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川問出這個詭異的問題之后,恩克的目光落在易川身上,注視了他良久良久。
直到易川被恩克盯得發毛,尷尬的連續在營火里丟了兩根柴火,恩克這才發話“好,你咬吧,咬那里有什么要求么?”
“啊?”易川沒想到吉斯會答應的那么爽快,他連忙回話道“應該沒有吧,咬手臂就可以了。”
恩克點了點頭,二話不說就伸出了自己粗壯的手臂。
“你是想向我傳播你的獸化人詛咒吧,這涉及到拯救我的流程?你應該有你的隱秘所以不能明說吧。”恩克笑了笑,繼續道“沒事,你想做什么就做吧,我都快死了,再晚就來不及了。”
恩克說這句話的時候還真有幾分悲壯的味道。
易川嘆了一口氣,抬頭看著恩克“隱情倒沒有,這一切都還只是我的猜測。但是相信我,我絕對不會讓你死在這里的。”
易川握住恩克的手臂,將斗氣轉化為組詛咒附著在自己的犬齒之上,然后一口咬在了恩克的手臂上,犬齒刺破皮膚和肌肉,詛咒之咬正式發動。
詛咒植入了恩克的體內,在他手臂上形成了一個狼頭形狀的紋路。
易川松開嘴,第一次咬人多少有點不習慣,血的味道是腥咸的,也不知道恩克有沒有把自己洗干凈。
隨著詛咒的植入,造物主系統響起了提示:“叮,主線任務已完成,下一目標:在事件發生前趕回石爪部落,等待事件發生。”
這次的提示沒有像上次對霜狼發動的時候那么具體,可看起來應該已經成功了,接下來的就只有等待奇跡的發生吧。
恩克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標記笑著道“這就結束了?我還以為我會當場變成獸化人呢,接下來我還要做什么么?”
易川撓了撓腦袋道“應該沒有了。按照你自己的意志行事就行了。”
恩克點了點頭,“好,我說說計劃吧,今天我們就在這里好好休息,明天翻過分水山,我們沿著最近的道路直接前往石爪部落,憑借著霜狼的教程,應該用不了多久,我首先要確認下石爪部落現在究竟怎么樣了,那個夢境越來越真實了,在哪個夢境中我不但看到了石爪部落的弟兄,還看到了不少的獸人士兵。”
易川點了點頭道:“就按你說的來吧”
易川還真不知道這個漢子看到自己的部落被獸人大軍發現后會作何表現,但是現在他也不能提前告訴他,畢竟情報的來源太難已解釋了。
“以前怎么沒覺得這段劇情這么苦大仇深呢…”易川心道。
這時,吉斯忽然拉了拉易川的衣袖道“老大老大,剛才那個標記我也有呢!”他綠豆大小的眼仁正反射著營火的光芒。
接著,吉斯二話不說拉下自己的褲子,在他肥碩的屁股上果然有個狼頭標記。
“……”
吉斯也會有這個標記的確在易川的預料之中,這家伙畢竟是她的第一個小弟。
“可誰給我解釋下為什么會在屁股上啊!!”易川大聲吶喊。
恩克笑的更開心了,他灌下一口酒,笑著道“說不定以后我也要和吉斯一樣追著你喊老大了,你可不要對我做奇怪的事情哦。”
“可別了吧!我口味其實很小清新的!”易川繼續吶喊。
............
次日清晨,易川一行人動身開始翻越分水山。
分水山巍峨依舊,可現在的易川早就不是當初那個只有幾級的小菜鳥了,翻山不會出現體力不支的情況了,更何況現在有了蒼狗這么強悍的坐騎。不過從清晨開始,分水山就下起了淅淅瀝瀝的秋雨,霧蒙蒙的天氣加上泥濘的山路可把白毛的易川惡心壞了,黑貓大佬早就鉆進了易川的背包中睡大覺去了,讓易川無比羨慕。
此刻的分水山也已經是深秋時節了,枯黃的落葉滿地,雖然不比北疆,但是天也涼了下來,再過一段時間,這里也會下起雪,等完全入了冬,冰雪就會將山間僅剩的幾條道路完全覆蓋,再也不允許軍隊通行了。
這里的戒嚴確實嚴密了很多,到處都可以看見臨時搭建的崗哨,此刻戰事激烈,這里又是獸人戰線物資輸送的樞紐,是絕對不能失守的。
雨中的三人多少有些狼狽,但有恩克這么一個老兵在,崗哨想發現這三人還是有些難度,三人控制著霜狼,有驚無險的翻過了分水山,再次踏入了人類的地盤,接下來再走一段山路,就能看到石爪部落了。
距離部落的位置越來越近,恩克的深色卻變得越來凝重,他不時的翻身下狼,檢查路邊的痕跡,幾次之后他得出了一個結論。
“路上布滿了不該存在的車轍,應該是物資運送的車隊,這里本來不應該有那么多車隊通過,我們部落很有可能已經被發現,甚至說已經成為了部落的物資中轉站。”
恩克又回想起夢中的細節,夢里的部落確實擺滿了正在熊熊燃燒的物資。
和艾斯蒂爾預料的那樣,夢里的一切正在慢慢的變為現實。
……
距離易川三人不到三十公里的距離石爪部落的氛圍早已不再像以往一樣輕松愜意,這里的圍欄被加高了,周圍駐扎上了不少的獸人軍隊,他們神情嚴肅,守衛著這個隱蔽在山脈之中的,新的物資中轉點。
艾斯蒂爾指揮者石爪部落的成員安置一批又一批的物資,此刻的她一直保持著獸化人的外形,部落確實已經被獸人軍隊占領,再使用人類的外貌完全是在找死。她目光不時的嫖向部落的大門,在他的占卜之中,恩克這幾天就會回來。
恩克離開部落不久后,石爪部落的位置就暴露了。前線首領本想找一處偏僻的地方安置糧草,卻意外的撞見了石爪部落的狩獵隊,好在艾斯蒂爾早就預見到了,她主動要求戴罪立功,接下管制糧草的任務,并以整個部落成員的性命作為擔保,宣誓效忠,這才保住了石爪部落。
可以說這將近兩個月的時間里,這群遠離紛爭的半獸人受盡了屈辱和折磨,被冠以了“逃兵”的名號,每天都要進行大量的糧草搬運工作以及獸人正規軍的剝削和辱罵。
艾斯蒂爾這個代理酋長做的別提有多委屈了,一方面要安撫部落的原居民,一方面要處理好和部落的關系,好在這群半獸人都在忍耐著,他們并沒有和部落的士兵起沖突。他們也在等著石爪部落真正的酋長歸來,那時候,無論是接桿反叛,一起逃離,還是頂著“逃兵”的稱呼繼續忍辱負重,都由那個家伙說了算。
在艾斯蒂爾看來,應付這群直腸子的獸人遠比應付那群阿諛奉承背地戳刀的人類來的簡單。
保管物資的工作也不復雜,只需要清點每天送入部落的物資,然后按時交付到指定低點就行了。只是部落這群家伙平時自由慣了,而且大多是戰場的逃兵,已經不愿再接觸戰事了。
她又瞥了一眼部落的大門,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讓他心中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