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任務提示中并沒有標注馬匪頭領的位置,而且打開敦煌地圖,只有十分之一的部分是亮著的,這要是滿地圖找,估計沒有兩三天這一個地圖是逛不下來一遍。
再說就算逛遍敦煌,萬一馬匪頭領躲在什么山洞中或者秘境中,需要特殊條件才能觸發,那到最后也是白費功夫。
所以離開吵鬧的馬匪區,徐然在不遠處找了塊大石頭靠著坐下來,托腮沉思。
既然馬匪頭領是第三環任務,肯定和前兩環任務脫不了干系,對方的藏身之處,能不能從它的小弟,也就是普通馬匪口中得到消息?
畢竟NPC都是高度智能,說不定這些怪物也一樣。
“我他娘的真是個天才!”
徐然一拍腦袋,忍不住大聲夸了自己一句,猛地從地上蹦起來,重新返回了馬匪聚集地。
見到徐然去而復返,本來在他原來位置刷馬匪的幾個玩家像受驚的兔子,呼呼跑出去老遠,哪怕眼前的馬匪血量已經見底,也不敢有絲毫的耽擱。
“他們怎么這么怕我?”
徐然心里雖然疑惑,但手上動作不停,沒幾下便將殘血馬匪打的還剩絲血。
因為血量已經見底,馬匪的臉色顯得特別蒼白,喘氣聲也是逐漸急促,但即便如此,它依舊面無懼色,抬刀繼續朝著徐然砍了過來。
“等一下,你只要說出你們頭領的下落,我就放了你,如何?”徐然硬生生承受了馬匪的一擊,帶著商量的口氣問道。
馬匪聽后不為所動,對著徐然再次砍出一刀,“殺殺殺!所有人都得死!”
徐然看著雙眼通紅、滿臉嗜血之色的馬匪,不死心的又問了幾遍,結果回答他的仍是馬匪越來越瘋狂的攻擊和一句句“殺殺殺!”
此刻他總算明白了,這些馬匪完全沒有任何理智,有的只是最原始的殺戮欲望。
抬手將馬匪擊殺,預示著他第一次探索失敗。
回到大石頭旁,徐然想著下一種可能性,既然這些馬匪不是突破口,那沙坡狼估計也沒戲。
如此一來,能與馬匪頭領有些聯系的,只剩打怪掉落的一堆雜物了。
想著,他把在敦煌撿拾的野怪掉落物品全部拿了出來,一樣樣的翻看。
殘破的項鏈、狼皮、破碎的刀片、金瘡藥、研山圖……
“這是……”
從雜物中拿起一張研山圖,只見這是一張描繪敦煌大漠景色的畫卷,而且每張研山圖的內容都一樣,仔細看了好幾遍,也沒見圖上有什么特別之處。
【研山圖】:傳聞此圖乃一書畫名家所畫,具有很高的觀賞價值,可出售給商人換取一定的金錢。
正過來看,倒過來看,總之弄了半天都沒有絲毫發現。
聯想到推理小說中的片段,徐然接連嘗試了火燒和水浸,結果最后得到的只是一灘灰燼和泡的稀碎的爛紙。
頹廢的躺在黃沙中,徐然感到一陣心累,難道自己的VIP光環失效了?
就在他一臉惆悵時,突然一陣大風吹來,一張研山圖隨風飛舞,在天上轉了一圈后非常精準的落到他臉上,正好將他的臉擋了個嚴嚴實實。
本來想把這張研山圖直接扔掉的,但偶然間徐然發現研山圖背面竟然也有東西,雖然只是一些歪歪扭扭的黑色紋路,但一張畫卷背面出現這種多余的東西,本身就是件很奇怪的事。
帶著好奇,他又找了幾張研山圖,經過一番觀察和比對得出一個結論。
研山圖背面的黑色紋路有些相同,有些不同。
他現在手中26張研山圖,結果按照背面的黑色紋路可以分為4種,并且很明顯的,這4種黑色紋路之間存在著聯系。
就像拼插圖一樣,他很快將這四幅圖案拼了起來,但照目前這樣,拼出來的內容還不完整,上面三幅,下面中間一幅,也就說下方左右各缺少一幅研山圖。
看著隱約拼出的一幅地圖,徐然心中一喜,不管地圖上標注的是什么,既然如此的大費周折,就算不是馬匪頭領的線索,也應該是一件寶物或者一個秘境才對。
想著,徐然沿原路回到沙坡狼密集分布區,對著正在刷怪的玩家大聲喊道,“原價8銅一張的研山圖,本人8銀收,只收兩張,有意出售的抓緊了。”
瞬間,徐然身邊聚集了一大群玩家,眾人手拿一摞摞研山圖都拼命的往前擠,而徐然處在最中間的位置,差點被擠成半身不遂。
經過一番精挑細選,最終徐然得到了缺少的兩張研山圖,并且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將六種黑色紋路按照順序排列,一張完整的隱藏地圖呈現在眼前。
按照指示,徐然辨認了一下方向,朝著地圖上標圈的地方走去。
漸漸地,周圍的玩家越來越少直至消失,徐然也是向著大漠深處越走越遠,最終在一座破廟前停了下來。
推開廟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尊掛滿蛛網的大佛,大佛前的案桌上積滿了厚厚的沙塵,抬頭看去,寺廟的屋頂上破了一個大洞,不斷有風沙從上面吹進來,長年累月的積累,地上已經鋪了厚厚一層。
一步一個腳印的踏入其中,徐然好奇的打量著這座小廟,此刻他心中疑惑的很,馬匪頭領真的會藏在這種寒酸的地方?
再怎么說馬匪頭領也是一個小頭目,手下管著一大群馬匪,不說住的金碧輝煌,起碼要能遮風擋雨吧。
“嘿嘿嘿!”
突然,大佛后面傳來一陣陰險的笑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