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柳一琴在哪
章瑞之從腰間摸出一張卷好的小紙條,伸手遞給柳萱,說道:“這是方才阿堯的信鴿傳來的?!?p> “這本來應該是給你的。很巧的是,我去上書房找你時,發現你不在。而那信鴿剛好飛落而來,我怕有什么急事,便自己瞧了瞧。”
捏著遞過來的紙條,柳萱的臉色微紅,阿堯前兩次信件,可是都說了情話,若被師兄瞧見了......
瞟了一眼章瑞之,見他面色如常,不像是知曉了小兒女間情事的窘迫感。
這才暗暗舒了口氣,隨即展開紙條,細細閱覽。
柳萱邊看邊皺眉,這紙條......
雖說沒寫什么羞人的情話,但卻是把最近的戰事都提了提。
這種機密,阿堯為何用信鴿傳?
不怕這信鴿被人劫走,知曉機密,壞了戰事嗎?
所幸,師兄是自己人,不會外傳,他看了也不打緊。
如師兄所說,結尾處寫了要回來的話,并沒有明確歸期。
但并沒有明說,只能她與師兄二人知曉。
柳萱指著小紙條,質問章瑞之,道:“師兄,阿堯并沒有說,僅有咱們二人知曉,師兄為何誆我?”
章瑞之聽罷,卻一臉理所當然,道:“萱妹,小堯不顧這信被人知曉的風險,還要從前方傳來與你,想必是什么緊急重要之事?!?p> “既然重要,那便不能被人知曉,萱妹之前接收,小堯傳給你的信時,也未讓其他人知曉吧!”
柳萱真是有話說不出,前幾次信中所言,可是有阿堯的表白,這等情話,豈能讓他們知曉?
當然,這話自然不能讓師兄知曉。
無奈,她只能一笑了之。
章瑞之瞧著柳萱,又問道:“萱妹,你如何看小堯在前方的戰事?”
柳萱微愣,沒想到師兄竟會對她一女子說這話。
說實話,她其實對戰事不是很感興趣,了解的不多,也說不了太多。
但既然道出這個話題,那她聊一聊心中所想也可。
柳萱默了片刻,道:“師兄,我雖可以管理青麟城,但對戰事方面,了解不多?!?p> “但師兄問了,那我也說一說個人愚見。”
“自古以來,戰事都是伴隨著大量的損失,有物品、經濟、甚至是人命?!?p> “其中,最接受不了戰事的,是貧苦百姓?!?p> “他們能活下去,便已經盡了最大的力氣,并沒有多余的財產,保障自己的生活和生命?!?p> “一旦有一點風吹草動,他們很可能會面臨滅頂之災?!?p> “只要是戰爭,受傷最大的,只會是生活子在底層的勞苦大眾?!?p> “所以,貧民百姓是所有人中,最期望安定祥和的。只要生活能過的下去,便不會尋釁滋事,安安穩穩地活著?!?p> “青麟和皇家的戰事,不可避免,這個我不過多評說。阿堯的能力我是知曉的,他親自領兵打仗,勝的幾率還是比較大的。”
章瑞之聽罷,默了片刻,才道:“萱妹果然是萱妹,所思所想,都離不開底層之人?!?p> “之前,萱妹所說,你在逃婚時,曾體驗過,當平民的生活。但我之前也曾體驗過,為何不會有萱妹如此深沉之語?”
柳萱無奈了,因為她在現代中,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平民,還在那里生活了二十余年,在心和身上,自然會有較為深沉的感觸。
只是,這些她不能說。
她聳了聳肩,微笑道:“師兄,連這世間,數量最多的植叢中,都沒有一片完全相同的綠葉,更何況是人呢?”
“師兄就當,這是你我二人的不同之處吧!”
章瑞之:“......”
萱妹的微笑,他此時瞧著,怎么覺的那么晃人礙眼呢?
絕不是嫉妒自己沒有這樣的所想所得。
嗯,絕不是。
瞧著柳萱,他忽然想起了一琴那姑娘。
之前聽小堯所說,她已成親。
所以,在來了這里后,他為了避嫌,很識趣沒有去找她。
他已有許多年沒見她了。
恰巧萱妹在此,問上一問應該是可以的。
章瑞之問道:“萱妹,你可知曉一琴現在如何了?”
柳萱一拍腦袋,恍然了。
那次詢問阿堯后,他又是醉酒、又是艷遇的,她便把一琴這姑娘的事拋之腦后了。
之后也無人提醒,以致于她徹底忘了。
她這忘性也太大了吧!
柳萱有些歉疚地道:“我并不知一琴姑娘在哪里?!?p> 章瑞之驚了,“怎么會?你不是城主夫人嗎?現在還是暫代城主之位,怎么會不知曉一個護衛的下落?”
柳萱更歉疚了,道:“師兄,這事......”
說道此處,她突然頓住,想到阿堯了作為,嘆了口氣,又道:“這事不知,該怨我,還是怨阿堯。”
“這與小堯有何關系?”章瑞之疑惑了。
柳萱解釋道:“師兄有所不知,我在一次外出時,很不幸遇到了綁架?!?p> “那時,我還沒有現今的功力,僅是個普通的弱女子,護不了自己,只能被人抓走?!?p> “那天,我的身邊,僅有阿堯派來的一琴姑娘一人護我。很不巧的是,在我被綁架時,她不在我身邊,所以我才會輕松地被綁走。”
“以阿堯極度在意我的性子,在找到我之后,我猜,一琴姑娘有可能被阿堯罰了,而不是什么他說的成親?!?p> “所以,我詢問了阿堯,不想,他生氣了,后又喝酒消愁,醉了過去?!?p> “再之后,他又被一個小丫鬟勾引。”
“當時的我,從未見過這種情況,便輕松地怒了,懲罰了那個丫鬟,甚至還生了阿堯的氣。”
“這兩樁事,疊加在一起,再加上之后無人提,我便把一琴的事給忘了?!?p> “我真是太不該了,有些對不起一琴姑娘?!?p> 這一波信息量著實厚重。
砸的章瑞之半天都說不出話。
一琴可是小堯身邊,最好的女護衛,能力可是一頂一的,比大多數男護衛都強。
怎么會玩忽職守?
再說,她可是最聽小堯命令的,不可能肆意妄為,這其中必有什么隱情。
于是,他問道:“一琴在護衛你期間,突然消失,到底是干什么去了?”
柳萱低頭思慮了片刻后,才道:“好像是去追一個,之前刺殺阿堯的人了?!?p> “不應該啊......”章瑞之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