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星星籠罩著大地,月亮悄悄的爬上了枝頭,此時的勵家卻在一片嘈雜聲中,讓人異常煩悶。
一陣陣咳嗽聲響起的同時,還伴隨著怒罵的聲音,勵家的夫人,也就是勵志軒三兄妹的繼母,雙手環胸,坐在沙發上,她的旁邊坐著的是,常年纏病在身的勵家掌門人,常年靠藥物來維持生命的他,看著異常虛弱。
“要不是看在你還有點利用價值的份上,鬼才會照顧你怎么多年呢。”張麗娟坐在沙發上,一邊磕著瓜子,一邊沒好氣的說道。
也是,她比勵老爺子小十八歲,當初她只是勵家的保姆而已,勵志軒親生母親遠走海外散心游玩以后,她不知道用了什么狐媚功夫,居然讓勵老爺子心甘情愿的和勵志軒母親離了婚,然后在倉促之下和她領了結婚證。
當時勵志軒三人還很小,說的話沒有什么分量,再加上當時他們的父母只是商業聯姻,兩個人之間,并沒有什么感情,這才默認了張麗娟和他們父親之間的關系。
“勵霍炎,你說你窩囊不窩囊,你都是要快進土的人了,為什么還憋著一口氣呢,你怎么不去死呢?你說你總是拖累我,對于你我之間,有什么好處。”聽著這個半路夫妻的怒罵,勵霍炎敢怒不敢言,勵志軒三人,從他們工作開始,就不經常回家了,他一個人只能忍受著這個女人的怒罵聲,他只要一想到自已死了以后,家里所有的財產都會有這個女人的一半,他就氣的牙根癢癢,可是沒有辦法,誰讓他年輕的時候,做下了糊涂事。
正當女人罵的起勁的時候,一陣開門的聲音響了起來,聽見了動靜,張麗娟立馬從沙發上蹦了起來,她走到勵霍炎身邊,對著他這個嫌棄到極點的丈夫寒虛問暖,開門的人是勵志軒,他走到了客廳中央,陰著臉看向了這個喜歡逢場作戲的繼母,他不說一句話,不去搭理來自繼母那溫情的問候,也不去問候那個他既討厭又心疼的老父親,他轉身走向了他曾經居住過的房間里。
“碰。”只聽見一陣關門聲響起,張麗娟看著勵志軒孤傲的背影,冷哼一聲,又重新坐會沙發上,這個勵志軒,每次回家來,都會嚇掉她半條命,每次都陰著一張臉,看來以后這個家的門鎖,該換一換了,張麗娟在心里美滋滋的盤算著,又一邊掏出了手機,給自已的舊情人發了一條視頻過來。
全程勵霍炎都看在眼里,可惜現在的他不能動彈,如果他還好好的,不是突然之間就中風了,講話不利索,行動不方便,不然他一定會站起來,走到這個女人身邊,狠狠的給她兩巴掌。
可惜,有些時候,天總是不能遂人愿,就像勵志軒他們,當初的兄妹三人,求著自已的母親,帶著他們一起離開,可是到最后,她還是狠心的拋下了自已的三個孩子,遠走海外。
黑白單調的房間里,勵志軒坐在電腦邊,一邊處理著工作上的問題,一邊查看著家里的監控,自從之前,他站在勵家的樓頂上,看著張麗娟扶著一個醉酒的男人進屋以后,他就偷偷命人在這個偌大的客廳里按了一個監控,其實勵家所有的房間內,都或多或少有一個電子眼般的小監控,就在剛剛,他查看了在自已進家們之前的監控,監控里,張麗娟講話及其難聽,就差沒有指著勵霍炎的鼻子罵他們家的祖宗十八代了,看著那一幕,勵志軒雙手緊緊攥住,雙眸略微陰狠,他冷冷的盯著電腦屏幕上的那個女人,卻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起碼現在還不能動她。
正當他煩躁不已,想著用什么辦法來緩解自已煩悶的心情時,手機卻在此時響了起來,在這寂靜的夜晚內,它顯得格外刺耳。
電話是林彎彎打來的,聽甜甜說,后天就是她的結婚典禮了,此時的她不是應該在家里坐著當一個新娘子嘛,為什么會在此時給他打電話呢。
勵志軒在心里疑惑的想著,手卻不受控制的按下了接聽鍵:“喂,你好,哪位。”勵志軒知道這個電話是林彎彎打來的,可是他就是想氣氣她。
“勵志軒,我是林彎彎。”
“哦,有什么事嘛。”
“勵志軒,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有什么話,就快點說,不說,我掛電話了。”
“等一下,勵志軒,我后天結婚,你可不可以來當我的伴郎啊。”林彎彎生怕勵志軒會掛掉她的電話,連忙說出了自已打這個電話的理由,只是她的這一請求,卻讓勵志軒感覺極其可笑。
“林彎彎,你不感覺自已的這一要求,很可笑嘛,你又有什么理由來勸服我去當你的那個伴郎呢,林彎彎,你別太把自已當回事了,我們不熟。”
……
勵志軒在電話里,吧林彎彎罵的極其的慘,他知道自已不該說怎么重的話,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想著此時的林彎彎一定是哭著趴在那個即將成為她老公的懷里,勵志軒就一陣煩悶,從游樂場第一次見到她,他就對她一見鐘情,然后公司里兩個人再次相遇,他對她二見傾心,可是想著她即將要結婚了,他便一直壓抑住自已的情感,所以他便在公司里一直欺負她,以欺負她為樂趣。
勵志軒站起身,煩悶的整理了一下自已的西裝,又順手關上了旁邊的電腦,他打開房門,走了出去,此時的張麗娟正在伺候勵霍炎喝水,臉上的不耐煩,顯而易見,勵志軒走到們的玄關處,他稍稍的停頓了一下說道:“你們女人,是不是一般都喜歡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嘛。”張麗娟原本拿著杯子的手,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手里的杯子也因為緊張的緣故,不小心抖了一下。
“碰蹬。”一聲脆響,勵志軒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個讓他有些窒息的地方,別墅里只剩下了張麗娟和勵霍炎,想著勵志軒剛剛說的話,張麗娟瞪著眼睛看了一眼勵霍炎,她和自已舊情人的事情,只有勵霍炎最清楚,就是因為他說話不利索,所以她才敢在他面前怎么的明目張膽,只是勵志軒的那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