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包廂門口,宋琴琴轉頭看著宋栩栩,白皙的臉上一如既往柔弱的表情,此時她是真的發自內心,“姐姐,里面還有王叔叔他們在,不要吵起來。”
宋栩栩看著宋琴琴,臉上的嘲諷毫不掩飾,她一把推開面前的宋琴琴,打開門徑直走了進去,宋琴琴隨后跟了進來。
包廂看上去大概有四五十平米的樣子,靠左邊窗戶的位置鑿開一個池子,池子正中央放著一塊假山,緩緩流著水,假山周圍飄著些許荷花。
再然后便是一張大圓桌子,桌子側兩邊擺放著屏風,使得空間不是那么空曠。
宋栩栩掃了眼別的地方的裝飾后,緩緩的將目光收回來,看向桌前的人,準確的是桌前的宋正南。
此時桌子邊的坐著的五個人一齊將目光看向她。
“栩栩。”宋正南的聲音有些顫抖,他緊緊抓著凳子兩邊,手指都有些痛意。
“爸。”宋栩栩看著宋正南,神色復雜。
宋正南保養的極好,這十多年似乎也沒有多大變化,唯一稍微有些變化的,大概就是他胖了些,不像當初那般瘦成皮包骨的模樣。
“栩栩,你上次回家,我在國外,沒來得及回來,沒看到你都長成大姑娘了。”宋正南站起身來,一步一步走到宋栩栩跟前,就好像小時候,他這樣一步一步走到宋栩栩面前,將她抱起。
“讓我好好看看你。”宋正南站在宋栩栩面前,一張極美的臉出現在宋正南眼前,和他記憶力的那張臉似乎快要重疊起來,宋正南表情慌亂,手指微微顫抖。
“爸。”宋栩栩不知道此刻說些什么比較好。
她這幾年好像失去了表達感情的能力,但是她不說,婆婆懂他,現在她不說,她的爸爸會懂她嗎?宋栩栩有些惶恐不安。
“老宋呀,我從前覺得琴琴已經是夠出色的了,沒想到你這大女兒更加絕色,你可真會生啊。”宋栩栩的臉正對著王占方向,王占不由得感嘆。
別看這老宋生意做的不如他,這女兒啊生的一個比一個好。
宋琴琴看著王叔叔對宋栩栩很滿意的樣子,有些驚慌,但同時也有些嫉妒,雖說她不想承認,但是宋栩栩比她確實要漂亮。
現在,宋琴琴清楚的看到王林眼中那一閃而過的驚艷,她低垂這頭,心中的嫉妒又加重了幾分。
漂亮?漂亮又有什么用?還不是在這里打工,哪里像她。
“姐姐,你為什么在這里做服務員?我們都很擔心你。”宋琴琴重新換上那副柔弱的面孔。
王林這才把視線轉向宋琴琴,如果說宋栩栩是一朵艷麗的罌粟花,一臉的生人勿近,那么宋琴琴便是一朵純潔的蓮花,柔弱的讓人心存憐惜。而男子大多大男主義爆棚,難免心中的天秤會偏向這朵蓮花。
見王林的目光再次回到自己身上,宋琴琴心里有了些得意,于是她上前幾步走到宋栩栩的跟前。
一頭靚麗的黑發飛瀑般飄灑下來,彎彎的峨眉,一雙麗目勾魂懾魄,高挺的鼻子,滴水櫻桃般的櫻唇,如花般的鵝蛋臉臉晶瑩如玉,如雪玉般晶瑩的雪肌如冰似雪。
宋琴琴咬著嘴唇,不得不承認宋栩栩確實美。
“栩栩,你怎么在這里打工,是平時給你的零花錢不夠嗎?不夠了和爸說。”宋正南拍著宋栩栩的肩膀,“爸也在家,你就回來住吧。”
“姐姐不愿意回來,我和媽今天勸了很久呢。”宋琴琴低垂著眸子,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姐姐太自立了,不像我離不開爸媽。”
宋栩栩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宋琴琴,“不必了,學校住挺好的。還有,我并不是在這里打工,”她看著面前的宋琴琴,一字一字的說,“我是幫朋友一會,琴琴你怎么不問清楚我就走了呢?”
“我……”宋琴琴咬著嘴唇,心里不停的暗罵著賤人。
“宋栩栩,琴琴也是擔心你才急得回來和伯父伯母說的,你怎么能怪她呢?”王林看著宋琴琴手足無措的站在那里,心疼極了,當下對宋栩栩沒有了好感,聲色俱厲的說,“怎么都是一個媽生出來的,差別這么大。”
薛俊芳從宋栩栩進來時就一直緊緊的握著拳頭,特別看到宋栩栩那張臉,她越發緊張,就怕王林轉身喜歡上了宋栩栩。雖說宋琴琴以后不會嫁王家,但是這王家宋栩栩也不能進來。
現在看到王林表明了心思,薛俊芳不由得松了口氣。
王林只能將目光放在宋琴琴身上,至于宋栩栩?只要她還是她的母親,那就她的一切由不得她了。
“栩栩,你妹妹還能害你嗎?你呀,疑心從小就重。”薛俊芳笑著走上前,抓起宋栩栩的手,“走吧,咱們一起吃過飯后一起回家,明天我送你和琴琴去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