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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魔法與發明家

第十二章 煉香師

流浪魔法與發明家 第三風 4082 2019-12-08 19:34:34

    等左一醒過來的時候,第一感覺是自己的后腦勺特別痛,第二感覺是不僅后腦勺痛,自己全身都痛。

  他一邊“嘶嘶”地吸著氣一邊慢慢睜開了眼睛。

  首先他看到的是熊熊蓬起的紅色火焰,再往上看時,是一口非常大的鍋,鍋子里不知煮了些什么,竟然散發出非常香的氣味。

  他想動一下自己的身體,結果發現自己被綁在了一個十字形的木樁上。十字形的木樁?綁?他腦袋一下子炸開了,這個姿勢他在油畫里看過很多遍了,但萬萬沒想到自己今天居然會重復那個偉大人物的遭遇。

  再看那口大鍋時,他就一點都不想知道里面在煮著什么了。

  對了,坦杰弗呢?他記得他和坦杰弗在街道上走散了,也不知道他現在在那里?

  他剛這么想著的時候,他后面好像就有人走過來了。

  等那人經過他旁邊,他才看清楚那是一個異常高大的男人,身高估計有兩米五左右,兩支胳膊像杉木一樣結實。他一只手好像還夾了個東西,等左一再仔細看一眼時,幾乎驚叫了出來:“坦杰弗。”

  高大男人聽到左一的驚呼,只是短暫地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沒說。

  坦杰弗也像他一樣被綁在了十字形木樁上,只不過他現在緊緊地閉著眼睛,臉色非常蒼白。

  身形高大的男人將綁著坦杰弗的十字形木樁立到了左一的旁邊,然后就走了。

  過了一會兒,又有人從左一后面走過來了,只不過這次過來的是兩個人,一個剛才那個身形高大的男人,而另一個,居然是昨晚向他和坦杰弗香水兜售香水的老太婆!

  老太婆先是看了一下那個大鍋里煮的東西,咕噥著說:“還得等一會兒。”然后就坐在了左一的對面,將一個鐵皮水壺放在了火堆的旁邊。

  左一心里實在是疑問太多,于是他忍不住問那個老太婆:“喂,你為什么把我們抓到這里來?你是某個邪教的教徒嗎?是準備拿我們當活生生的祭品嗎?”

  老太婆聽了他的話,桀桀地笑了起來,然后向站在她旁邊的高大男人說:“這真是個有趣的人。”高大男人配合地傻笑起來。

  “喂,別只顧著笑不回答我的問題啊!”左一對那兩個一直在笑的家伙喊道。

  老太婆終于停止了發笑,對左一說:“我不是教徒,而是個煉香師。”

  “你是煉香師,那你抓我們干什么啊?我們又不能煉香。”左一聽見那個老太婆不是什么極端的邪教教徒,心里稍微安心了一點,至少自己不會被當做祭品啥的了。

  老太婆瞅了他一眼,“我跟別的煉香師不同,我煉的都是魔幻香水,比如送你們的那種能使人致幻的香水。所以我需要的原料也跟別人不同,像你們,就是很好的原料。特別是那個少年,我相信,有了他,我一定能夠煉制出一款無與倫比的香水。”

  被當做煉制香水的原料跟被當做祭品相比,真的沒有好多少。

  左一心里哀嚎了一聲,問:“你打算怎么用我們來煉制香水?”

  老太婆指了指那口大鍋,說:“我早就為你準備好了,里面調好了各種其他的香料,到時,只要把你的血也加入到里面,再經過精煉,就可以得到我需要的香水了。”

  說完,她陶醉地聞了一下鍋中散發的香氣,“很快就好了,只需要再等上一小會兒,就到了該你們發揮作用的時候了。”

  意思是再過一小會兒,他和坦杰弗就要被放血了。

  老太婆突然站了起來,走到了坦杰弗的身邊,她把鼻子湊近坦杰弗,使勁地聞著他身上的問道。

  看著老太婆這種接近變態的行為,左一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老太婆似是上癮一樣嗅著坦杰弗的脖子,她一邊用一只蒼老的布滿經絡的手捏著坦杰弗的下巴,一邊咯咯笑著,“真是難得的好材料!我已經很久都沒有見過這么優質的人類了。我想想該用什么香料和他搭配呢,銀鼠草?太普通了。剪刀柳?也不合適。哦,我知道了,星尾蘭,一定很合適,他的血我可得好好利用起來,絕對一滴都不能浪費。”

  鐵皮水壺里的水開始沸騰了,高大男人將水壺提到了一邊,然后沉默地給桌上的兩個小碗注滿水。

  老太婆正湊著坦杰弗脖子使勁吸的時候,坦杰弗突然醒了。

  他一睜開眼睛,就看見有個蒼老的面孔正在自己脖子處嗅來嗅去,不由得驚恐地大叫。

  左一很理解他此刻的心情。換做是自己,估計會比他叫得還大聲一點兒。

  “你在干什么?”坦杰弗驚怒地對那個老太婆喊道,同時用力地扭動脖子,企圖甩開那個老太婆捏住他下巴的那只手。

  這一扭動,他也看見了旁邊綁著的左一,于是問:“你怎么也被抓來了?你知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左一說:“知道一點兒,我們在街上聞了使人致幻的香水,所以產生了錯覺,最后就被他們抓到這里來了。”

  老太婆看見他醒了,于是停止自己類似變態的行為,稍微往后退了一點。

  “你把我們抓到這里來是想干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坦杰弗此刻也像左一之前那樣質問那個老太婆。

  “別這么緊張,你是很難得的材料,我會好好利用你的。”老太婆邊說邊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

  這樣說讓人不緊張才怪!

  果然,坦杰弗張大了眼睛,“什么材料?什么利用?你說清楚一點,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于是,老太婆又給他講了一遍自己是個煉香師,打算用他的血來煉香的事情。

  這么一來,坦杰弗更加不會輕松了,他試著在木樁上掙扎了一下,發現自己被綁得十分緊,任他掙扎半天,那繩子紋絲不動。

  老太婆喝了一口水,然后又起身去看個架在火上面的大鍋,她取下掛在鍋邊的銀質細棒,在鍋里慢慢地開始攪動。她的表情顯得十分的興奮,一邊攪動一邊喃喃地說:“越是好材料,越不能出差錯。我一定會選在最好的時機,把材料煉制得最好的。”

  攪了一會兒,老太婆放下了銀質細棒,然后微笑著點點頭,似乎對自己的作品很是滿意。

  她對身形高大的那個男人說:“把我的工具拿過來。”

  高大男人點點頭,然后就轉到左一后面去了,過了一會兒,他搬來了一個木頭和金屬組合的架子。

  男人剛要把架子放下來,那個老太婆就說:“不,不是他,我現在需要的是他的血。”她指了一下左一,然后轉過臉看著坦杰弗說:“至于他,我會把他用在更好的地方。”

  那個男人聽了,就把架子放到了左一前面,然后熟練地拼裝了起來。

  等架子搭好了,左一才知道這個玩意兒的用途,這就是一套放血輸血的工具。在左一的手腕下方有一個大開口的木制圓盆,這圓盆的底部設計成了一個漏斗的樣式,漏斗處套著一個渡銀的彎曲圓管,圓管的另一端則連著一個長長的比圓管稍細的管子,也是鍍銀的,這根管子直接伸進了架在火上的那口大鍋里。估計他們待會兒就要割開左一的手腕,然后從手腕流下的血液直接進了那個大開口圓盆里,之后就順著圓管,流進了大鍋。

  難道我左一今天居然要命喪此處?而且還是放血而死這種悲慘的死法?左一不禁在心里悲嘆一聲。

  “你怎么可以放他的血來煉香?他不是還給過你一個西卡幣嗎?神會懲罰你這種忘恩負義的人的!”坦杰弗也看到了架在左一前面的那套工具,于是憤怒地喊了起來。

  左一轉過臉,朝著坦杰弗笑了笑,“雖然我覺得我的命不止值一個西卡幣,但還是謝謝你。”

  坦杰弗看到左一在這個關頭還笑得出來,覺得這人有點瘋病,反正他自己是笑不出來的。

  老太婆聽到坦杰弗對她的控訴,于是說:“神從來就沒有保佑過我們這一族。他確實是對我有恩,所以雖然他的血液很平常,但我還是給他配了最好的香料,放心,這個過程我不會讓他感受到很多痛苦的,他只會慢慢地感覺到自己的靈魂將要沉睡了,然后陷入了長久睡眠而已。”

  坦杰弗咬著牙說:“你這是謀殺。”

  老太婆卻說:“不,我只是讓他換了一種存在方式而已。”

  然后她對那個高大的男人說:“可以開始了,下手準一點兒,不要浪費了。”

  身形高大的男人馴服地點了點頭,然后拿出了一柄閃著寒光的尖刀,一步一步地逼近左一。

  左一在這時,卻喊了出來,“等一下。”

  老太婆示意男人停下,然后看著左一說:“你還有什么事?”

  “請等一下,我有點事情沒弄明白,想問一下你。”左一對那個老太婆說:“就算是我臨終的心愿好了。”

  “你說。”

  “你之前給我們的那瓶銀白色的香水,真的只有致幻的作用嗎?還是帶有其他的一些作用?”

  老太婆饒有興趣地盯了左一一眼,“你是看到了一些有趣的東西,對嗎?那些潛藏在你最深處意識里的東西,那些被你鎖進了內心再也沒有翻開的東西,其實幻覺,歸根到底還是人們的意識作祟。告訴我,你看到了什么?”

  左一苦笑一聲:“就看到了幾個小鬼,要拉我下地獄呢。”

  老太婆桀桀地笑了,然后說:“你還有什么心愿嗎?”

  左一搖搖頭:“沒有了。”

  如果心愿是放了他和坦杰弗,估計對方也不會同意。

  老太婆說:“不要畏懼死亡,死亡并沒有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活著的孤獨的靈魂,四處漂泊,沒有根,也沒有一個遮風避雨的地方。我會讓你感覺不到什么痛苦地死去,就像疲倦的嬰兒想入睡了一樣。”

  高大男人靠近左一,舉起手中閃著銀光的尖刀,利索地劃破了左一的手腕,鮮紅的血液就從他手腕處滴落下來,然后落進了那個圓木盆里。

  除了最開始尖刀劃破肌膚的疼痛,到后來他確實再沒有什么疼痛的感覺了,難道是那個老太婆在刀子上動了什么手腳?

  左一看著自己正在流血的手腕,心里一下子涌現出了很多零碎的片段,他在這個世界活了這么多年,沒想到在今天終于走向了死亡,而且是以這種方式。自己答應莫林的事還沒有完成呢,看來要失信了,不過以他的個性肯定不會跟自己計較的,但是狗熊就難說了,那個臭脾氣的狗熊,不知道現在正在干什么。還有葛麗拉和流浪漢,他們能夠找到尼西奧的亡靈嗎?要是沒有找到,那可真是操蛋吶。

  血滴落在圓木盆的聲音分外的清晰,左一聽著聽著覺得那個聲音似乎是帶有旋律的,而且那個旋律很熟悉。

  想要凝視你那比清晨的玫瑰花瓣還要嬌艷的嘴唇,想要親近你那讓月亮也嫉妒的面容,再為我唱一曲吧,我親愛的姑娘,你的裙擺為何像風一樣飄忽不定,我的整顆心要獻祭給你了,為何你還是無動于衷。

  不知道為什么,左一的腦海里突然冒出了這首歌,這首他曾在旅館里聽到的歌,他舔了舔嘴唇,感到有些渴。

  旁邊的坦杰弗在喚他:“喂,你現在怎么樣?”

  他焦急又無助的聲音傳到了左一的耳中,左一于是看著他微微一笑。

  坦杰弗知道自己現在正在看著左一慢慢地走向死亡,但他卻無能為力,一種深沉的悲哀和痛苦正在侵擾著他的內心,他禁不住雙眼噙滿了熱淚。

  不知道過了多久,左一真的感覺自己有點困了,于是他想就這樣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但是心底深處似乎有另外一個聲音在抗拒著這種行為,于是他疑惑地搖搖頭,想清明一點兒。

  他的身邊似乎很嘈雜,但是他理解不了這是怎么回事。他模模糊糊聽到有人在喊他,但他卻不知道喊他的那個人是誰。

  他真的已經很困了,他想,自己就先睡一會兒吧,就一會兒,這么想著,他終于閉上了自己疲憊不堪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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