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不得不佩服救他的人,那藥丸下肚之后瞬間轉化為一股柔和的力量在他的身體里快速地動著,迅速的修復著那些被九尾狐的力量損壞的組織,而藥丸最重要的是化為一股澎湃的巨力,驅趕著他體內那些復雜的氣息。
而當他被灌了藥物之后,摻雜著血液的藥物流入他的身體,一個瞬間就被他吸收的干干凈凈,等他們都在沙發上坐著的時候,他已經感覺到自己的四肢可以勉強的動了,不至于像最初那樣的難受了。
他不是那種喜歡寄人籬下的人,借助那藥丸所散發出的力量,快速地將身體檢查一遍。他也是抱著嘗試的心態施展土行術,畢竟他有著之前的經驗,雖然失去了法術,但土行術依舊能施展。
下一個瞬間他睜開雙眼的時候,自己已經出現在另一個位置,他忍不住狂喜,勉強的再次運轉土行術,身體瞬間的又一次消失。
他這次沒有回肖潔的家,更沒有去王文娟的祖屋那邊,而是快速地直奔監獄那邊的深山老林,畢竟那邊有一個很不錯的修養環境,從各個方面上說都比在城市里修養好的多,雖然程度上與陰極之地還有那么點差距。
夜幕又一次的降臨,土行風出現在地面的時候,月亮一直掛在天空上,他面色蒼白的扶著樹枝,先快速的朝周圍看了看,他可不想自己在修養的時候被什么動物之類的玩意給吞噬了。
他漫步在樹林里,突然,他發現了不遠處的山頭中間有一個不是很大的洞穴,面帶喜色的消失在原地,下一刻他出現在那不是很大的洞穴中。
“不錯,雖然有點矮小,但的的確是一個很不錯的位置。”他撥開洞穴外的一些雜草,在這個位置上可以看到山下大部分的景色,他安心的走回洞穴,靜坐在洞穴內。
他閉上眼睛,直接進入冥想的狀態,他這次損耗太大,真元的消耗是巨大的,如果現在沒土行術,他已經是徹頭徹尾的廢人,還好在最緊要的關頭里,他的身體里那神秘的力量把阻擋住了九尾狐,否則他會被弄的渣子都剩不下。
他在短時間內集中身體里剩余的那些真元,開始在全身進行巡邏檢查,對全身上下的損失進行大規模的修補,先拋開被九尾狐吸收的那些精血和真元,就在那最后他離開的瞬間,雙方之間的碰撞造成的傷害就已經很巨大了。
土行風他開始了漫長的恢復……
“知道為什么讓你來我辦公室的嗎?”王振華頭也不抬的問著女兒。
王文娟也覺得很突然,老爸一個電話就讓她來到分局,她來的時候多么的興奮,覺得是她恢復職位的時候到了。
“會不會是取消我的停職呢?”王文娟小心的問道。
王振華猛地拍著桌子,指著她大罵著:“恢復職位,你的腦子里就想的是恢復職位,現在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警局已經沒有你的職位了,你是自己辦理離職手續,還是讓我給你弄開除手續!”
王文娟覺得自己的腦袋都大了,自動離職,開除警局。
“是覺得委屈嗎?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我也不點破了,就你之前丟失配槍,你難道不知道槍是警員的第二生命嗎?現在你已經失去了配槍的資格,給你一分鐘的時間考慮,是離職,還是我開除!”王振華看著面帶苦楚的文娟,下狠了心說道。
王文娟低著腦袋,她還以為只是短暫的停職,沒想到自己的警察生涯就這樣結束了,淚珠一直在眼眶里打轉,她強忍住不讓眼淚流下來,她覺得自己委屈,她從小的志愿就是當警察,從很小的時候就嚴格要求自己鍛煉身體,考入警校之后要求的更加嚴格,本來是風入市局的她卻強硬的要分到分局來,她覺得能和老爸在一起工作那是一種無比的榮耀,讓人家覺得這才是虎父無犬女。
“我還是離職吧。”王文娟抬起頭,她覺得不能給老爸身上抹黑,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過錯,自己就應該承擔。
王振華笑了笑,這才是他的女兒,女兒從小到大一直將他作為偶像,從小嚴格要求自己,最后考入警校,而這固執的孩子分到市局那么好的環境,卻非要到分局里來陪著他這個老人家,想想他覺得很溫馨,很幸福。
“王文娟同志,站直了身體,你哪里還有警察的樣子,是讓你自動離職,又不是讓你自殺!有什么傷心的,記得辦完離職手續之后,在后天中午準時去市反恐組報道,記得了嗎?”王振華拿出一份早就弄好的文件,放在桌子上說道。
“什么!反恐組?報道?”王文娟完全是傻了,愣住了,這邊不是才離職的嗎?怎么又會去反恐組那邊呢?
王振華笑道:“你這傻孩子,你不是一直都想著去飛虎隊一樣的部門嗎?這反恐組可是我們天海市的飛虎隊,快去辦理手續吧。”
王文娟猛地一下哭了出來,淚水滴答滴答的落了下來,快步跑到老爸的跟前,緊緊的抱著他的身體,嗔怒著:“老爸,你騙我,你知道我都要嚇死了嗎?臭老爸,臭老爸。”
時間走的很快,一晃就過去了兩個月。
這兩個月中,天海市風平浪靜,但有心人還是能在平靜中看出一點貓膩,看出一點道道來,這是暴風雨前的安靜,這安靜中卻摻雜著無聲的斗爭。
鄧行的通緝令已經被撤了下來,經過天海市反恐組重案組的聯合調查得出的資料,他根本不具備越獄的條件,而當時他是被龍虎幫的人設計陷害,在處理龍虎幫的案件中,一些參與了設計陷害的成員自首的時候交代了這些事情。
雖然撤銷了通緝令,但他依然被列為最危險的犯罪嫌疑人,畢竟他一手策劃了天上人間的案子,而很多人更相信他在越獄之后,更是變本加厲的設計龍虎幫,龍虎幫的覆滅應該算在他的頭上。
我們的土行風一直都在天海市第一監獄附近的山體上修煉著,自從他那天閉關修煉之后,就一直都沒醒來和動過,他從來沒像現在這樣的舒爽過,這是一種特異的狀態,不同與之前的修煉。
他以前的修煉感覺到的是師傅所說的那種狀態和感覺,但此時的他,得到的卻是一種通天貫地的思潮,仿佛自己已經融入了天地,天地之間唯有他的存在,仿佛這個世界,這個空間只有他一個人的存在,他成了唯一。
他這次的修煉并沒完全按照之前的修行方式修煉,而是選擇了一種隨和,一種隨意的修行方式,用他自己的話就是任其自然的修行,就他之前的狀況,他自己覺得是破罐子破摔,或許這樣的修行方式更適合他自己,畢竟這和他的個性非常的相似,他這樣的性格和這樣的修煉方式非常適合他目前的狀態。
此時的他處于的是一種奇異的狀態,這種狀態和普通的修行人有明顯的區別:他身體里本已經恢復的法術真元被九尾妖狐徹底的吸收,殘留下的那點真元根本微不足道,而這殘留的真元卻是火種,這是希望的火種,殘留的真元在他的體內匯集了之前的那股突然爆發出來的神秘力量,以及后來加入的藥丸中的澎湃的力量,三股的種子在他的身體里快速地混合,最終成為他體內新真元的種子。
他這兩個月,一直都是這個姿勢,全身心的吸收著天地之間的氣息來彌補自己身體的虧欠,而在他這段時間的冥想修行中,那處于萌芽狀態的真元正不斷的擴大,慢慢的開枝散葉,不斷地向全身發展。
他體內新的真元不斷的擴大,在這兩個月的短暫修行中,他感覺自己仿佛經歷了很久很久的時間,全身上下似乎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具體哪里有變化,他自己也說不清楚,直覺告訴他,現在的他,已經與之前的土行風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風!”
土行風心念一動,他的身體剎那間出現懸崖間的一棵大樹的樹枝上,他看著頭頂的太陽,輕聲的說道。
他的聲音剛下,他坐著的樹枝就開始緩緩的搖晃,樹葉刷刷的響動著,樹干也開始搖曳起來,他的頭發風中開始逐漸的飄蕩。
“雨!”
本就晴朗的天空,先是風徐徐的吹起,接著山下更是狂風席卷席卷而來;而接著呢?先是一滴滴的落下,接著毛毛細雨、小雨、大雨,接著來的是風和雨的協奏曲,狂風驟雨猛烈的演奏著。
“收了吧!”土行風看到了那處在大風和暴雨中的監獄,他不由的想起了之前自己在那監獄里所發生的事情,他也給了那些人應有的懲罰,這次的狂風和暴雨算是他給監獄的見面禮,畢竟他還是回去的。
他不想讓王文娟難做,雖然幾次她都想開口,但還是忍住了,她那點小心思,那里能瞞得過他的眼睛呢?他哪里不知道上次在監獄最后發生的事情。