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醒你，”戈維拉步步逼近我，說，“雖然是夢境，但你的感官都是有的，受傷時身體都會有痛感，不比現(xiàn)實的差。你在夢境里被殺死，很可能被劇烈的痛感模糊意識，永遠(yuǎn)活在夢境里，在現(xiàn)實中再也醒不過來。所以我才要訓(xùn)練你怎么在夢境里生存，知道了嗎？”

　　戈維拉的話讓我艱難地咽了一下口水。

　　可怕。

　　“我會……努力訓(xùn)練的。”我抖著聲音說。

　　戈維拉說完，就走出了訓(xùn)練室。

　　到了飯點，她來到公司員工食堂，排隊準(zhǔn)備打菜打飯，肖展彧急匆匆地朝她走來。

　　“Charlotte，我聽說你讓那些克隆人陪她訓(xùn)練？”肖展彧攔住她的去向。

　　“是。”戈維拉抱起雙手，說，“怎么了？不行么？”

　　“你知道那樣很危險。”肖展彧說。

　　“他們可以幫助她提高很多。”戈維拉說。

　　“他們有可能暴走然后殺了她！”肖展彧怒道，他捂了捂臉，然后用平靜的語氣說，“告訴我，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戈維拉看著他激動后恢復(fù)平靜的樣子，嘴唇也像是置氣般地緊閉，然后說，“你很喜歡她？”

　　“你到底哪里看出來我喜歡她了。”肖展彧平靜地說，“為什么每次你都能發(fā)現(xiàn)這種奇奇怪怪的東西。”

　　“你不喜歡她，為什么要來質(zhì)問我。”戈維拉眼神抬著，望著肖展彧的臉。

　　“我只是覺得你這樣做很奇怪，針對一個不知情的人，真的好嗎？”肖展彧扯了扯制服領(lǐng)結(jié)，然后雙手插腰地看著她。

　　“我告訴了她那些是克隆人，她并不是不知情。她也跟我說，她會好好訓(xùn)練。彧，我不想再跟你討論這些。我要吃飯了。”戈維拉說完，眼睛正視前方地繞開了肖展彧，臉上地表情死死的，板臉板得很沉。

　　肖展彧無奈地嘆了口氣，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鞋，隨后跟在了戈維拉身后，說道：“一起吃吧。”

　　戈維拉有些驚訝地回頭看他。

　　他又說：“我們也很久沒有一起吃飯了。”

　　戈維拉回過頭，沒再說話，默認(rèn)同意了。

　　她來到窗口，無心選菜，就隨隨便便點了一個簡易的套餐。

　　一葷兩素，配碗湯。

　　肖展彧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他的心此時跟她的一樣沉重，他們在一起時，總是會有這種沉重的氛圍，壓抑、難受，他覺得他的心快炸了。

　　他朝著機(jī)器人隨便點了幾個菜，機(jī)器人動作麻利地幫他打完菜，還給他配了一碗湯，對他說：“Dr.肖，祝你用餐愉快。”

　　他點了點頭。

　　看著戈維拉沒有等他就直接走了，他追上了她的步伐。

　　戈維拉走到一個桌子前坐了下來，肖展彧坐在了她的對面。

　　兩人都沒說話，氣場對峙，怒火中燒。

　　直到一個銀發(fā)男子走到桌子側(cè)，雙手分別拍了拍他們倆的肩膀，微笑著看著他們倆。

　　銀發(fā)男人的頭發(fā)在亮橙橙的廳堂燈光下反射出異樣的光彩，他的頭發(fā)顏色偏灰，在亮光下是銀色。

　　見肖展彧和戈維拉都沒說話，仿佛在責(zé)怪他打斷了他們的用餐，他尬笑了一下，說，：“看見你們倆在一起吃飯，真是難得。”

　　“肯，你有什么事嗎？”肖展彧先開了口，說著用勺子往嘴里放了一口飯。

　　“哈哈哈，我打擾到你們二人世界了嗎？”肯開玩笑地說。

　　這話一開口，氣氛再度變得詭異，戈維拉的眼神如刀子般刺向他，他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