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襲擊
陳先生的話一落,各班學(xué)生就迅速在六個檢測口前排起了長龍,規(guī)規(guī)矩矩的開始接受檢測,一切都是那么的井然有序。
陳先生撇了一眼還在旁邊陪笑的吳校長,笑道:“吳校長對這次的檢測格外上心吶,提前交代過了吧?”吳校長哈哈一笑:“怎么會呢?陳先生你看你這話說的,我吳國棟是那樣的人嗎?我只是讓他們提前排練了一下而已。”
陳先生:“……”
眾校領(lǐng)導(dǎo)在心里紛紛捂臉,我的校長啊!這事你也好意思往外講啊?還有你那一臉自毫的表情是什么鬼?這種事有什么值得自豪的?
陳先生也是一臉無語,心想這胖子為了升職真是啥都干的出來,而且一點臉皮都不要。不過,這也說明這胖子雖然喜歡拍人馬屁,但還算是實誠。想到這里,陳先生再看吳國棟就覺得其實這胖子看上去也不是那么欠打。
吳國棟當(dāng)然不知道自己就這么在陳先生的心中加了分,他心想瑪?shù)拢瑒谫Y真是機智無雙,連陳耀輝這王八蛋都沒猜中自己干了什么!想到這里,吳國棟撇了一眼陳耀輝,就像在看一個二傻子,憐憫中帶了幾分智商碾壓的優(yōu)越感。
陳耀輝突然扭頭看向吳國棟,嚇得吳國棟連忙彎腰陪笑。陳耀輝有些狐疑的看著他,怎么感覺這胖子剛才在嘲諷自己?不對,這胖子怎么敢嘲諷自己?估計是這次行動太重要,自己都緊張的出幻覺了。陳耀輝晃了晃腦袋,不再理會這胖子。
吳國棟見狀不由得暗自松了一口氣,瑪?shù)潞秒U,差點被這王八蛋給發(fā)現(xiàn)!
……
與此同時,復(fù)陽縣外圍,十六名天樞成員分別從四個方向武裝封鎖復(fù)陽縣。地下水道里,魁梧男子孫國慶正在快速前行,他前行的方向上,赫然有實驗高中!
“下一個,姓名?”
“安然。”
“身份證號?”
“411321××××××××××××”
“白大褂”在電腦上找到安然的信息對照了一下,看了一眼面前的少年,確認(rèn)無誤后點了點頭:“把胳膊伸出來。”安然把自己的左胳膊伸到這名“白大褂”的面前,“白大褂”用皮筋勒住安然的胳膊,拿出一根帶著小瓶子針管扎入他的皮膚,暗紅色的血液順著管道流入另一端的小瓶子中。
“好了。”
“白大褂”猛得抽出針頭,遞給安然一根棉簽,安然用棉簽摁住針口,看到“白大褂”把一張寫有自己名字的便簽貼在玻璃瓶上,再把瓶子遞給旁邊另一個“白大褂”,另一個“白大褂”又將瓶子放入腳邊的一個金屬箱子里。
“白大褂”拿起一旁的一臺造型看起來像一個大罐子,卻有著一個扁扁的大洞的古怪儀器。指著大洞對安然說:“把手放進(jìn)來。”安然把手伸進(jìn)大洞,“白大褂”握著儀器的那只手突然青筋暴起,全身微微顫抖。
安然感覺左手被一股暖流給包圍,舒服至極。安然有些陶醉,正想好好享受一下的時候,這股暖流卻消失了,安然有些不舍的收回了手掌。
“白大褂”似乎見怪不怪,把手中的儀器遞給了另一個“白大褂”,另一個“白大褂”拿出一張電磁卡放在儀器的洞口,然后拿筆在紙上寫了幾個字,抬頭對安然到:“你已經(jīng)檢測完了。”
安然轉(zhuǎn)身向自己班級的位置走去,無意間撇到了胳膊,驚愕的發(fā)現(xiàn)胳膊上的針孔不知道什么時候消失不見了。安然回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隨著檢測,負(fù)責(zé)檢測的那名“白大褂”的臉色越來越差。旁邊的“白大褂”跟他說了些什么,然后兩人交換位置,原本負(fù)責(zé)檢測的那名“白大褂”拿出了一個上面有一個毛絨絨的哈士奇的、橢圓形的……暖水袋。什么東西?這大夏天的你覺得凍手?那你冬天怎么辦?安然一臉懵逼的往自己班的位置走去,班長曹文健老遠(yuǎn)看到安然一幅被驚呆了的表情,等安然走近了好奇的問道:“安然,你發(fā)現(xiàn)什么了?”
安然頭都沒抬道:“哦,我沒事啊,就是看見檢測人員覺得拿出了暖水袋暖手。”曹文健有些失望,還以有為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呢?不就是用暖水袋暖個手嘛,有什么好奇怪的,畢竟這都五……五……五月多?曹文健“嘶”的一聲倒吸了一口涼氣,連忙問道:“你確定你看清楚了?”安然眉毛一掀:“我對自己的視力還是有點自信的。”曹文健轉(zhuǎn)身沉默的向班級所在地走回。
安然沒有看到的是,那名“白大褂”手中的暖水袋正在緩緩變癟,里面的水分正在快速流失,而那名“白大褂”的臉色則是逐漸好轉(zhuǎn)了起來。
曹文健回到班級后,鄭其俊和高深又圍了上來,嬉皮笑臉的問剛才曹文健找安然去說了什么,曹文健把“白大褂”五月拿暖水袋暖手的事告訴了他倆。在這倆貨的努力之下,消息迅速傳播開來,高三(8)班為此展開了激烈的討論:
“你們說他們會不會是因為像小說里寫的那樣修煉了什么特殊功法導(dǎo)致留下了什么后遺癥?”
“你可拉倒吧,小說里的情節(jié)都被你扯出來了。”
“我覺得還真有可能唉,畢竟修行者之前不也都是小說里的東西嘛。”
“我感覺很可能是那個檢測人員的獨特愛好。”
……最后大家一致認(rèn)同了一個觀點:這些人都是因為受了重傷而不得不退居二線的,那名檢測人員一定是中了什么絕世寒毒之類的東西。嗯,如此推斷完全合乎情理。
有同學(xué)建議道:“既然如此,我們向別的班傳播一下吧,讓那些同學(xué)們也知道他們的故事。”“嗯,我贊同。”“好。”“我也贊同。”……曹文健安然在一旁靜靜的聽著他們在那兒討論,只感覺一陣懵逼,敢問你們是怎么聯(lián)想到那么遠(yuǎn)的?說不定這真的只是人家的小愛好而已啊!怎么就被你們這群“福爾摩斯”推理成了感人英雄故事了?不對,你們這不能叫推理,你們這完全就是臆想啊老鐵們!還去傳播,萬一猜錯了,被人知道了怕不是要被打死哦!
這時安然走過來拍了拍曹文健的肩膀:“班長,我覺得你可能會有些危險。告辭!”說完安然就頭也不會的鉆入了人群,背影透露出一股無法言明的決絕。你特么的,給我回來啊!你就這么跑了?完全不管我的死活了嗎?同學(xué)間真摯的情誼去了哪里?
不管安然的這群同學(xué)在想些什么,檢測還是在有條不紊的進(jìn)行著,只是……給安然檢測的那名“白大褂”有些蛋疼向同伴的問道:“我怎么感覺這群小崽子們看我們的眼神越來越奇怪了?”同伴頭也不回的答道:“你想太多了。”是嗎?為什么勞資總感覺不對勁呢?
距離實驗高中操場盡一墻之隔的一條小巷里,孫國慶看著眼前好整以暇的八人,眼神不住的向四周飄去。看著眼前如同困獸般的男人,其中一人忍不住嘲諷道:“別白費心思了,你逃不了的,你身后還有一名五品帶著八名六品即將趕來,這里就是我們?yōu)槟氵x好的隕落之地!”
孫國慶咆哮了一聲沖了上去,手中長劍散發(fā)出光芒,一道白色服的劍芒激射而出,斬向前方。對面八人迅速散開,原地留下三人斬出三道劍芒迎擊,卻明顯比孫國慶展出了劍芒小了一些。四道劍芒在空中撞擊在一起,“嘭”的一聲爆炸開來,炸碎了水泥地面,帶起大量水泥塊。孫國慶向前極速飛奔,隨手一劍將一塊飛向自己的水泥塊斬碎,突然一股寒意傳來,孫國慶不假思索的向后一躍,地面猛地爆裂開來,四道劍芒擊在他之前站立的區(qū)域和必經(jīng)之路上,再次帶起了大量水泥塊。孫國慶剛剛落地,突然一雙手從地下伸出,一把來住孫國慶的雙腿將孫國慶半個身子拖入地下,前方三柄長劍斬來,一直潛伏的第八個人赫然是一名土系覺醒者,而且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將孫國慶逼入了絕境之中。
面對斬向自己的長劍,孫國慶臉上沒有絲毫波動,甚至連眼神都未曾有一絲變化,平靜的可怕。遠(yuǎn)處的四名天樞人員最先發(fā)現(xiàn)異常,大聲的吼道:“快退,有詐!”但一切都已經(jīng)晚了,一股彩色的光芒從孫國慶的身上散發(fā)了出來,首當(dāng)其沖的三名天樞人員渾身無力的軟倒在地,土系覺醒者也從地下顯露了出來,昏倒在孫國慶的腳邊。遠(yuǎn)處的四名天樞人員在彩色光芒的照耀下也變的全身乏力,只能以劍撐地勉強站立。孫國慶沒有再理會他們的意思,徑直翻進(jìn)了實驗高中的操場,向著政教大樓的方向而去。
正在看著檢測人員檢測的陳耀輝拿出對講機,一道虛弱的聲音從對講機中傳出:“截殺失敗,目標(biāo)已經(jīng)闖入實驗高中,請小心,務(wù)必保護住孩子們。”“放心。”……
一道巨響就從旁邊傳來,一道魁梧的身影正向這里沖來,身后的政教大樓上巨大的洞口說明了來者的實力和身份。陳耀輝扔下對講機沖了上去,大吼道:“敵襲,迎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