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肖展彧的語氣變得堅決。

　　兩人不知不覺中就已經到了研究大樓一層門口，面對面站著。

　　“為什么？”Charlotte語氣里既帶著質問又帶著不解，“既然你都已經置生死于不顧，我又何嘗不可？”

　　“這個夢境不能再牽扯到任何人。”肖展彧的聲音嚴肅而冰冷，卻透著一種威嚴感，說，“每加入一個人，夢境危險系數提高一個基數。”

　　“當時比賽的時候你就已經冒險進入她的夢境了，”Charlotte激動地說，“你也知道夢境會有很大危險因素對吧！畢竟她的幸運成分是因為腦內有能力，而且能力很強，對嗎？！”

　　“她是我們難得找到的腦內有能力的人，你知道這樣的人有多難找么？！億分之一的概率！能找到她已經是我們的運氣！盡管最初調查結果認定馬克斯也可能是這樣的人，但他只是大多的僥幸者之一！我們好不容易有了千載難逢的機會！所以我才要進去保護她！”肖展彧的聲音也變得激動，緩了一下后，語氣才恢復平靜，“她是我們計劃的一個關鍵點，我們不能失去她。”

　　“你可以讓她進入不那么激進、危險的夢境，”Charlotte繼續和他爭辯，“這樣也可以研究她的大腦如何控制能力。”

　　“那樣激發不出她的能力，”肖展彧點了一支煙，放在嘴邊吸了一口，又吐出白色繚繞的煙霧，說，“我試過了。”

　　“你什么時候開始抽煙了，”Charlotte眼里閃過一絲低落，說，“你之前從不抽煙的。”

　　肖展彧頓了頓，沒說話，半晌，他把煙扔在了腳旁，再用腳踩滅，最后撿起來朝不遠處的垃圾桶走去。

　　“我不抽了。”他閉著眼揉了揉額角。俊俏的五官在夜色中看不出棱度。Charlotte只覺得他憔悴了許多。

　　“公司還要靠直播賺取高額收益，”肖展彧說，“冒險式夢境更能入觀眾們的眼。從那次比賽的數據來看。而且，她的大腦在我們第一次刺激的情況下，本能地產生了密室那樣的冒險式夢境，這說明了什么？說明她的大腦喜歡這類夢境。在里面，她的能力就會很容易發揮。同時，觀眾也愛看這種刺激的。綜上所述，她是難得的符合我們要求的人選。”

　　“既然你這么執著，”Charlotte語氣不再像之前那樣激動，說，“我可以同意。”

　　她頓了頓，又說：“但進入夢境的時間得延長。”

　　“在之前，由我來對她進行一段時間的訓練。”

　　“最起碼基本的求生技能還有格斗技能她要知道。”

　　“這些都是冒險式夢境里必備的要素對吧。”

　　“以防她到時候碰到什么，都不會應付。我聽說她只是個普通大學生？”

　　“這件事你不用插手，”肖展彧的語調很冷很沉，“我會安排好一切。”

　　“怎么，”Charlotte的語調微微上揚，“你心疼了？”

　　“沒有。”肖展彧說，“我只是不想再出什么差錯。”

　　“那你就放心吧。”Charlotte說，“我只是帶她在現實中訓練訓練而已，不會有什么危險。”

　　“你……”肖展彧頓了很久，說，“別太過。”

　　“知道了。”Charlotte套上頭盔，臉上的表情迅速隱藏在頭盔下，看不真切。她轉身走到了自己來時騎的摩托車前，一個上翻，就坐在了摩托車上，高跟鞋熟練地踩了一下啟動踏桿，手扭油門，直接飆了出去。

　　肖展彧看著她的背影逐漸消失在路燈所能照及的范圍內，輕輕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