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個守城的士兵也是愣了一下,不過專業的軍隊素養還是讓它們迅速的做出了反應,士兵們先是迅速的讓開身位讓林天先行通過,而后舉起手中的長矛對準了李天機與慕白。
卻在此時,一聲怒喝聲從士兵后背響起。
“你們這些混賬玩意!誰準你們對大師不敬了!還不快把武器放下!”
“無妨,無妨”
李天機擺了擺手,不在意道,“這些士兵不過也只是職責所在而已,王城督也不必責怪了。”
士兵讓開一條通路,只見一名身材壯碩的男子對著李天機行了一禮,
“晚輩王執見過大師!”
“心意領了,這禮術就算了。”李天機擺了擺手,有些欣慰道,“想不到當初在地字閣老是被逐出學堂最不守規矩的小家伙,如今卻成了這黃石城的城督,還懂了禮術,這也著實讓老夫這把老骨頭吃了一驚呢?”
“大師說笑了。”
王執尷尬的撓了撓頭,道,“想不到天賦并不出眾的晚輩卻因為學堂的搗蛋能讓大師存一絲印象,這么想來,那些無知歲月里受的罰倒也似乎挺值得。”
“罰你是因為你犯錯了,你可不要因此感到榮幸。”李天機說到,“否則這若是傳回天命閣,還不得亂了套?”
“大師說的極是,是晚輩說錯話了。”王執笑了笑,道,“對了大師,剛剛那位是?”
李天機笑了笑,有些自豪,“那是老夫新收的徒兒。”
“原來是大師新收的徒....等等!”王執滿臉震驚道,“大師,您說那是您的徒兒?”
李天機點了點頭,“確實有些令人難理解對吧?等等!我徒兒呢?”
慕白捂眼,“前輩,您老人家又把您徒兒給弄丟了。”
“別瞎說,這叫弄丟嗎?師徒之間能說弄丟嗎?”李天機撇過頭鄙夷道,“老夫只是覺得老夫的徒兒在朱雀上待了太久,定然是累了,便讓他一人在這黃石城隨便走走,再說了,黃石城也就這么屁大點地方,難不成他還能走丟了不成?”
王執久未從先前的震驚中脫離,“既然如此,大師何不與晚輩一同進城內休息?一會兒晚輩再命人去尋便是。”
李天機點了點頭,與王執并排而行。
“對了大師。”王執突然開口道,“久未聽大師提起鐘師兄,不知鐘師兄現在是否拜入了大師門下?”
“圥渟那小家伙是個好苗子,可惜還是差了一絲火候。”李天機惋惜道,“如若不是差那么一絲,我又何須如此苦等八十余載?”
王執也是搖了搖頭,有些替他那師兄惋惜,“鐘師兄十七歲那年便點亮天機圖,欲繪地絡山,被修行界譽為最有可能拜入大師門下之人,只是可惜了。”
“不過那些人倒是說的沒錯,否則老夫又豈會在圥渟點星圖時將天機圖教給他?又豈會傳授他地絡圖這種不外授之學?”李天機道,“只可惜還是那句話,他終究還是差了那么一絲。”
王執不再多言,緣分這種東西,有時候確實很難強求,就連李天機也曾想過把一身所學授予鐘圥渟,可在這古稀之年終究還是讓李天機等來了林天。
三人朝著黃石城的營內走去,卻是此時,慕白指著遠處營內的一個小男孩道,“前輩,您看,那不正是您的乖徒兒嗎?”
李天機瞇了瞇眼,遠遠望著軍營內那抱著一盆子面條,身材有些干瘦的小男孩。
“還真是...”
哧溜哧溜
林天吃著面條遠遠望著三人走來,距離有些遠,林天一時半會兒還沒認出李天機來。
只是,當三人走近之時,林天頓時便慌了神。
“老...老...老混蛋!!!!!”
?(????)?
哐啷一聲,碗盆掉落在地上,林天想都沒想,推開門轉身就跑。
“救...救命!救命啊!”
林天邊跑還便叫喚著,“人牙子來抓人了!人牙子來抓人!救命啊!”
王執汗顏,“大師,這孩童真是你徒兒嗎?”
李天機嘴角微微抽搐。
“這...這還真是我徒兒...”
慕白站在一旁不知思索什么,不過面部表情卻不是太好,很明顯,他憋笑憋的很難受。
“笑笑笑!”
李天機有些怒道,“這是我的徒兒咋了?!我今天還就老臉不要了,我倒看看你們這些家伙今天哪個敢笑話我徒兒,信不信來年黃石城的軍資就少一半?!”
“咳咳...”
王執也是干咳了幾聲,事關黃石城來年的軍資,王執也確實不得不發聲。
“都在看什么看?!還不趕緊回去駐守自己崗位,再看信不信我把你們一個個都按軍法處置?!”
只是處理完這些,林天也是跑沒了影。
“他愛轉悠就讓他轉悠吧。”
只要能把林天帶回天命閣,李天機干脆也就放手讓林天去瘋了。
卻是此時,軍營深處傳來一聲驚吼聲,
“不好!南營雜庫房失火了!快救火!!!”
“水!快拿水!”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失火了!”
“不清楚!就看到一個小家伙拿著一桶獸油往那跑!”
李天機與慕白一愣,而后對視一眼,相繼無言。
倒是一旁王執有些不知所以然,“這好端端,怎么突然就失火了?按理說這春雨剛過,不應該無故失火才對啊。”
只是片刻,王執便反應了過來,有些呆呆的看著李天機。
“你瞧啥?!”
李天機把手一攤,耍無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卻在此時,一名士兵拎著林天小跑了過來,
“報告王城督!北營雜庫房火勢已經熄滅,無人員傷亡,縱火犯已經抓到,只是.....”
只是他是大師的弟子,這名士兵也不敢拿他怎么辦。
“大師....”
王執呆呆的盯著李天機,而李天機干脆撇過頭當做什么都沒有看到。
良久,王執開口道,“大師,就算您老人家耍無賴裝沒看到,但也是要賠錢的!”
“嘶”。
李天機深吸一口氣,捂住了自己的某個器官,吃痛道,“我的錢!”
“前輩,你捂的位置不是錢包。”慕白開口指正道,“那個位置是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