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
蘇未末到揚州時,卻是孤身一人。
“未末?”他經過一個茶館時,卻別叫住了。循聲望去,是一個老者,看起來應是這茶館的老板。
“您認得我?但我不認得你。”心里一緊,手里的也劍握緊了幾分。
“不,我也不認得你。”老者的目光移回他的臉上,“我認得的是你手里的劍。”
“可你叫的,卻是我的名字。”心里稍微放松警惕,拿劍的手卻依然緊握。
“哦,原來是這么回事,少年郎可愿上來說話?”老者捋了捋胡須。
“不了老人家,我還有其他的事要做。”他繼續走他的路,漫無目的的路。
“你說的其他事,是要這揚州下一場雪嗎?”
“嗯?是,不過聽你的意思,難道這揚州不會下雪?”
“何止是這揚州,這整個江南都不會下雪。”老者略帶得意地笑了,原來這個看起來不錯的少年郎,不知道江南不會下雪啊。“不然,他也不會要你來讓著揚州下一場雪。”這個老者說的有點道理。
“怎么樣,少年郎,現在你愿意上來坐坐了嗎?”老者倒了兩杯茶,“說不定,我能幫到你呢?”
蘇未末進入茶館,來到老者對面坐下,琴與劍放在桌上。端起茶,抿了一口。老者打量著他笑著捋胡須,越打量笑得越開心,而他慢慢喝著茶。
“你怎么不問我啊?”老者耐不住性子了。“問?問什么?”他居然一臉疑惑。“問…”老者一下手指著他一下又指著自己,就這樣在空中來回翻騰,終于手往下一頓,“當然是問……”
“哦。”蘇未末一副醒悟的樣子,老者也會心笑了出來,“對,問。”端起茶杯,慢慢地品。
“敢問前輩名諱。”一抱拳,卻是這句話,老者一口茶就噴了出來,“老夫是讓你問我我怎么認識這把劍,我怎么知道你來揚州干嘛。”老者用力把茶杯放到桌上,“我姓柳。”
“柳前輩,原來這還得要我問啊?”他拿起墊在茶壺下的布,擦了擦手,也擦了擦桌子,“我還以為您要我過來,是您自己講呢。”老者頗是無奈,喚人進來換了壺茶,換了套茶具。
“前輩,您怎么認得這把劍?畢竟我都不知道這把劍的名字,還是說您是騙我的?”這次換作他倒茶了,老者一杯他一杯。
“哼,”老者怪罪一聲,“我憑什么告訴你。”
“您消消氣,是后生愚鈍了。”端起茶給老者遞去。
“好,既然你這么說了,那我就勉為其難地告訴你。”他接過茶,“不過你得先告訴我這劍你從何處得來。”
“這劍本是我師父的佩劍,后來把劍給了我就讓我下山了。”他說的云淡風輕,老者卻變了神色。“這劍是你師父給你的,那你可是從太白山來?”老者又指向了桌上放著的黑布袋,“而且你這一路背著的可是一張琴?”
“是,您認識我師父?那……”老者伸手示意他先別說話,“少年,帶上你的東西,我們換個地方說話。”說完抱起茶壺出門向茶館后堂走。

小王令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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