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當時的情況,在車上的眾人暈倒后犯人去了哪里?”
“我說過了,我不知道,我也暈倒了,還是你把我叫醒的。”
安然坐在椅子上,頭疼的看著眼前的這個警察。這話他都說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可這家伙死活不相信。雖然他說的確實不是真話,但關鍵是這家伙沒有證據證明自己說的是假話啊!
當時那個叫許文益的跑了之后,安然先是檢查了一下葉璇的情況,確認她沒事。又看了看車廂里的情況,果斷選擇裝暈。其實也不完全算是裝的,因為他裝著裝著就睡著了。
叫醒他的就是眼前這個警察,警察在叫醒車廂里的人后開始逐個詢問情況。當時的情況的車廂里很多人都看到了,不出所料,很快眾人就把他抖了出來。
面對警察的逼問,安然當然是矢口否認,他可不想再和這種事扯上關系。反正沒有人有切實的證據,即使他們人再多也是空口無憑。于是警察把車廂里的所有人都帶回了警局做比錄,負責給安然做筆錄的就是眼前這個警察。
看著眼前坐在椅子上的少年,孫方勇也是一個頭兩個大,車上所有人都指認這個少年是覺醒者,曾和犯人交過手,尤其是一個叫張越的,神情極其激動。雖然他們說的那交手過程聽起來跟鬧著玩似的,但這個安然是最有可能知道犯人去向的人,可他不知道為什么就是什么都不肯說。
“安然先生,你就說了吧,你隨便扯幾句能讓我交差也行??!”
“你讓我說什么?我也暈倒了我什么都不知道?!?p> 安然才不會傻乎乎的聽他的話,如果自己說了不就證明自己之前是在說謊了嗎?反正沒有切實的證據,即使自己的口供和別人的都不一樣他也沒辦法。而且自己本來就不是犯人,他們也不能以犯罪嫌疑人的身份來關押自己,最后只能放自己走。
孫方勇覺得自己的腦袋要炸了,這次的案件中幾乎半輛火車的人都窒息而死。按道理應該是歸為覺醒者犯罪事件由天樞處理的,可不知道為什么魔都天樞分部居然聯系不上!沒辦法只能讓他們來處理了。
孫方勇把筆錄一推,指著角落說道:“好了,你在這里簽個名就走吧?!睕]辦法,人家不肯說,你又沒有任何證據,只能放別人走了。
簽完名領回自己的東西,安然走出警察局,一眼就看到了在門口等著自己的葉璇。安然走到她面前,沒問她為什么站在這里,直接牽起她的手。沒什么好問的,人家女孩子站在這里肯定是在等你,不問就等于告訴她自己明白,問了那才是傻。
安然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詢問道:“先去賓館還是先吃飯?”
“嗯……”葉璇歪頭想了想,“還是先去吃飯吧?!碧齑蟮卮螅燥堊畲舐?。
“好?!卑踩稽c了點頭,“不過魔都我沒來過,你熟悉這里嗎?”
“放心跟著我就是了?!?p> ……
魔都的一個廢棄的地下車庫里,這里本該是一片漆黑,但眾多的探照燈將這里照射的一片明亮。照出了坑坑洼洼的地面和上面隨處可見的血跡和殘肢,眾多身穿黑風衣的天樞成員頭戴探照燈、手拿蛇皮袋在這里收撿殘尸。
一名身穿白色襯衫、抱著一疊資料的青年跑到一名天樞成員身邊,興奮的說道:“隊長,我查到了,這個地下車庫原本是佳電集團旗下的一個家電城的車庫,四年前這個家電城對外宣稱虧損嚴重而關閉??善婀值氖沁@個家電城一直沒有租出去,原來是地下有天庭那幫家伙的據點。”
吳文亭轉過身來,一巴掌拍在青年的腦袋上,斥責道:“查到了就查到了,你一個非戰斗人員跑到這里來干嘛?這里這么多尸體你不害怕?還不給勞資趕緊滾上去繼續查那個什么佳電集團去!”
青年揉了揉發麻的腦袋,齜牙咧嘴的說道:“好的隊長,我知道了,我這就去?!闭f完就趕緊跑了,生怕再挨一巴掌。
“這小兔崽子,還是這么沉不住氣。”
吳文亭笑罵了一聲,不過青年帶來的情報卻引起了他的思索:看來這佳電集團高層應該有人被天庭的人操控,但是估計早就跑了,就算現在派人去抓,也就能抓幾個傀儡罷了。不過也沒事,這次戰果已經夠好了,繳了他們一個據點,干掉了他們五十多號人,連六品高手都有四個。
可惜的是沒能殺了那個畜牲,被他在火車上殺了那么多人還讓他給逃了,真是恥辱!不過那個畜牲在天庭里的地位應該不低,估計是某個“天王”的兒子,所以才有這么多人拼了命的保護他。
唉,要不是現在空間相位越來越不穩定,牽制了天樞太多兵力,哪能讓天庭這么蹦噠?算了,想這些也沒用,說不定哪天自己也像這些家伙一樣被人收撿殘尸。
吳文亭彎下腰,繼續收撿著殘尸……
七月一號下午三點多,安然憑借自己超強的記憶力帶著葉璇和曹文健來到江南修行學院的大門前。昨天安然和葉璇一起吃完飯后就被葉璇帶到了一家酒店,原來葉璇早就訂好了房間。而且酒店里不止是有葉璇訂好的房間,還有早就趕到魔都的曹文健,所以他們今天就一起來了。
值得一提的是,安然昨天在酒店里給木靈珠升了階,可是并沒有再次遇到那個少年。這讓他的心情略有些奇怪,不知道是失落還是慶幸。
江南修行學院的校門是按照古風建設的,兩根異常巨大的紅色柱子矗立在那里,上面的匾額上龍飛鳳舞的寫著“江南修行學院”六個鎏金大字,門口兩尊石獅子更是面目猙獰,整體給人一種威嚴磅礴的感覺。似乎這里不是一所大學,而是一個古代的衙門。
大門口擺放了幾張桌子,幾個看上去像是學長的人四仰八叉的坐在那里閑聊。安然三人來到桌前,正在聊天的幾人看到有人來了立馬正襟危坐。
“咳咳。”傅向東咳嗽了兩聲,“你們是來報道的新生吧?把你們的名字告訴我。”
“安然?!?p> “葉璇。”
“曹文健。”
傅向東在面前的平板電腦上操作了幾下,找到了安然三人的資料,核對了一下。
確認這三人是本人后,傅向東對他們點了點頭,遞給他們一張圖紙,說道:“你們進去吧,按照這個圖紙到一號演練場,在那里等著,五點的時候會有老師過去對你們指引。”
安然接過圖紙,道了一聲謝。正準備往里面走時傅向東突然說道:“你們的行李還是放在那邊吧,畢竟你們不一定會選擇入學?!?p> 不一定會入學?安然挑了挑眉,順著傅向東手指的方向看去,那里是一片空地,上面擺放著密密麻麻的行李箱,看來新生的行李箱基本都放在那里了,那自己也放過去吧。
安然接過葉璇的行李箱,和曹文健一起把行李箱放了過去,然后按照地圖帶著葉璇去找一號演練場。
傅向東旁邊的一個男生笑嘻嘻的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調侃道:“你可不是那種多管閑事的人,怎么?看上那個叫葉璇的女生了?我看你希望不大啊,那個叫安然的明顯跟她有關系,而且是你沒有人家長的帥啊?!?p> 傅向東伸手拍掉自己肩膀上的魔爪,一臉鄙視的說道:“你以為我是你啊,我提醒他們是因為那個叫安然的男生身上有靈力波動!”
“哦?”傅向東旁邊幾個的男生都是一臉的驚訝,七嘴八舌的討論道:
“你的意思是他是種子嘍?”
“應該是的?!?p> “那這個安然的資質肯定很高?!?p> “光是資質高也沒用啊,還要有天樞里那些職位高的人看重你才行?!?p> “不知道他是誰培養的種子?”
“最少也要是個隊長級別的,不然種子成長起來后怎么接班?”
……
安然三人照著圖紙來到一號演練場,里面已經是人山人海了。
周圍一片嘈雜,很多人都在抱怨著自己不應該來這么早,也不知道老師什么時候來,就這么讓他們在這里干等著。
安然低頭沉思,門口負責的學長不是說過老師五點來嗎?為什么他們好像不知道?難道說學長們不是所有人都提醒嗎?
安然掏出手機看了一下,現在三點四十六,還有一個多小時老師才來。
一號演練場有兩個大門,時不時有人進來,也有人忍不住無聊而跑出去。
安然三人邊玩手機邊等著,終于,一號演練場的喇叭在五點準時響起:“現在關閉一號演練場的大門,未進入一號演練場的新生按自動退學處理?!?p> 這句話頓時在人群中引起軒然大波,剛才可是有很多人忍不住無聊出去了,到現在還有一部分人沒能趕回來呢。
卷簾式的大門緩緩落下,不少已經到了大門口準備出去的人后怕的縮回腳步,安然甚至能看到門外有幾個人向著大門狂奔,可還是被擋在了門外。
“不公平!”有人抗議道,“有的人已經來過了,他們只是又出去了而已,應該把他們放進來。”
喇叭再次響起:“有異議的,現在就走,沒有人會攔你。通知書上明確寫著五點,門口的學長也告訴你們要在這里等著。我不管外面的人來沒來過,只要是在大門落下之前不在一號演練場的,全部不予錄??!江南修行學院不收這種不服從的人?,F在,誰還有異議?”
全場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