民我不敢怠慢,提前完成了釀制,還望陛下品嘗。”
“趙高,去將酒水分給諸位大人。”蕭二下令。
“是。”趙高辦事能力不錯,不過一炷香的功夫,朝堂上的文武百官,都分到了一小杯烈酒,大殿之上,滿是酒香。
咕嚕!
不少人都憋不住吞口水了。
蕭二看在眼中,很是滿意:“諸愛卿,無須多禮,盡情品嘗就是了。”
有了這話,不少武將仰頭干掉。
爽!
“好酒啊。”
“如此美酒,當真從未聽聞啊。”
“堪比瓊漿玉液啊。”
……
朝堂之上,滿是贊賞。
秦檜臉上有些掛不住了,端著酒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不過看眾臣的反應。
似乎聽美味的?
要不就喝一口?
秦檜不由嘗了一下。
嘶!
真爽!
一口給喝光了,又不好意思的看著李長歌;“你這,還有么?”
“一兩銀一兩。”李長歌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什么?”
秦檜差點沒栽跟斗:“那么貴?”
“嘿嘿。”李長歌一臉壞笑:“難道宰相大人您不想為國貢獻嘛?”
“好個伶牙俐齒。”秦檜丟出一兩銀子:“打酒來。”
李長歌裝銀子,給了他一勺。
秦檜喝了,回味無窮啊,又心疼銀子:“李長歌,為國出力人人有責,但你這一兩銀一兩酒,也太貴了,誰能買得起?”
“宰相大人,此言差矣。”李長歌搖頭:“要知道,皇城之外,可有不少富商呢?他們豈能會沒錢?”
“你……”秦檜無言以對,大炎國的確畸形無比,窮的窮死,富得又太富有了。
最近多年,又有天災不斷,他們這些官員的俸銀,一少再少,壓力賊大。
“好了。”
蕭二擺手:“朕倒是覺得,長歌這個定價,極為合理,就十兩一斤吧,以后在長樂酒坊出來的酒,就這個價。”
他現在窮瘋了,下個月俸銀都沒了,還有那么多將士等著米下鍋呢?
他得想辦法弄錢了。
長樂酒坊?
李長歌挑眉,這名字倒是不錯:“媽的,老子這應該也算是國企了吧?”
蕭二給李長歌打了個眼神,這才端起了酒杯,喝了一口,卻是皺起了眉頭,吧唧了下嘴:“李長歌,退朝之后,你跟朕去御花園,朕有話說。”
語氣,有些不善。
咦。
李長歌眼皮一顫,心中有些虛:“糟糕,被蕭二這昏君,品出差別了,該不會是砍我的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